第14章 我是谁
风起云涌之日，是台风来临时。
昨晚大收获过后，赶在风雨到来前回到家里，倾盘大雨冲刷着污浊的空气。
易凡端着一碗排骨汤站在阳台前，看着不断增强的风力无奈地摇摇头。碰到这个天气只能暂时歇业，窝在家里煲剧，想出门成了问题。
“小凡子，我算了算最近的账目，过段时间还是把谭哥的账算清吧，老拖着总感觉不好。”客厅里，周野挠着脑袋说道。
“应该的，在商言商嘛，虽然现在的交情不错，但做生意还是按规矩办事好。”易凡认同地点点头说道。
有句话叫借钱容易要钱难，前些年跑销售赚了不少钱，借出去的也不在少数，可能在急需钱时还清的很少。哥俩寻思着谭哥虽然不缺钱，可商人的本分在，而且现在店里收入可以，就打算把谈好的事情翻篇。
看了眼外面的大风大雨，再次坐在客厅里琢磨怎么把资金的利用最大化。钱这玩意，虽然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可现在活在当下，依旧需要努力赚钱改变生活。
周野提议在明年初成立连锁性的鱼家，把自家的产业慢慢铺开，做大做强，做成品牌。可是，考虑到连锁性的店铺在手艺和经营方面需要花费极大的心思，暂时备选为第二方案。
相比于周野的连锁性店铺，易凡的提议则简单许多，投资人力资源公司，主要负责中低端市场的劳动力输出。所谓中低端市场，指的是工厂、餐厅酒店、物流园及短期工临时工。
主打中低端市场的人力资源公司和猎头公司不同，它更方便操作，而且回报率快。哥俩生在农村，深知目前乡镇人口流失的情况有多严峻，所以，这个想法一拍即合。
“明年开春，我们的担子需要加重，成立人力资源公司的事情，需要物色得力助手，否则最后依旧是以失败告终。”易凡想了想，说道。
“我是这么打算的，前期公司由你打理，捋顺所有的事务，直到步入正轨再培养助手。而我则继续打理鱼家，毕竟现在店里的事情已经走向发展中阶段，客流量和口碑无需担忧。只是人力资源公司方面可能需要你多花费心思打理，因为我没有这方面的头脑。”周野摸着后脑勺笑了笑，说道。
“没问题，辛苦点没事，主要是赚钱。我现在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全天营业，把能赚的钱赚到兜里，这样就可以在三十岁后退休养老。”易凡深吸了口气，握着拳头说道。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会长眠，在不耽误身体健康的前提下，我肯定把店经营好，等着娶媳妇呢。”周野一本正经地说道。
想想倒也对，没钱何来媳妇，现在的女孩现实，开口就是有车有房有存款。现实归现实，钱照样赚，日子继续过，相信上天是不会辜负努力人的。
“我是谁，我是为谁而活着，我活着又是为了什么，是钱么，肯定不是，只是我们无法成为富二代，只希望下一代的日子无需为钱而奔波劳累，白白浪费了陪伴家人的机会。”易凡忽然有感而发道。
牢骚过后，二人绞尽脑汁弄了一份不算是计划书的计划书。
下午四点，雨水和风力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无聊的二人组只好搂着手机缩在床上刷新闻刷短视频。
半小时后，无聊透顶的二人终于起床做饭，只是肉香味刚开始弥漫，敲门声就已响起。周野拖沓着拖鞋慢悠悠地走向客厅开门，看见拆家犬二哈蹲在门口，刚想伸头出去走廊看看是谁家的，这二哈竟然从胯下窜了进屋。
主人没看见，白捡了拆家二哈，周野略显郁闷的想把它撵跑，这时一道很好听的声音从拐角处响起。转身一看，一位牛仔衣打扮的美女走了过来，略显抱歉地指着客厅里的二哈做了解释。
原来，这是对门的新邻居，这个二哈是她闺蜜委托照顾一周，没想到刚出电梯门就直奔这里而来。站在厨房做饭的易凡看到自己好哥们的猪哥范，尴尬地假装咳嗽了下。
周野回过神后，邀请美女坐下，然后急忙跑到厨房轻声说道：“好兄弟，这是我的菜，你可不能和我抢啊。”
易凡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朝客厅里的美女微笑道：“美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好哥们周野想邀请你和你家的小屁孩留下来吃顿晚饭。”
美女打量了下周野，然后礼貌地微笑道：“谢谢啊，不过我刚搬过来，家里还没收拾好，所以，下次吧。”
易凡刚想开口，周野急忙说道：“没关系，那啥，你搬家需要帮忙不，我正好有空。”
闻言，易凡默默地苦笑着摇头，果然在爱情面前，聪明的人都会变成傻子。
刚才客厅里的那位美女眼里明显闪过一丝精光，很显然是想骗免费的劳力。被美貌迷倒的周野恰巧撞了正着，没有过多留意美女神情的变化。
晚饭过后，周野兴高采烈地走向对门，搬搬抬抬，收拾屋里屋外，这精神头似乎打算把厕所的地板刷光洁明亮般。其实，对门的美女邻居易凡见过，老兵俱乐部的会员，标准的外表柔弱仙气十足，实则是女汉纸类型。
看破不点破，任由周野自己争取，是福是祸，即使是兄弟也不好出言相劝。
晚上，风力加强，早早回房锁好房门，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效果如何心里不清楚，只知道自从习惯打坐，遇事冷静不烦躁，可能是心性的磨炼罢了。
在清醒的时候打坐，两个小时是极限，再久的话身体会轻微的颤抖，汗水抑制不住往下流。打坐就像平板撑，肌肉记忆越好，时间持续就越久，毅力会更强大。
十分钟、二十分钟.....四十分钟....
不知不觉间，再次撑过一个小时，只是极限突破后身体非常疲惫。平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便已呼呼大睡，只不过这个睡眠质量似乎比往日好了许多。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迷途知返的羔羊，正在追求属于未来的辉煌。”
沉睡后，说起了梦话。
天色微亮，穿着运动服出门晨跑，经过早餐店时正好肚子饿。刚坐下，歪头看了眼来时的路，楞了楞。
印象中，周野是属于赖床分子，能不起床尽量不起床，而现在，竟然跟在对门美女邻居的后面慢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