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借钱口难开

张嫂看到他们一起下来，尤其是看到先生脸上的笑意，以为他们两人和好了，心里格外高兴，

“先生太太，您们稍等，早餐已经好了，我马上端出来”，

仍是郭俊怀喜欢的中式早餐，小米粥、肉包子、煮鸡蛋、一碟小菜。

申涓低头喝着粥，脸恨不得扎到碗里，

“别只顾着喝粥，也吃个鸡蛋，对了，用煮鸡蛋在眼睛上滚动滚动，能快速消除眼肿”

“啊，真的？”，申涓忙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郭俊怀笃定地说，申涓对他的话深信不疑，马上取了一个鸡蛋，在眼睛上来回滚动着，鸡蛋热热的，的确很舒服，

“还真是的，挺舒服的”，申涓惊喜地说。

郭俊怀见她坐在那，只是眯着眼‘滚鸡蛋’，饭也不吃了，

“先吃饭吧，一会让张嫂再给你煮个热鸡蛋，这样效果更好”

申涓忙不跌地点头，放下鸡蛋又开始心不在焉地喝粥了。

早上时间紧，郭俊怀看了看表，感觉现在也不是谈话的时候，也没再说什么，心说还是晚上回来再说吧。

见郭俊怀起身，申涓忙放下筷子也站了起来，小声问道，

“要去上班了吧？”

郭俊怀嗯了一声，然后走向门口。申涓忙小跑过去，很殷勤地帮他取出皮鞋，等他换好，再将他的拖鞋整齐地摆放好，然后去沙发上取了他的公文包，双手递给他后，又去打开门，帮他按了电梯。有了昨天的经验，她今天做这些可谓是行云流水。

在等电梯的空儿，她讨好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那件事，您考虑了吗？”

“还没”，郭俊怀微顿了几秒，才淡声说道，

“哦，那你快点考虑，我们这么拖着，我怕影响你”

“嗯，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聊一聊”，

“好的，我随时都有空”，申涓急切地说，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手续办了，这样她可安心了，现在的她，就像身上挂着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的炸药包，时时胆战心惊的。

郭俊怀走后，申涓也没心情吃饭了，就急匆匆地回到卧室。

拿着手机，斟酌良久，才给哥哥发去了一条信息：哥，你今天上班吗，我一会想去单位找你。

此时申潮还在路上，看到申涓的短信愣了好一会，他想不明白，这个妹妹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想打去电话问一下，转念又想还是算了，既然她要来，那就见面再问吧。

“在单位，你过来吧”，申潮回了信息。

得到哥哥的答复，申涓马上换了衣服也出门了。

九点二十左右，申涓来到了省委大门口。

申潮在省委办公厅工作，进这样的单位很麻烦，需要多次询问登记也不一定能进得去。申涓嫌麻烦，到了大门口就打电话说自己到了。申潮马上派秘书小刘下去接她。

一早接到妹妹的电话申潮很意外，他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思索良久，还是想不出这个妹妹找自己到底会是什么事？。这么多年，他们几乎没怎么来往过，就是过年时大家一起礼节性地吃顿饭，期间她也很少说话，最多也是跟她嫂子交流些孩子补习班的事。

对这个妹妹，申潮的感情很复杂，她进城时，他已经大四，马上就毕业了。因为要接她回来，父母吵了无数次。

那天他接到父亲的电话，让他回家一趟，说妹妹回来了。

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母亲黑着脸坐在一边，父亲沉默地坐在另一边抽着烟。父亲的身边，拘谨地坐着一个小丫头，她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一直低着头，小小的一团，看得出，她个子不高，瘦瘦的，衣着土气。

看到他父亲明显松了口气，

“申潮，这是你妹妹，叫申涓”

他哦了一声，刚想说什么，母亲咳嗽一声，他发现母亲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他也不敢表现出太多的热情，刚准备坐在妹妹的身边，母亲开口了，

“来这边坐”，

申潮没办法只得转身坐在了母亲身边，

“大四了，学业又重，没事瞎跑什么！”，母亲严肃地说，他没说话，抬头看了父亲一样，发现父亲的脸色极其阴沉，凌厉的目光盯着母亲，只是他什么也没说。

他看个眼那个蜷缩在父亲身边的妹妹，她仍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看得出她很紧张，因为她的身子一直在微微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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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可每次她都跟个闷葫芦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他知道母亲对她的态度，也知道她很怕母亲，可他知道，母亲也很痛苦，她不想离婚也不能离婚，憋屈着无所发泄自然对这个‘罪魁祸首’没什么好脸色。

再往后，他临近大学毕业，那时候，父亲天天在外面忙，主要就是跑他的事。

工作后，他也忙了起来，难得回家吃一次饭，那时她也上了银行学校，有时周末也不回来，他们兄妹碰面的机会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