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成为了奴隶
穿越的某月某日某晚晴。
今天是我来到这个异界大陆的第三天,这个世界的月亮总是红通通的,一点都不明媚,看着很不舒服,所以每天晚上我都不愿意起来。
别问我为什么我是晚上起来,而且是提月亮,而不是太阳。
那是因为,我是一个吸血鬼血奴,一个没有想法,只会盲目遵从主人行动的血奴。
我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人类,我成为了一个吸血鬼的血奴,我为人类代言,同时也为吸血鬼——血奴代言。
洛辰伤依然是最后一个从小棺材里爬出来的,其他的血奴的动作都是那么干净利落,不带一点的拖泥带水,像是一台台计算精密的机器一般。
而她则像是一台可能年久失修,齿轮已经快要转不种的那种机器了,如果不是因为怕被发现给一口吞了,其实她更喜欢那个这个世界上唯一属于她自己的小棺材,在那里睡觉还挺舒服的。
“真是的,三天了,就没见过一次太阳,晚上明明是睡觉的时候吧。”一边从小棺材里爬出来,她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
“啊啊,她现在是一只小血奴,不能见太阳,看到了太阳肯定就成灰儿了。”一想到如果自己再磨蹭下去,可能就会被管家大伙直接丢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底下,洛辰伤很无奈地从小棺材里跳了出来,跟着其他的血奴走出了这间容纳三址人的“寝室”!
一次高空坠物的事件,洛辰伤从原来的世界穿到了现在的异界大陆,这么玄幻的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打死她可能都不会相信,但现在不管她相不相信,她就是来了,来到了一个各物种齐聚,“合家欢乐”的异界罗佛大陆。
在吸血鬼的世界,血奴可以说是最低待的阶层,他们大多是由人类而来,但却因为没有被吸血鬼初拥,并不能被称之为真正的吸血鬼,在真正的吸血鬼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
洛辰伤不知道自己这原身是怎么成为血奴的,是因为想要得到永生的生命,还是看上了哪个好看得让人发狂的吸血鬼贵族?
反正原身现在死得透透的,她是找不到一点记忆的迹象。
人家都是带着攻攻略穿越,她整个就是一光杆司令。
从棺材里跳出来,紧跑慢跑,终于赶到了排在了队伍的最后,可刚迈出这地下室的入口,她就被穿着黑色燕尾服,带着规整的蝴蝶结领结的管家大叔给拦了下来。
“洛,胡我去见公爵大人。”
真是幸运,这原身的名字居然和和她的姓一样,这么被叫起来,她至少不会产生陌生感,进而露馅儿。
洛辰伤愣住,她用三天时间摸清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然后认清自己的身份,用最后半天的时间以自己小强一般强韧的神经接受了这一切。
但管家莫名冒出来的这一句,让她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她是一只小小的血奴,何以这座城堡的最大BOSS突然要见她?
停下来,她看着管家大人,这是三天来她见到的身份最高的吸血鬼了,不过他长的一点像不像传说吸的那么好看,就只是一个干瘪的老头子,还戴了一只连着金链的眼镜,乍一看有种老学究的感觉,但仔细一瞅,他的眼睛总是红红的,阴森森的。
血奴的情感一般都是麻木的,他们唯一的愿望可能就只是等待主人的初拥,但随着时间的久远,连这种感觉都会渐渐麻木,最后崩溃,失去神智,成为只有吸血咬人的怪物。
但卢尔管觉得眼前的这只血奴目光很不一样,那里面的神采简直闪闪发光,哪里见半分麻木,简直充满了勃勃的生命力。
然而,如此鲜活的生命力也终将会消失,那闪着的光也最终会熄灭吧?
但这又能怪谁呢?卢尔管家心里冷笑。
洛辰伤跟着卢尔管家的身后,她看不到他的神情,但隐约间还是觉得事情不太对头,按理说,堂堂公爵大人,吸血鬼四大领主之一,为什么突然要亲自一名小血奴?这也忒儿不科学了!
“那个……管家大人,请问公爵大人为何要见我?”别问她为什么懂这个大陆的语言,反正她醒了就能说也能听懂,这可能是她穿越的唯一金手管了。
在前面走的卢尔管家腰板直得像根竹杆,在听到她的问题时,没有一丝角度的改变,也就是说,压根就没想理她。
好吧,小血奴没有话语权,洛辰作十分识时务,既然人家不想理你,你就安静一点。
城堡很大,洛辰伤曾经在院子里劳动时,看到过城堡的外形,黑夜里,城堡就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野兽,只要发挥一下想象力,就会感觉原本坐落在那里的建筑会动起来似的。
城堡的外观造形有种英伦风,但内里又感觉有点像是暗黑色的哥特风格,但总体来说整座城堡可以用两个字形容——华丽。
但这华丽却又仿佛透着一股阴森感。
洛辰伤此时跟着卢尔管家走在长长地走廊里,走廊两边的墙上挂着华丽的水晶灯,明明那些灯很亮,散发着十分华丽刺激的光芒,可是她却觉得这好像走不到头的走廊阴森的像是在走黄泉路。
终于,卢尔管家拐了一个弯儿,就在拐弯的地方,有一扇白色的大门,那门十分的高,把门上甚至还镶着钻石,这简直不要太奢侈。
卢尔管家这时在门上轻轻拍了三下,接着,门便缓缓地自动打开卫个缝,渐渐地开启到了足够一个人进出的空间。
卢尔管家没有动,而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洛辰伤,后者也一直没动,因为一直在懵头状态,直到卢尔管家说道:“公爵大人在等着你进去。”
她才如梦初醒一般颤了一下肩膀,指了指自己:“我自己?”
卢尔管家又说了一次:“公爵大人在等你。”
好吧,洛辰伤觉得这老头是不会跟自己说了什么了。
于是,她走到门前,抬起手。轻轻地把手放在门板上,把本来开得已经足够她进去的门缝,又推开了一些,虽然这一去生死未卜,但好歹别是被门缝夹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