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姗姗来迟
嬴嘉几人回到酒店。
“艾琳，思扬，这边合约终止了，你们也好好休息两天，周二再回公司吧，有时间各写一份评估，回去后一起坐下来研究下这次的问题出在哪儿，以后避免。”
“知道了，嘉！”艾琳应道，“要联系梅森过来吗？”
“嗯，我一会儿给他电话就好，你们别忙了。司国麦通这个客户我不想错过。”
“明天我陪你去。”凯恩一边开着红酒，轻摇着醒酒。
“好。”
“景行，尝尝，这酒很清甜的，适合你的口味。”凯恩把第一杯给了一直没有吱声的袁景行。
“我不喝了，红酒都一个味，给我可乐吧！嘉，你说有事要我帮忙？”
“是，明早一起吃早餐吧？”
这话的意思明确，除了袁景行一人，她不想其他人在场。
几人在嬴嘉的房间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去自己的房间。
市中心一间会所制酒吧里。
司和不耐烦的把手机猛地扔出老远，在真皮沙发上弹了一下，顺着外边滑倒了地上。
柏青原破低头看了眼掉在自己角边的手机，“突然发什么疯？”弯腰捡起来又扔了回去。
司和单手接住，“烦。老头子知道我来加州了。”把手机揣进口袋，抬手干掉了杯子里的威士忌。
“行不行啊，你爸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老人家随便问一句官媒都能转行成狗仔把你揪出来。”
司和狠狠瞪了吊儿郎当的男人一眼，“所以才烦，他让我明天下午去见他。”
“呵，难得看你吃瘪。”柏青原一脸得意身子向后靠，顺手搂上一直往他身上贴的性感女郎。后者更是顺是躺倒了柏青原怀里。
司和也是被美女们左右包围，可能是因为他此时的低气压，大家都识趣地没有往上凑。
直到房间的门被推开，陆续走进来几个男男女女，气氛才有所缓和。
第二天，一直干燥的加州竟然下起了小雨。
落地窗边，嬴嘉和袁景行对坐，桌上摆满精致的早茶点心。
“你们公司现在有没有团队在东京？”
“东京？”嬴嘉身边的好友中，袁景行于她亦师亦友，说得上是最了解她的人，而提到东京还是让他意外。“你要派人去东京？”
曹景行的社会调查公司经常接到来自各地的委托，嬴嘉也不是第一次让她的人跟着调查团队去一些地方暗中调查收集一些信息。
“嗯，菲林那边有了一些线索......”
“什么？”曹景行忘了正要放进嘴里的虾饺，右手擎着筷子定住。瞬间好像回到了差不多十年前。
那是的嬴嘉总是一张不甘心的表情，抿着嘴，目不斜视，绷着精神手里抱着书本电脑穿梭在教室图书馆间。
这才让他注意到嬴嘉这个学生。
时间过的快，转眼她已经奋斗到了如此高度，却还是放不下心里的结。
“消息确定吗？我不想你再一次失望。”他放下筷子，没了食欲，有些担心的看着面前的人。
“有些线索总是好的，失望就失望，我没有那么脆弱。”
……
曹景行沉默了好一会儿，嬴嘉也不催，喝了几口粥，曹景行才淡淡开口，“下周五，有一队去关东做市场方向研究的，8个人，还可以多带两个实习生。”
“谢谢，我让他们周二去面试，简历会提前发给你。”
两人离开餐厅之后直接开车到机场。
嬴嘉昨晚让私人飞机连夜回纽约接梅森，嬴嘉亲自去机场接人，顺道把曹景行送去机场，他原本昨晚就要走的，为了一顿早饭硬是多留了一晚。
两架飞机，一落一起，还是嬴嘉开车，副驾驶却换了人。
“老大，这是咱们资料库里所有和司国麦通有关的资料。第一页是我列的目录。”梅森来得匆忙，只拎了一沓文件而来。
两人坐在嬴嘉顶楼套间的阳台上仔细研究起来。
凯恩推门而进，两杯咖啡放到他们面前，“思杨他们已经先回去了，韩管家刚刚回复6点钟可以面谈。”
梅森从文件中抬头瞥了一眼精致的咖啡杯，“凯恩，早啊！屋里就有咖啡机，你怎么还专门出去买？”
经典法式冷滴咖啡，最近的一家，开车都至少要20分钟。
“怕你家老大喝不惯。”
听着两人提到自己，嬴嘉抬头笑意一闪，“有更好的当然不能亏待自己。”
三人围着桌子埋头工作，直到快约定时间的两个小时前。
“奇怪，这么看司国集团基本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几个新项目也都相当顺利，老大，我看不出来哪里需要我们呀！”梅森眼光锐利，每次评估时都能看出些苗头来，这次倒是不太确定了。
“有什么奇怪的，不是公司就是家事呗，司连松两个儿子口碑天差地别。”说着从看过的文件中，准确的抽出两页，摆到桌子中间，“司仰泽已经进入公司，作为空降来的副总明里暗里都没有差评，可见是个不让人操心的。而这个二少爷行踪神秘，连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只有纨绔的名号相当响亮，我猜他应该才是这次会面的主角。”
凯恩认同的点头，目光看着工作起来闪亮亮的女人，映出丝丝迷恋。
嬴嘉靠在阳台栏杆上，天色建完街上星星点点亮起了灯，终于拿起已经凉透了的咖啡，一饮而尽。
梅森正好抬头，“……”
这么高级的咖啡，好浪费哦！心里不由抱怨了一局。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换件衣服，你们楼下等吧。”
嬴嘉去卧室换衣服，梅森和凯恩利落的搅碎了所有文件。
一个小时后从酒店出发，前往会面地点。
见面订在城郊的一个小型酒庄，大铁门缓缓打开，沿着路开到正门就见到那辆金闪闪的劳斯莱斯，韩甦成已经站在台阶上迎接。
嬴嘉上身香槟色衬衣和卡其色的阔腿裤，似是很随意的搭配却挑不出任何不妥之处。白色的手提包一直拎在凯恩手上，肉眼可见里边是厚厚的文件和合同，她显然有备而来。
落座时刚刚好6点整，这一得体的细节更是让司连松满意。
“丫头很准时，不错！”司连松一身白色休闲中山装，笑得和蔼。
“应该的，司总。这位是凯恩斯坦律师，这位是我们的业务主管梅森吉瑞夫，按照公司规定，所有的业务申请都需要梅森的批准。”
嬴嘉直接取出两份相同的合约，“司总，这是两份保密协议，一般情况甲乙双方签订后我们才可以开始接洽。”
韩甦成上前拿起其中一份快速的读了起来。
整个酒庄城堡只有他们几人，现场陷入安静，嬴嘉也不介意，让韩甦城有足够的时间细看合约。
“嬴丫头，不着急。这里的法餐很不错，主厨正好是老韩的朋友，吃了晚饭再谈工作。”同时一招手，站在走廊尽头的人就转身去安排了。
“司总，我们是不是还要等什么人？”
韩甦成闻言快速抬了一下头，心道：这个小姑娘还真是不简单。
连司连松都是一怔，随即笑开，“哈哈哈，丫头很好！的确还要等一个人，但是晚餐是一早就订下的，边吃边等吧，走！老韩——”
韩甦成夹起合约，跟在司连松身后半步走在嬴嘉几人前面。
嬴嘉没有拒绝，起身跟上。
一桌子人围坐一桌，只有嬴嘉对面的椅子空着，众人品着美食，白芦笋，蒜汁茄沫，腊肉酸奶几道开胃菜之后，有人终于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