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次下山
啸剑山庄
李云霄一袭白衣，跪在一间屋子的外面，苏以柔和她的丫鬟秋月站在一旁，面带急色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吱呀——嘭——”孙神医从屋里走了出来，门随即又关上了。
“孙爷爷，剑雨姑娘的伤势如何了？”李云霄抬头紧张地问道，太乙山那位紫纱蒙面女子正是剑雨
“唉——内伤过重，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可能武功不保。”孙神医摇了摇头，叹息道
正说着门又开了，李玄孤走了出来，李玄孤已从剑风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也猜到了那黑衣刀客是谁。
“爹，孩儿无能，未能为妹妹带回冰莲剑。”李云霄依然跪着，对着李玄孤说道
“起来吧，跟我来。”李玄孤朝着祖祠走去，李云霄站起来，跟上李玄孤。
两人步入祖祠之后，门自动关上。李云霄再度跪下在列祖列宗牌位之前：“孩儿无能。”
“重伤剑雨带走冰莲剑之人，乃是我一故人。”李玄孤背对李云霄，没有指责李云霄所谓的无能，而是顾自念叨着，“他对你刀下留情，而你却用赤霄剑刺伤了他的心脉，你可知被至阳内力灌注的赤霄剑刺伤心脉，会有什么后果吗？”说道这里李玄孤转过身，平静地质问道，表情带出一种无奈的悲伤。
“火毒攻心……孩儿已经知错，当时心中一心只有带回冰莲剑，所以——”李云霄解释道
“你想做一个兼济天下的侠客，那你可知何为侠？”李玄孤打断了李云霄的解释
“孩儿不知，仗剑扶弱可为侠？”李云霄抬头回道
“侠，其实也是一个‘舍’字！唉——”说完此话，李玄孤叹了口气，目光望着祖祠上的一个个牌位继续道
“啸剑山庄将会隐匿两年，我打算亲自带你妹妹去找寻救治之法，此事你不必在担心，自己下山历练去吧，两年后回来接手啸剑山庄，赤霄剑我会带走，两年后随庄主之位一起交给你，你出去吧。”李玄孤似乎不想在多言，而是安排起事情来。
“是，父亲。”李云霄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脑海里还回荡着那个“舍”字，面带不解。
李玄孤走到书房厅堂门前，突然停下，身后跟着剑风，剑云，剑魂，剑魄，四位剑侍，此四人正是当初陪李云霄练功的四人。
“剑云，皇城那边传来的消息怎么说。“
“禀庄主，消息说目前朝堂上未曾针对我们的行动做文章，太乙山一事因姜天涯一人几乎打破了对方的全部布置，牵涉甚微，所以此事对我们影响不大。不过据情报所讲，暗中可能有人在筹划别的阴谋。”
“哼，护龙卫只要在皇城一天，就会碍着他们的事。”李玄孤神色威严，冷哼一声，接着叹了口气，道
“撤出皇城中明卫的力量吧，我要出去一趟，无暇顾及山庄事务，能少一事就少一事，把人手化整为零调遣到那几位手握重兵的藩镇之中，蛰伏起来。”
“属下明白。”
“剑风，我走后，留意江湖武林的形势变化，有任何不妥的消息都收集起来，传书给云霄，对了，将你说的那个铁扇书生的来历调查一下，查完后也一并传书给云霄。”
“属下明白。”剑风也跟着回道
“剑魂，剑魄，隐匿好你们手中的暗卫兵力，还有，派些能力出众的人，渗透进各大藩镇的军营指挥层之中。”
“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下去吧。”四人转身离去，开始安排收缩调遣啸剑山庄的力量。
没有了啸剑山庄明面上的制衡，朝廷、江湖恐怕要波澜再起了。
一件件事安排下去后，李玄孤又朝着苏以柔的院落走去。
“柔儿，收拾一下你自己的日常用物，爹爹带你去找一个人。”看到自己女儿，李玄孤脸上又露出了平时少见的柔和笑容。
“爹爹，只有我们两个人吗？”苏以柔疑惑的问道
“嗯，只有爹和你，路途遥远我会让下人准备一辆马车的。”
“嗯。”
第二天一早，李云霄目送着父亲带着妹妹离开后，回去找到了孙愈
“孙爷爷，剑雨姑娘的武功可有办法保住。”李云霄问道
“有是有，不过所需药材实在太过稀有，而且不易保存。”
“什么药材？”
“需要一株新鲜的千年年份的天山雪莲，这千年雪莲虽然稀有，不过花费时间收购倒也能够找到，难的是收购到新鲜的，大多雪莲因为极难保存，都是以干制入药。”孙愈回道
“多谢孙爷爷，请孙爷爷尽力照看好剑雨姑娘的伤势，千年雪莲的事，我亲自下山去找。”
“记住！我最多能为你拖延一年的时间，尽可能早点找到，越晚成功的可能性越小，超过一年你若找不到新鲜的千年雪莲，剑雨则必定会武功全失。”孙愈郑重的嘱咐道
“嗯，云霄记下了。”李云霄问完之后，轻声的踱步到剑雨休养的屋子里，那苍白的清丽容颜上，眉头有一丝微皱，似乎在昏睡中也感到了疼痛。
那天李云霄晕过去后，在醒来已经躺在返回山庄的马车上，而剑雨则重伤昏迷不醒，从剑风那里他得知剑雨只比他大两岁而已，武功却还在他之上，是父亲专门派来保护他的。然而却因为保护他，可能会导致武功全失，这让李云霄心中一直自责不已。
他也明白了那个在太乙山中相救的紫纱女子，正是故意引他来救，自己当时走后，她大概在嘲笑自己吧，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嘴角浮起一丝温馨的笑容，平静的心，第一次因为一个姑娘而渐起波澜……
七日之后，剑雨醒来，他心中愧疚没有去看她，从孙神医那里得知她的伤势已经稳定，便回屋收拾了几件衣物，带了一些银两，背着包袱直接下山了。
气势恢弘的洛阳城城楼，越来越近，古朴的城墙上遗留着一道道伤痕，每一道伤痕似乎都在诉说着这座古都厚重的历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