俢海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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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迷情2

王县令将丽城内最大最风雅的“德馨阁”打扫装修一通,献给燕王爷做为临时府邸。

“王爷,这德馨阁可是当年太上皇南巡的时候建造的,那时候啊,许多文人墨客来来往往,虚无坐席,好一派盛相,如今皇上命令整修,就是恭候您大驾呐!”王县令一阵奉承,低头顺耳的迎燕王入了府邸。

“皇上的心意我燕王感恩戴德,王县令做事利落干脆,我燕某谢过了,天色已晚,王县令请回府休息吧!”燕王吩咐道。

“是,王爷您好生休息,鄙人告退!”王县令退出府邸,燕王便自己来到那一大堆铁箱子前。

燕一流看着德馨阁满是文人墨客的痕迹,只见君子兰满堂屋,青竹弯柳绿植深,琴棋书画一应俱全,墙上的壁画栩栩如生,十二美人图宛如仙女。

燕一流来到自己屋阁处瞧见屋子小院外的楼阁就是一望无垠的海岛,夜晚之中还能看见许多小船上的灯盏发着黄光。德馨阁就像是镶嵌在海边的一座高高在上的空中楼阁。

府门前是繁华的集市,而后面就是海,德馨阁的侧门还藏着一个神秘不易察觉的码头,码头上方看守着许多官兵,燕一流越看越觉得这俢海诡异。

一阵海风将海面掀起一阵波光粼粼,他自小生活在鱼米之乡,高山平原见过不少,但是这一望无际的海却少见。

他心想:“趁现在没人打扰他,不如划一条小舟去看看海。”燕一流走到阁楼下,将码头处的小船绳子解开,接上长长的绳子拴在木桩子。他躺在船上,漫溜溜的漂浮在海面上,看着浩瀚无垠的夜空,流星划过,灿烂的星河伴随着一弯明月悬挂在黑暗中。

“燕公子!”一声干净如泉的声音如入他耳内,燕一流转头看见一个蓝衣轻飘,秀卷发如同流苏般滑在肩上,眼神迷离深邃,淡淡的蓝瞳。

“你是?”燕一流瞬间想不起来此人,问道。

“燕公子,记性总是不太好。”他说。

海面上瞬间变得雾蓝起来,一阵迷离的海雾伴随着海底发着幽蓝的鱼儿包围着小船。

一阵幽光隐射在他的脸颊上,燕一流看着他,心想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不真实的人。

“你是含公子吗?”他问道。

含俢温笑道:“我以为你记不得,看来还记得。”

“哈哈哈,怎会,只不过天有点黑,没看清楚。”二人相视一笑,坐在小船上看着水天之中的奇景。

“含公子,你为何老是半夜三更的出没无常啊?”燕一流好奇的问道。

“习性,我个人的习性如此。”含俢看着他说。

含俢:“燕公子呢?为何总是一个人呢?”

“呵……我!哎~我啊,喜欢这星河和流水,不爱权谋和声誉!我这样的世子爷到哪里都待不久,只有水天之间容得下我。”

含俢温笑道:“燕公子同我一样,浪迹于山水。”

含俢突然之间靠近燕一流,二人突然间相隔毫厘,燕一流瞬间不知所措起来,结巴道:“这……你……有什么事吗?含公子!”

含俢靠到燕一流耳旁细细闻了一下,道:“公子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啊?什么?”含俢不着调的话,让他有点无语,他把身子往后挪了一挪结巴道:“额…这,我想是……天生自带的。”

含俢把手放进燕一流的兜里拿出一颗猩红色的珍珠,握在手中一阵浓郁的红色流光从含俢的指尖流出,一会儿后,他轻轻展开手,一枚精致小巧的墨绿鱼鳞玉坠握在他的手中。

燕一流握住含俢的手细细打量,好奇问道:“你是怎么做到,是变出来的吗?”

“好看吗?燕公子。”

“好看,我从未见过如此稀奇的东西呢!”燕一流诚实的说道。

“送给你!”含俢将玉坠子轻轻的围在他的脖颈处。“千万别摘下来,这东西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

“这……,不行,含公子,我这人不太靠谱,你还是拿回去吧。”燕一流将手放到脖子后面准备解开绳子,含俢突然间握住他的手,两带着一丝的温怒看着他。

“燕公子,收下!千万别解开。”含俢说必轻轻松开了被他握红的手臂,燕一流瞬间呆若木鸡。

“这,含公子,你下次千万别这样做了,不好!。”燕一流反应过来嘱咐到。

含俢轻笑道:“好,就按燕公子说的办。燕公子可否不我含公子,见外,叫我名字如何!”

燕一流爽快的答应,“行,我字燕一,你叫我燕一吧,礼尚往来!”

“嗯!燕一!”含俢干净清脆的声音如细丝般落入他的耳朵。

一阵海风迎面而来,突然之间一阵空灵婉转的萧声响起,他看着含俢手携一把碧玉的玉萧,在唇边发出优美的萧声。

此情此景如同幻境般,看着眼前奇幻的美景,都说这俢海是虎狼之地,妖人盛行,祸端异起,世人之口不一定是真。

一阵优美的萧声停了,燕一流的意识开始混沌起来,靠在含俢肩膀上,他的指尖在燕一流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几下。

他说:“燕一,你相信这世界上会有鲛人吗?”

燕一流迷迷糊糊的回道:“我不知道,兴许有。”

含俢:“是吗?燕一害不害怕我呢?”

燕一流听此奇怪的问题,回道:“不怕,我会武功!”

含俢低着头看着他迷糊的神情,不禁笑了起来。

含俢:“不知你还记得有一年你在一条湖泊前看见一个满身伤痕的鲛人吗?你偷偷摸摸的照顾他十余天,你以为他是天上来的神仙,你发现他快渴死了竟然傻傻的咬手指头滴血给他喝,不久他把你的记忆抹了去,你便忘了他,一点也记不住,可是他还记得你,怎么也忘不了,这恩情又如何忘呢!”

含俢温声俯耳道:“我还记得那年你约莫十岁左右,如今也是个翩翩少年。”

含俢看着他眼睛一点一点的闭上,他将手往外一挥,迷雾瞬间散开,蓝色的光鱼也变得暗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