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何以永生
“你走后没几天，王爷就派人到处找你。再过不久，太子和北寻王突然间来这边了。他们把渔民和商人全部都驱逐走了，现在这里就是一座空城。”追莲倒一杯茶水喝下继续道：“殷诗的事情我们没有告诉王爷，她最近都在躲着北寻家的人，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哦！也对!”燕一流陷入沉思，心不在焉的回道。
“追莲，师姐最近去哪里了?我都没看见她!”他问道。
“师姐吗？王爷叫她去办事情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哎…哎，你去那!”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燕一流急匆匆的推开门疾步走出去。
他径自来到德馨阁的暗苍里，长长的甬道里潮湿昏暗，墙壁上的灯火一闪一闪的。待他走进时，一道光束挡在前方照的他无比难受。
“站住!”一声吼叫住了他，仔细看是两个护卫。护卫一看是燕一流便退开身子。
“世子，里面请!”护卫道。
燕一流进去时瞧见里面血淋淋的一片，就像是屠宰场一般血腥。他看见很多炼丹师坐在铜炉旁倒弄这大大小小的仪盘。暗苍里本是存放货物的东西，如今却成了他们的炼狱。
燕一流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里面的炼丹师都死盯着自己的事情干。他细看暗苍时，发现里面有许多隐藏的铁门。
“进来，干站着作什么!”燕一流听见一声闷吼，转过头看见他父王威严的站在一个红漆的大木门前。
他跟着他父王走进木门里面看见一个大大的透明鱼缸，里面锁着一个满身铁链的人鱼，两只眼睛红肿的看不见眼白，水缸上面不停的有人往里捞那些散落水中的红珍珠。
“世子!”他转身看见华嘤站在红房间的暗处，拿着一把带血的利刃。燕一流往后退了一步，华嘤听见他的脚步声停了步子收了刀子。“师姐，你……怎么在这里。”他看向他父王语气稍有颤抖的问：“父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此事时他的胃变得绞痛，里面翻腾混乱几乎要吐出来。
“这是鲛人的泪珠，乃无价之宝，将他们碾成磨状然后练成金丹可永葆青春，或是长生不老!”燕王几乎疯狂且贪婪的语气说。这跟他往日见到的那个人大相庭径，他终明白燕玄宁可死也不做此等残忍之事的原因，他父王接近于走火入魔的状态。
“父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万一不成功，岂不是滥杀无辜吗？”燕一流尽量稳定情绪平静道。
“废物，你跟兄长一样目光短浅，你父王我乃是一方之王，追求永生有何不妥!快把那些珠子捞出来，把他的鳞片一片一片的给我拔下来，找到血鳞!”燕王对着旁边拿着铁钳的小厮命令道。
人鱼的整张脸被面具盖住，鲜血很快就染了整缸水，小厮将水放干后不停的灌水下去，人鱼尖锐的叫声恐怖如斯。
“没出息!你同你那些兄长差的太多!”燕王对着墙角呕吐的眼燕一流骂道。
“来人!给我带下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燕王不耐烦说道。两个护卫架起燕一流就往外走，刚到门口就撞见太子茗彦一行人。他瞧了瞧燕一流那副狼狈的模样，冷笑了一下径直往里去。
护卫抬着燕一流到了暗苍外随手一丢，“哎呦!轻点。”他趴在地上大吼道。
“怎么搞的，平常对我恭恭敬敬的，今天这么粗鲁，妈呀!痛死我了。”他摸着屁股叫痛道。他胃里呕吐的欲望依旧还在，便趴在暗苍的木板上，舀着木板下的海水直往脸上灌。
“世子!你还好吗？有没有大碍?”华嘤在他身后关怀问道。燕一流转头过去冷冷说道：“我很好，这点事情还不至于!”
“这件事情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王爷他…”
“师姐，我没事的，我不怪你!”他打断道。
“嗯，王爷让你明天准时来这里。”华嘤不带感情的说道。
“我知道，明天我会来的。”
燕一流说完，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暗苍，里面的血腥味太过浓重让他招架不住。
“王爷!”太子进了暗苍行礼道。
“太子!”燕王回礼。
茗彦看见满身疮痍的鲛人，面色稍有难受，腐臭味灌满整个屋子。
“这东西真能成?”茗彦看着如同死尸一般的鲛人疑惑问道。
“这东西，有八成把握，成不成只是个时间问题!太子，再等一等，到时候老臣便奉上成果。”
“尽快，这次不能允许再失败了，若是失败了!…燕王就提头太见吧！”茗彦狠话一放忍不住腐腥味拂袖而出。
“哼！黄口小儿!”燕王说道。
“够了，够了，把这些鳞片送出去!”燕王不耐烦的吩咐两个小厮将拔好的鳞片装成盒送到炼丹师哪里。
红屋子里只剩下燕王一人，他如同走火入魔一般贴近鱼缸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他扯开鲛人的面具，扒开一片鱼鳞。人鱼吃疼的哭出最后一滴眼泪，瞬间化为一粒黑色的珍珠。他小心翼翼的把珍珠放入一个黑铁盒子里悄悄收起来，贪婪的丑态尽显无疑。
“哈哈……我燕齐泽要永生不灭，这南讠国才是属于我的。
燕王拿着黑色的盒子暗自得意，一不小心掉到地上，他趴着在腥臭的地板上，他手尖悄悄的捻起黑珍珠一颗一颗的轻轻放到里面去，边捡边念叨：“过来，给我过来，小珍珠，哈哈……”
“燕王爷，你这是自寻死路，你以为鲛人的黑泪珠是你想炼化就炼化的吗？哈哈哈……我们俢海一族可不是普通的鲛人，你就等着死吧！哈哈哈……”水缸里那条黑发，身材俊大的男鲛人低着狼狈的头，嘴角的鲜血不停的化为血雾，他声音中带着讥讽。
“哼……死到临头了还嚣张，我倒要看看你们这虾兵蟹将的东西还能掀起什么水花。”说必，一根刺矛从鲛人胸口刺去，整个屋子便被红色覆盖着。
“来人，换另一条上来。”
“是，王爷。”
燕王小心翼翼的拿起黑盒子，揣在怀中来到丹炉前。
“参见王爷!”丹炉前的炼丹师纷纷起身行礼。
“不必了，回魂丹多久炼制好?”燕王看着丹炉中的烧的火红的铁凹槽。
“回王爷，这东西炼倒是炼好了，只不过还是个半成品!怕是还要一段时间来完善。”一个穿着道服，两戳长长的胡须挂在精细的长脸的道士谨慎的说。
“尽快!三日之后我要看见成果，不然就等死!”燕王眼神凶狠，语气不容怠慢。
“是!是!王爷!”一群人战战兢兢的开始手头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