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7.魔宗长老
“瞧把你高兴的。”苏婉茹一脸笑脸的说道,刚才被退婚的那些犹豫心情已经一扫而空,或许李轻狂上辈子就是她的弟弟,总能让她感觉到一种舒畅的心情,仿佛只要见到李轻狂,任何的犹豫都会一扫而空,仿佛世间的所有事情在李轻狂面前都是小事。
虽然苏小小看出了战斗之中的情况,但是钟离没有,不停的用快剑化解剑招,的确破掉了侯君离的剑影连云,侯君离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讶异,能够想到用快剑化解的确不错,更厉害的是,钟离竟然真的用快剑化解掉了自己的剑招,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多年之后,钟离绝对会是一位剑道宗师,侯君离心中觉得,这个钟离如果不是用了一个笨办法,今天这场比试,孰胜孰败还是很难说的,但是现在胜的人只会是自己,钟离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状态,手中的速度越来越慢,身体的力量损耗远比侯君离来的大,额头之上汗水不停的流了下来,渐渐从进攻的招式之中变成了防守的招式,钟离此时持剑的手已经无力了,虽然还是不停的挥舞着长剑,但是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使出一招精深的剑招,如果自己不是过于用力化解那一招剑影连云,自己岂会落入尴尬境地,想着,想着,心神瞬间失落,剑招之中浮现出了一个破绽,侯君离眼光何等毒辣,已经在等待着钟离的破绽,等了很久了,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一个撩剑出手,一股内劲涌出,伴随着剑身之上强大的力量,将钟离手中的长剑震落在了地上,此时大殿之中鸦雀无声,天离剑宗的弟子脸色否非常的不好看,苏小小早已经知道是这种结果,可是也是一脸的冰冷。
“钟师兄承让了。”侯君离半弯着躬身说道,随后将白剑还入剑鞘,再次照着苏小小鞠了一个躬,走出了大殿之中,只有钟离的眼睛之中猩红不已,显然此次的失败他心里十分的不甘,但是不甘又如何,胜了就是胜了,败了就是败了,他们天离剑宗还不至于到不认输的程度。
“好了,如果你不是用快剑,而是用直捣黄龙破掉剑影连云,你觉得你还会输吗?”苏小小的话冷肃的传入了钟离的耳中,钟离听到了苏小小的话,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了然,回想刚才的对招,如果真的使用直捣黄龙,那自己的胜算是何其的大,自己为何没有在那一刻想出来,而是等到师父来提醒,此时心中有些不甘心。
“师父,徒儿让你失望了。”钟离一脸自责的说道。
“算了,你也是很久没有遇到能够匹敌的对手了,所以才会大意,这个侯君离的剑法造诣已不在你之下,如果不出意外将来他就是下一任的浮云剑宗宗主,你可不要落后于人,否则天离剑宗传给你我都不放心。”苏小小道。
“是,师父放心,此次是弟子大意了,如果有下次,弟子绝对会将天离剑宗的脸面挣回来。”钟离非常坚定的说道,苏小小的话让他非常的激动,从言语之中可以听出,他就是下一任的天离剑宗宗主了,如果连一个侯君离都打不过,他自己也没有脸面做一个宗主候选人。
青山绿水之间,道路蜿蜒如龙,在碧绿之色下蜿蜒流转,白色的骏马驮着他走在了小路之中,乌黑的长发披肩而散,黑色的眼眸极其的明亮,有种璀璨如星辰的感觉,男子的年龄不算小,但是也不算大,应该在二十多岁左右,身上白色长衣在微风之中微微飞扬,背负着一柄长剑,长剑非常的长,比起普通的长剑要多了一尺,可是背负在他的身后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仿佛他本该就是如此一般,风度翩翩的气质弥漫在了身上,可是他不仅仅是一个公子一般,更像是一个绝尘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一般,这样的一个公子,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走在了小路之上,如果有妙龄女子走过,一定会露出一种一见倾心的目光,而背后的长剑剑鞘之上,浮现出了两个极其明亮的大字,赫然就是龙飞凤舞的龙泉二字,龙泉在这里不是剑名,而是宗门的名字,龙泉山坐落着一个宗门,也是七大宗门之一,天下间赫赫有名的龙泉剑宗,为何叫做龙泉剑宗,因为在龙泉山脚之下,有一个蜿蜒如龙的潭水,附近的村名都叫这个潭水龙泉,龙泉剑宗的名字便是取自这里,身为七大剑宗之一的龙泉剑宗,地位自然也不在天离剑宗之下,而他悠闲的走在了小路之中,一脸的惬意,只是这种惬意很快就消失不见,因为前面的一棵大树树干之上,一个小小的女孩坐在了上面,女孩很小,只有六七岁一般,最奇异的不是女孩的额头之上有着一朵鸢尾花的印记,色如鲜血,非常的显眼,而粉嫩的眉宇之中已经隐隐浮现出了一种魅惑,这里的路不算偏僻,但是出现这样一个小女孩不是平常的事情,他拉住了缰绳,白马停止了前进。
“小丫头,你怎么坐在这里?”虽然是不知来历,但是他还是非常客气的说道,而且脸上还挂着一道笑容,非常随和的笑容,小丫头眼珠瞪大了起来,仿佛有种恐惧秘密在了眼眸之中,不停的向后指着,似乎在男子的身后有着什么恐怖的事物一般,男子此时感觉到了背后一股森凉升腾而起,想要立刻转头,但是他不敢,因为背后仿佛有些拿着一柄剑抵在了后背之上一般,稍有动作那个人就能够要了他的命,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萧嫣红你这个鬼丫头,怎么又跑出来了。”身后的声音有些着急的响起,声音虽然是责怪,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溺爱,显然身后的女子非常关心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的,可是男子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非常恐惧的神情,因为身后的声音似乎非常熟悉,一个身着紫色长裙的美妇静静的站在了男子的身后,缓缓越过了男子白马停留的地方,她的白色靴子踏足在小路之上的泥土之时非常轻盈,似乎害怕踩死地上的蚂蚁一般,望着紫色长裙的美妇走过男子的身边,男子眼眸之中的恐惧转化成了一种惊惧,美妇右手从腰间一抽,一根紫色的鞭子被她拿出,瞬间朝着树干之上的小女孩卷起,刹那间卷在了小女孩的腰间,小女孩被她轻轻一拉,凌空飞来,落在了她的怀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人知道这个人是一个高手,一个非常厉害的高手。
“花姨,我下次不敢了,不要告诉爹爹。”小女孩露出非常可怜的神情望着美妇说道。
“不敢,如果今天我晚来一步,你就会死了。”美妇眼眸之中一脸埋怨的说道。
“不会啊,谁会杀我?”小女孩一脸不解的说道。
“他。”美妇伸手指了指骑在了白马之上的白色长衣的人,白色长衣的身姿一呆,显得有些回应不过来,他刚才没有对这个小女孩起杀心了,这个美妇怎么会说我会杀这个小女孩。
“这个大叔挺好的,他还对着我笑呢,为何会杀我?”小女孩不解的说道。
“因为你是魔宗宗主的女儿。”美妇非常认真的说道,当美妇的话一出口,那一个男子脸色非常阴冷了下来,这个小女孩真的是萧玄空的女儿,如果是这样,他自然会杀她,不只是刚才回杀她,现在也会杀她,所以他的手缓缓落在了背后的剑柄之上,美妇没有回头,而是望着小女孩认真的说道,小女孩看到了那一个大叔摸上了剑柄,下一刻剑已经出鞘,直接从马背之上一跃而起,朝着小女孩凌空刺来,小女孩此时已经彻底的相信她了,这个人真的会杀自己,就在长剑将要刺在小女孩心口的时候,美妇伸出了两根手指,夹住了白衣男子的剑尖,白衣男子的脚步落在了地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前刺着,双手都抓在了剑柄之上,这个萧玄空的女儿必须要死,可是剑似乎就是刺在了一堵墙之上,被美妇用两根手指紧紧的夹住,一寸都不能前进,白衣男子知道这个美妇的实力非常恐怖,所以长剑一转,剑刃翻转,逼迫美妇放开了夹住剑尖的手指,果然就在剑尖翻转的那一刻,美妇放开了夹住剑尖的手指,可是美妇转身就是拍出了一掌,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美妇的手掌非常的轻柔,可是男子的身躯却被掌力震退了十几步,将长剑狠狠的扎在了土地之中才稳住了身形,女子的手掌看似非常轻柔无力,就是那么轻飘飘的一掌,竟然震退了他这么远,不仅如此,此时他的胸膛之上剧痛不已,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这个美妇的武功竟然恐怖如斯。
“你是谁?”男子非常惊恐的望着美妇说道。
“花蕊。”美妇轻悠悠的吐出了两个字,当这两个字出口,男子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股死寂,今天想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了,因为这个女子的恐怖男子知晓,身为龙泉剑宗的弟子,岂会不知道这个名字,恐怕当今江湖之中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很少,魔宗之中大名鼎鼎的花蕊,魔宗十大长老之一,武功绝顶,听说一根长鞭使得那是出神入化,刚才他已经见识到了,这花蕊勉强已经算是一代宗师了,这样的人物绝不是自己能够匹敌的,所以他才会出现那一种死寂的神情。
“想不到下山一趟,竟然会遇见魔宗十大长老之一的花蕊长老,我的运气够背的。”男子有些自嘲的说道。
“白云城公子,你在江湖之上有点名气。”花蕊淡淡的说道。
“想不到花蕊长老也听说过在下,不过区区虚名,比起花蕊长老的大名一文不值。”白云城平静的说道。
“我记住你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你杀了我们魔宗三十六个弟子,你不会忘记吧。”花蕊眼眸之中阴寒的说道。
“魔宗之人,人人诛之,杀了又能如何。”白云城挺足了身姿说道,一脸傲然的站在了那里,仿佛杀了三十六个魔宗弟子是一种非常骄傲的事情。
“我只是想知道,魔宗到底犯了什么大罪,你们这些人为何如此赶尽杀绝。”花蕊眼眸之中蕴含着一丝温怒说道。
“邪魔外道,本就不该存于世间,你用长鞭这就是你最大的罪。”白云城有种居高临下之感,仿佛自己就是代表了正义一般。
“早知道,问你也是多余的,屠刀,我不想杀人,留给你了。”花蕊轻悠悠的说道,有些失望的转头而去,抱着萧嫣红缓缓走去,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她不想让萧嫣红这么小就看到血腥的场面,所以带着她走了,而她说完话之后,一个黑衣斗笠男子走了出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连白云城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出来的,仿佛要出现他就出现了,黑色的长衣倒是普通,只是头上的斗笠,挂着一黑黑丝,蒙住了脸庞,让人看不到他的脸,仿佛不愿意任何人看到他的脸一般,而手中持着一柄刀,刀没有刀鞘,一柄单刀本就不需要刀鞘,腰间有着一个兽皮制成的刀袋,平时单刀就放在刀袋之中,只有杀人的时候他才拿出来,白云城的身躯缓缓颤抖了起来,仿佛一个猛兽缓缓接近他,连呼吸都觉得有些不顺畅。
“出招吧,你只有一招的机会。”屠刀的话很冷,仿佛就是十月寒风一般,让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屠刀,同样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魔宗的十大长老之一,如果花蕊是一个即将踏入宗师的人物,那么这个屠刀可以说是一个一代宗师了,他曾经与龙泉剑宗的宗主打过,两个人战成了平手,这样的一个人白云城岂会有机会从他手中逃走,所以他没有任何的选择,屠刀说了一刀,那就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