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人群散去，街灯亮起。这个城市的夜景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我被你利用了吧？”赵金说道。

吕北北没有否认，也没有辩解，“是。”

赵金没有生气，反而笑到，“你知道，你这是变向的承认了我比那个周夏天要好。”

“如果拿世俗的那一套评判标准，你确实，比周夏天要好得多。”

赵金饶有兴趣，“那你说说，什么叫不世俗？”

吕北北没有接着说下去，没有回答赵金，“我今天带你来确实目的不纯，我道歉……”

难得的，吕北北在他面前示弱，这让赵金也没法继续说什么。其实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在意吕北北利用他，从小他就明白一个道理：利用价值即人的价值。

“你想让林暖看到，你没了周夏天，也能找到更好的。”赵金说出自己猜测的，“我猜的，是吗？”

吕北北侧手撩了撩头发，思维放空，享受着夜晚的冷风，过了许久，她说：“我不知道。”

赵金不再多问，对这些人，他起了兴趣，看来要跟吕北北关系更进一步，还要从这些人下手。

“我好像一直在跟林暖比，我一直想要超过她，从各种方面。”吕北北说道。

“林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吕北北回想着林暖，竟然一片空白。这一两年，变化太大了，她好像一下子就变了，她做了那些事，然后到头来大家再坐到一张桌子上，装着大人的模样去举杯，真是，有种物是人非。

“她是，是一个，”吕北北说不出来，“我不知道，我好像从来没有试着去了解她。”

“我爸爸说过一句话，你对敌人的了解程度要大过于对朋友的了解程度。”赵金说道。

“靠，我有病吗，我讨厌她我还要了解她？还要跟她交流，快算了吧。”

“你讨厌林暖，是不是只是因为周夏天。”

吕北北一下子呆住了，关于林暖的记忆似乎一下子又回来。有一次她摔伤了，林暖跑了好几条街去买的消毒药；林暖买的零食都会分给她；刚加入大家的她很腼腆，还是林暖带着她一起融入这些小伙伴的……

然后从什么时候起，关系就这么尴尬了……

“赵金，你**的真烦……”吕北北擦了擦不知道何时汇聚成珠的眼泪，省的它们留到脸上，风一吹，对皮肤不好。

“是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吧。”

……

“还好赵金走的时候，咱们已经AA制把账结了，要不然最后闹成这样，估计没人结账了，哈哈。”

秦司和毕江山从饭店里出来，秦司好似丝毫没有受之前事情的影响，还在嘻嘻哈哈。

饭店门口有几个人中年人，均面目潮红，一个在吐着今晚的饭；一个在皱着眉跟电话那头的人争吵，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脏话；其余的手撑着地面，看着路人，看着天空。

“你怎么样，顺利吗，在体校。”毕江山关心起秦司。

“在恒昌，嗯，还好吧。”看得出来，秦司省略了很多，仅仅说了个，“还好”。

“今天太仓促了，没能好好聊，咱们等下次。”

“哈哈，还会有下次吗？”

“会的。”毕江山话说地斩钉截铁。

“哦，你这么肯定吗，哈哈哈，那好，那就下次。”

“你看，”毕江山点头示意秦司去看街边，“比咱们小时候不一样了，都这个点了，还亮着这么多的灯。”

街边的商铺，有的已经关门了，但是外面门头的灯箱还亮着。

秦司说：“是啊，整个这一片商铺，再加上路灯，这个城市越来越像是一个不夜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