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十六案1
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可‘她’确实存在过，对吗？
多辆警车呼啸着驶出分局大门。
本市新闻，警方抓住了一名连环杀人犯。
就是他再次作案的隔天。
没错，是再次作案。
市民报案发现一辆网约车，后备箱里面有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该车停在拆迁区附近的边缘地带。
现场很多警察。
王昱珩介绍着案情：“死者，苏湘，女，27岁，XX公司职员。……在第二个死者的指甲缝那里发现了女性受害者衣服上的纤维布料。”
被害人死得很惨，头部多处遭到重击，颈部勒痕明显。
现场闪光灯此起彼伏，技侦们忙着收集指纹、脚印等现场物证。
凌晨：“身份查了吗？”
“南区分局很快就让人把资料传过来了。”他们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没想到那个酷爱雨夜杀人的‘雨夜屠夫’竟然是个网约车司机。这谁想得到？”
被害人和凶手都死了，这对于案子来说，是件很稀奇的事情。
“附近没有监控？”
“对。这一片都断电了。”
拆迁区，往里走，在一个破旧空旷的房间，一个男子被绳子吊在正中。
警方现场仿佛是在看一个时间线。
法医傅延华戴着手套正在忙。
凌晨蹲下身和傅延华视线齐平，“案发时间是在几点？”
“10点至11点之间。”
陈贤手里拿着记录仪，忙边听边记录。
傅延华汇报了现场初步勘查结果：“后背有个脚印，无其他外伤，颈部被绳勒的痕迹。这一个比车后备箱那个，作案手法可干净利落太多了。几乎没留下痕迹。”
凌晨：“联系网约车平台，联系晚上该司机拉过的所有乘客。”
“是。”王昱珩说道。
重现命案现场，破解作案手法。
“陈贤，你觉得这位‘雨夜屠夫’如何？”
“挺强壮的。”
“那么问题来了，杀他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一旁唐果道：“是男的吧。”
“脚印大概42、43码。”陈贤说道，“大概率是个男的吧。”
“嗯。有进步。”凌晨拍了拍陈贤肩膀。
……
散场的时候，出了警戒线。
“唐果，你等会回不回局里？”凌晨问。
“怎么了？”她抬眸，略疑惑。
“如果回去的话帮我捎点材料。”
“你给我回……”声音蓦然停止。
“小心！”
一辆汽车冲出的那一瞬间，“砰！”的一声，唐果推开他被撞倒在地。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眼，“打120…”
肇事者扭转方向盘踩着油门往反方向逃去。
“追！快！”身后的几个警察同时向警车跑去，拉开了驾驶座的门。
意外发生的有些措手不及，周围噪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感觉自己身体好疼好疼，眼睛想睁开又沉重的闭上。
“唐果！”
隐隐地，她听到有个人在喊她，是谁？
然后就陷入昏迷之中。
凌晨盯着远去的车尾，就像是在无声地警告着他，关于九鸟的事他最好一个字都别说。
……
…
镜头一转
小东在走廊里快步走向会议室。
推开会议室的门，“白队…”小东扫视会议室，几步过去。
白正勤抬头，“怎么了？”
小东凑着白正勤身边低声耳语一阵。
“什么？”白正勤从位置上起身，夺门而去。
“喂，老白！会不开了？”秦川疑惑的冲着他背影喊。
又偏头看了小东一眼。
小东凑着秦川身边低声耳语一阵。
秦川先是一惊，问：“肇事者查到了吗？”
“跑了。而且车是套牌车。”小东说道。
一屋子的人赶忙起身。
“科长。”
“科长。”
“科长。”
陈科长姗姗来迟，他看了一眼时间，还差一个人，白正勤还没有到。
“不等了，我们先开会。”
——小说分界线——
病房里
凌晨絮絮叨叨：“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要冲过来，很危险。知道了吗？还好你这次福大命大…”
被子严实的盖着她，护士小姐给她换了药。
病房门开了。
在唐行书得知女儿出车祸的消息之后，匆匆赶到医院。
“叔叔好。”
“哦，你好你好。你是小果的同事？”
唐果脑海里一片空白，问凌晨“他们是谁？”
唐行书一愣，“我是爸爸呀，小果。这、这怎么回事…”
“叔叔您别担心，医生说失忆只是暂时的。人没事”
能看出唐行书眼神中的担忧。
“这样吧，老唐，我留在医院照顾小果。”旁边的叶美延说道。
唐行书：“你留这，这不太妥。这丫头一直都不太喜欢你…”
凌晨一愣，不是唐果的妈妈？“目前肇事者还未抓到。这里有我们别科的同事守着。叔叔阿姨你们就放心吧。”
俩人互看了一眼，“那小果，爸爸明天再来看你。在医院好好听医生的话。”不放心地叮嘱着。
“我送送叔叔阿姨”
……
病房门又开了。
门刚打开一个什么东西瞬间砸过来白正勤迅速侧头躲开。
原来是病房里唐果和凌晨正在打闹。
凌晨：“老白？你怎么来了。怎么气喘咻咻的？”
“我…路过。”白正勤公事化的口吻。
唐果看着白正勤，问道：“你是谁？”
“.…..”白正勤愣住了。
凌晨：“别担心，医生说失忆只是暂时的。”
白正勤：“通知家里人了吗？”
“她爸已经来过了。”
“走了？”
“走了，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凌晨挤眉弄眼，一边笑着说道。“这样。咱俩换个班，我回趟局里。”
“你这小子…”白正勤话还没完。
强塞给他削到一半的苹果，凌晨一个箭步跑着离去。
——小说分界线——
案情回顾：
雨下的挺大的，路边一辆网约车停了下来。
“是你约的车不？咱们走吧。”
乘客上了车，后座，关上门。
“去哪儿啊？”司机问。
吴琴酒：“XX南路9弄。”
“小伙子挺辛苦啊，加班到这么晚。”
“你也是。”
“我是多拉几单赚钱嘛。”
吴琴酒似乎注意到了，为什么司机的钱包会放在副驾驶座？
是司机的，还是上一个乘客的？
司机脸上的表情令人琢磨不透：“你不用开导航，开了也跟我一样。”
10点多上车，车程大概半个小时吧，期间网约车司机一直在和他聊天。
问喜不喜欢文学。“看过《百年孤独》吗？”
“耳闻过。”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段，花雨在镇上落了一整夜，这静寂的风暴覆盖了屋顶，堵住了房门，令露宿的动物窒息而死……”司机侃侃而谈。
全程没开空调，这下雨天的，吴琴酒感觉都要憋死在车里了。
车辆的行使偏离了路程，停在了一处拆迁区。
“你停在这里做什么？”
笑出声来，“做什么？”司机露出了真面目，手里拿着一条粗绳子。
哦，现在吴琴酒明白了，那个放在副驾驶座上的钱包是上一个死者留下的。
……
模糊不清的呜咽声中，司机被勒死了。
“这么多人你偏偏选中了我，你换一个人也不会有这样的后果。”
然后他慢悠悠地带着那诡异的笑容离开。
——小说分界线——
东区分局
下班时间
办公室里，凌晨将一封信锁进了办公桌的抽屉。
凌晨说，“再见。”
大家说，“明天见。”
然后凌晨笑着说：“明天见。”
……
…
海市公安总局
“我是来投案自首的。”身穿便服的凌晨说道。
值班警员：“啊？”
凌晨双腿合拢站定，手垂直贴在裤子两侧，向他鞠躬呈近90度。
——小说分界线——
夜间凌晨时分，气氛剑拔弩张，一队警力对睡觉中的石田翔太（原阿巾白旅行社杉原社长的秘书）当场以涉嫌虹口别墅案谋杀案进行逮捕。
隔天报纸上的标题是：
时隔几个星期，虹口别墅案翻案。
文章中更是明里暗里写凌晨知法犯法，包庇犯人，故意抓错人。
为之震惊的“虹口事件”，震撼了整个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