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法务
醒来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张城睡眼惺忪的开了门，才发现王轩打扮整齐，一身正装的站在门口，张城问道：“几点了？”
王轩看了一下手表说：“七点半！”
“这么早！”
“你怎么有站门口聊天的习惯！”
张城也没有磨蹭，直接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涑，王轩进门往床上一坐，开了电视开始看新闻，十分钟之后，再次有敲门声响起，王轩直接开了门，接着在卫生间门外喊了句：“你快点，早餐已经送上来了！”
张城加快了几分洗涑速度，刷牙、洗脸一气呵成，出去正好看到王轩正优雅的吃着三明治，张城直接坐下，抓起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鱼子酱，另外也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味道不错，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享受的舒了一口气，王轩看着张城摇了摇头：“你讲究一点好吧！”
张城鄙视的看了王轩一眼：“饭菜好吃你就要大口大口的吃下，这才是对食物的尊重，你那慢条思理的，一点都看不出食物的重要性。”
王轩呵呵一笑说：“你这歪理一套一套的！”
“什么歪理，你讲究的贵族规矩还不是人定的，你说如果过去贵族都是我这样的人，那现在你遵守的规矩是不是只是个笑话！”张城正色道。
“我们公司的业务经理还缺着，你来不来！”王轩突然说道。
“我不行吧！”
“怎么不行，你只要放下脸面，以你这口才，何愁大事不成，我说不定以后都得看你脸色。”
“滚蛋，这样话中有话有意思吧！”
“我很认真的！”
张城鄙夷的看了王轩一眼，接着和面前的食物战斗，王轩也不理会他，依然优雅异常的吃着，二人吃罢，出了温沐府大厅，来到停车场，驱车来到王朝集团，王朝集团所在的商业中心，虽然王朝是近几年才崛起的，但却异军突起，租下了H市最贵的商业中心大厦，兴信集团一些集团年代久远，办公大厦都是自己的，所以在租大厦里，王朝集团租的是最贵的整整一幢楼。
张城先在门口把王轩放了下来，自己再去停车，张城以前和王轩一起来过几次，每次王轩一下车不超过五分钟，立马就会前呼后拥一大片人，虽然大都知道王总不喜欢人拍马屁，而且性子也冷，但总还会有下属跟他尬聊，连带着站在旁边的张城也很尴尬，王轩但也不会点破，时间长了虽然都知道王总只看工作能力，而且问话很少回应，但还有不少人在此蹲守，每次在电梯里都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张城把车停在停车场之后，出示王轩给的胸牌，上了二十六楼，何蔚蓝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刚出电梯，走了几步，他开始打量这一层的办公区域，每个人都在忙碌着，不是在打电话，就是在电脑前心碌的操作着。很快就有人注意到这边，一个男职员看着张城鬼鬼崇崇的，就上前询问张城来此干什么，张城表示找何总之后，男职员指了指左边最里面一个办公室，接着就离开了。
张城这才往办公室深处走去，期间也有人注意到张城，但都只是扫了他一眼，张城来到一个标有总经理室的门口，还没有敲门，就听到里面何蔚蓝高声责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紫东的业务被浩鼎抢了？”
“黄总不接我电话！”一个弱弱的男声响起。
“那你不会去紫东公司的门口等？”何蔚蓝听完更生气了。
“我去了，等了一整天！”那男声有些委屈的说道。
“这是你的问题，你可能觉得你尽力了，但绝对不是尽了全力，公司要的只是结果，过程如何不重要，过程再艰辛只代表公司耗费了人力、物力，却没有挣到钱！”何蔚蓝声音有些缓和。
男声再没有开口，好一会，才听到何蔚蓝不悦的吩咐道：“下去吧！下午跟我一起去找黄总。”那男声答应一声，接着响起了脚步声，男人出来之后，看到张城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张城尴尬的冲他笑了一下，那人窘迫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接着立马有几个同事围了上去。
张城敲了敲门，接着就听到何蔚蓝的声音：“进来！”推门进去之后，何蔚蓝正专注的翻查着面前的文件，何蔚蓝看半天没有反应，一抬头看到进来的是张城，愣了一下，然后又低头开始工作，嘴上说：“见了王总，是不是对自己平常的作息习惯感觉到惭愧！”
张城一听就明白，何蔚蓝说自己平常懒散，扫了一圈办公室，最后还是坐到了何蔚蓝办公桌的对面，笑道：“怎么这么大火气，要不我给何总经理倒杯茶，等何总经理平复了，再谈我的事。”
“可以！”
张城端起桌上的茶杯，刚出了办公室，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茶水间在哪，折回去又怕遭对方嘈笑，随便问了个职员，打完热水泡好茶，再回何蔚蓝办公室，何蔚蓝已经不在办公室里，问了旁边秘书，何蔚蓝临时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让张城先在办公室里等。
张城再次走进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张城来过数次，每次来何蔚蓝都在忙，好像记忆里只要何蔚蓝在公司，永远都是忙碌的，去哪都是行色勿勿，跟打仗一样，张城一坐下来，再次打量这个办公室，布局虽然和别的商务办公室一样，但多了一些装饰摆放进去，多了几分典雅清新，而且何蔚蓝办公室极大，视野也开阔，能俯看半个H市。
张城站在窗边看了一会窗外的风景，又摆弄了一下周边的装饰物，不禁大感无聊，突然看到办公桌后面的书架，走了过去，大部分都是一些金融、管理、国学、哲学之类的书，张城是兴趣缺缺，突然看到一本著名推理作家东野圭吾的《嫌疑人X的献身》，反正也无聊，就拿了下来，坐在窗边翻看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城突然感觉有人在推自己肩膀，抬头一看，何蔚蓝正低头看着自己，张城抬起右手，一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二个小时过去了，这本书自己看了一半。
何蔚蓝看着张城回了神，回了自己的坐位，接着开始处理文件，张城强自把书放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从书中的情境中走出来，等平静之后，才坐到了何蔚蓝对面，还没有开口，何蔚蓝合上手中的文件催促道：“快点，有什么问题赶紧问，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忙了。”
“没什么，还是我那公司的问题！”
何蔚蓝“哦”了一声，接着按了下桌上的电话，里面响起了一个女声：“何总，什么事？”
“卓律师回来了吗！”何蔚蓝问。
“回来了，要让他过来见你吧！”
“好，算了，我给他打电话吧。”何蔚蓝说完就挂了电话，接着对张城说：“你去十九楼找卓律师，你的合同也是他拟的，有什么你直接问他就好，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张城答应一声，小声说了句：“官僚主义”。就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何蔚蓝的声音：“别忘记留个电话。”张城脸带黑线回过头，有些无语的说：“我像是初入社会吗？”何蔚蓝正拿起电话，熟练的按了几个号码，听到张城的话，失声笑道：“在我这，你就像个应届生。”
张城再没有理会她，直接出了办公室，下到十九楼，找到法务部，卓律师的办公室也不难找，进去之后，立马有个成熟帅气的男人迎了出来。
“你就是张城吧，常听何经理提起你。”男人笑着伸出右手说。
张城上前握了下手，也微笑道：“卓律师，我也是久仰大名了，一直无缘得见，今日终于一偿凤愿。”
“过奖了，不知道何经理如何说的？”
“听真话假话？”
“当年是真话了！”卓律师有些期待的说。
“卓律师帅气，能干！”张城冲他眨了下眼睛笑道。
卓律师哈哈一笑，接着赶紧伸手邀请张城进办公室细谈，进去之后，二人又互相恭维了对方几句，张城这才开始询问自己公司的问题，卓律师刚解释完，张城立马又感觉遇到了新的问题，不禁再次发问，卓律师倒也和善，即使张城问的再多，也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烦之色。
许久之后，办公室门突然打开，只见何蔚蓝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看到张城装作惊讶道：“你还在呀！”
“我总要问清楚再走啊！”张城解释道。
“也是，你这水平，估计下午还得半天，卓律师不知道收没收谈话费！”
“就知道你准没好话，我问的差不多了。”张城没好气的说道，说完转头冲卓律师道：“卓律师，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们互相留个电话吧，以后有问题也好咨询。”
“没问题！”卓律师说完立马从桌上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张城，张城扫了一眼收起来，原来卓律师全名叫卓鹏杰，从身上掏出自己的名片郑重的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