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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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恋一定是苹果味的

以前我是个乖孩子,被装在套子里。是你戳破了我的伪装,让我呼吸到了不一样的空气,看到了世界还可以这样不同。

——花泽司

于是,辣条大包小包十几种、棒棒糖一堆、火腿肠、果冻、硬糖软糖、……仙人球……水果茶……唇膏、洗发水……小裤子……

小裤子!

花泽司一把抓起小裤子塞到抽屉里,抽屉没拉开,塞到书架里。

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了,血脉逆转,脸颊都要爆炸了。

他们应该没看见吧?

上铺,林狗拉了一个讨论组。

林狗:什么样子的?

李:我看到了小裤子上的图案是草莓。

王:惊!

林:惊悚!

晚上花泽司躺在床上,手里转着一颗棒棒糖。

这个口味他记得。

是她第一次给他的那个口味。

苹果味。

故事的最开始,都是不熟悉的,他甚至不记得班里有这么一个叫花梨绘的人。

因为他是个别人口中的好孩子,必须要认真学习。

那天,他走在放学的路上。

听到有脚步声跑过来。

糟糕,难道是他欠小胖的那两毛钱没还?

小胖子追来了?

花泽司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跑,然而他立刻明白小胖子脚步声没有这么轻。

于是他回头他就看的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有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女生扎着双马尾,背着书包,手里拿着一颗棒棒糖。眉眼弯弯的朝他跑了过来,那么自由快乐,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她跑过了时光。

她的笑容那么甜就像她手中的棒棒糖一样。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快乐?

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这么可爱?

小小的花泽司按住心口,他觉得自己可能得了心脏病。

心跳得好快。

那个小女生跑到了他的面前,“我叫花梨绘。”

花泽司:“呃……我叫花泽司。”

花梨绘:“都姓花,那你能做我哥哥吗?”

她的眸子是那样的柔软,装满的那一天所有的光亮和快乐。

花梨绘大概是以为他不同意:“我可以请你吃棒棒糖。”

花泽司:“不能接受陌生人的糖果。”

花梨绘:“那你做我哥哥我们就熟了。”

有道理。

花泽司鬼使神差接过棒棒糖:“好。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

花梨绘:“好开心,我也是有哥哥的人呐。哥哥,万一有人打我怎么办?”

花泽司握了握自己小小的拳头,“没事儿哥哥会罩着你的。”

“花梨绘!你还我糖。”

“花梨绘,你妈妈不爱你。”

几个小孩子冲了过来边冲边嚷嚷,气焰那是相当的嚣张。

考验来了。

花泽司紧了紧手里的糖,立刻拿出来来了一口:“他们简直太过分了。居然敢欺负我妹妹。”

花梨绘:“嗯嗯,哥哥说的很对。”

花梨绘一转身,态度更加嚣张,“以后你们不能欺负我了,因为我哥哥也在学校了。”

几个孩子刹住脚,有点虚:“他谁呀?”

花梨绘:“嘿嘿嘿,花泽司。”

几个孩子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他们两个人我们怕什么?”

“可糖已经被来了一口。”

“这不是还有包装袋吗?”

花梨绘还没有凶过两秒钟就被花泽司拉着逃了。

后来,他们就成了好朋友,班里同学私自以为他们真的是兄妹。

毕竟他们为了伪装成兄妹,一个家在南,一个家在西,他们总是会同路,直到看不见同学了在分开。

老师也以为他们是亲戚。

所以没有人揭穿他们的秘密。

他们也渐渐的变得像平凡的兄妹一样,但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

花梨绘自从有了他这个哥哥,那可算是横着走了。

由于太嚣张,所以他经常被人打。

可是每次只要一看到花梨绘甜甜的笑脸和甜甜的棒棒糖。

他便觉得值了。

和花梨绘在一起,觉得空气里都充满了自由和糖果的味道。

他经常努力遮掩伤口,顶着会被母亲骂的风险,回家偷偷使劲快乐地涂药。

有几次,他脸上有伤。

花梨绘看到了就哭了,见一次哭一次,然后给他买了好多好多的棒棒糖。

再然后,花梨绘变得安静懂事,不再给他惹麻烦。

她不主动招惹,她也开始学会了自己反击。

一瞬间他就觉得在花梨绘身边,自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他以为花梨绘不要他了?

以为那些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日子会一去不复返。

直到花梨绘再给他棒棒糖。

原来她是给他报仇去了。

花泽司站在妈妈面前:“那能不能多给我五毛钱?”

花母:“你一个人不够用吗?”

花泽司:“我想请别的小朋友吃冰糕。她请我吃了棒棒糖。”

花母:“男生还是女生?”

花泽司:“女生。”

花母很爽快地把五毛钱递给了花泽司,以后每次都会这样。

花母看着花泽烈:“花泽烈,你多跟你弟弟学学。”

花泽烈和花泽司差了十几岁,他的长相不同于花泽司的温柔优雅,是明亮快活放纵不羁,邪魅狂妄,当真应了一个“烈”字。

花泽烈:“妈,你少给弟弟说这些他还小,等他长大了就会明白。”

那个时候的哥哥是热烈张扬的,还没有经历那段令人刻骨铭心的爱情。

家里只有母亲,还是那么温馨安静。

小梨子也还是那么的活泼,没有建立起心中的那座城市,还没那么宅。

人总是会在经历了一些苦难后才会倍加珍惜身边所拥有的东西。

小梨子、母亲、哥哥……

晚上吃糖容易蛀牙。

花泽司把糖放在枕头上,睡着了。

花梨绘是甜,在他平静压抑的时候是他的甜,在他落魄的时候也是他的甜。

最爱的小梨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意?

话说那天,花梨绘在卧室睡觉。

大厅里面两个人爆发了一场短暂的争论。

花梨早指着那一打东西:“我这么大的人怎么能穿草莓小裤子呢?要是我女朋友知道了,她会笑话我的。”

妈妈:“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给你买,你是要打算穿几年啊?都穿起洞了。你女朋友就不会笑话你了呀?”

“成天想东想西的女朋友都没有。还在担心女朋友会不会笑话你。”

花梨早:“好吧,好吧,我拿到我工作的地方去穿。”

妈妈觉得花梨早变听话了。

于是,花梨早就悄悄把东西伪装了一下,塞到了花梨绘的那一堆花花绿绿的口袋里。

要我一个大男生穿草莓裤子怎么可能。

我给我妹穿。

于是,对此一无所知的花梨绘就辛辛苦苦扛着蛇皮口袋上了大巴,然后再到学校送给了花泽司。

花泽司是满心欢喜的打开……羞到脸都埋到书里去了。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无法直视花梨绘。

她看起来那么正经怎么会送他这种东西?

还那么可爱。

林狗他们天天各种姿势望阳台上面的晾衣杆,因为他们三个在打赌花泽司什么时候会穿草莓小裤子。

想到花泽司这么个大男生穿草莓小裤子,想想就激动。

然而他们并没有看到。

莫非花泽司偷偷穿给自己看呢?

这花都不洗一下嘛?

简直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