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五千年中国史(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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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之战——周代商兴

西周玉带钩

周原是商朝西南边陲的一个小附属国,相传其祖先是帝喾的妃子姜嫄踩到巨人的大脚印生出来的孩子——弃,也就是后稷。这个小国到古公亶父的时候开始在陕西省岐山县附近定居下来,尤其是经过亶父、季历、姬昌三代的经营,开始发展成为一个叫作周的部落国家。

周势力的扩张引起了当时商朝统治者文丁的不安,文丁找了个借口将季历杀死。为报杀父之仇,季历的儿子姬昌曾经在帝乙二年发兵伐商,结果被商军打得落花流水。自此,姬昌认识到两方实力的巨大差距,开始采取韬光养晦的政策,广泛招揽人才,发展国内经济和军事。但是他没有完成计划就去世了,推翻商朝的重任随之落到了他的儿子姬发身上。

经过祖上几代的经营,到姬发的时候,周国已经是人才济济、国富民安。但是姬发并没有急于发动攻势,而是继续父亲的富国强民政策。一方面,他任用姜尚、姬旦、召公、毕公、康叔、丹季等贤臣,改革内政,发展生产;另一方面,他广泛联合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对付商王朝。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表面上姬发仍然对文丁的孙子商王帝辛忠心耿耿,按时上贡。

姬发在继位的第二年开始采取试探性措施。他首先将都城从丰迁到镐,然后率一批军队到父亲的陵墓前祭奠,并且打着父亲的名号举旗向朝歌进发。当这批人到达孟津的时候,已经有八百多诸侯闻讯赶来加入,大家都觉得现在帝辛已经是孤立无援,建议姬发直捣朝歌。但是姬发和姜尚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帝辛的军事力量仍然很强大,于是又折兵回去了。

西周组合玉佩

又过了两年,帝辛杀死了比干,囚禁了箕子,弄得满朝大臣人人自危,统治岌岌可危。姬发觉得这就是他等待已久的时机,于是在第四年春天,亲自率领兵车三百乘、虎贲武士三千人、甲士四千五百人,并会同盟国庸、蜀、羌、髳、微、卢、彭、濮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向商都挺进。

军队从孟津渡过黄河的时候已经是正月甲子,大军抵达商都郊外七十里处的牧野时,姬发向全军将士做了最后的总动员,发表了一场讨伐帝辛的激昂演讲。他宣布商纣一味听信妲己的谗言,不祭祀祖先、不任用宗亲贵戚,杀害忠良等诸多罪状之后,说自己现在伐商是上天的指示,是正义之师,激励将士为正义而奋勇作战。

除了激励自己军队的士气之外,姬发还在战场上利用商朝军队中一些将士对商压榨的积怨和不满情绪鼓动他们倒戈起义。这样在牧野战场上,姬发成功地动员十万余人临时倒戈相向,这些倒戈的商朝军队反过来引导周军攻打帝辛。

这个时候,帝辛真的是四面楚歌,但是他拒不投降。在周朝的大军进城之前,他穿上华美的服饰,登上鹿台,自焚身亡。成汤建立起来的大商王朝就这样灭亡了,代之而起的是占据了中国历史八百年的周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