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女真国
这天，陈诚汇报了一个情况，八月，女真国派遣使者前来进贡，是几匹好马。陈诚又说了这个女真国的详情，说他们现在是居住在以前肃慎之地。唐初，有黑水、粟末两部，后粟末强盛，号渤海国，黑水部也隶属于渤海国。五代时，辽尽取渤海之地，黑水部民居住在混同江之南者，是属于辽国，号称熟女真；居住在江北的，不属于辽国，称为生女真。这次女真国前来进贡的名马，是从登州(今山东蓬莱)沙门岛乘船送过来的。
“哦，如今女真国是哪位首领？”
“据奴婢了解，应该是完颜乌鲁，是上任首领完颜函普之长子。”
“哦，咸信，你马上去把昝居润、张永德找来。”
“诺。”
“陈诚，凡是有使节来，朝廷安排使节随同回访，你都有派人跟着去吧？”
“是的，皇上，如今每个地方都有咱们的人，在当地开设商铺，做买卖，逐步建立网络，不过这个时间比较长，最多只有一下见闻而已，可以了解表面的情况而已。”
“没有关系，关键是立足点要拿下，表面上还不能跟大周来往密切，否则会被人怀疑，不好办事。就作为普通商人即可，把这些网络埋得深一点，反正咱们就要情报，也没有能力干点别的，咱们的网络越大，了解的事情越多，越有利于决策。通过这些工作，你们慢慢培养人才、提升水平，最终能够胜任这些工作。这个世界很大，需要很多这方面的人才。”
“奴婢明白，一定好好干。”
没过多久，昝居润、张永德就跟着魏咸信来到郭宗训办公的院子。
“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赐座。”
“今天叫两位爱卿来，主要是女真国的使者来上贡的事。按照惯例，咱们会派使者回访，这次有点特别的。女真国在辽国的北面，与辽国若即若离的，不时侵扰辽国，又有时会臣服辽国。据闻，他们那边环境恶劣、生活艰辛，狩猎在女真人的社会经济中仍占有重要的地位。在一些部落中，甚至还是主要的生产方法。他们在每年春三月至五月，秋七月至十月，在山林里猎取各种野兽，并制作皮张。马是主要的交通工具，也是狩猎所必需。富家养马，千百成群。一般人户，也有马十余匹。”
“据此判断，女真人应该是擅长战斗的，无论骑射还是搏击，可能很有战斗力，战马也很好，只是人少、生产力落后，未能成气候。女真国目前国弱，未能牵制辽国，但他们那边有许多宝藏，值得咱们去开发。此次他们不远千里前来进贡，正好给咱们一个机会，咱们花点力气在北面打下一个楔子，为以后对付辽国做准备。”
“因此，昝居润，咱们要好好招待女真国的使者，了解一下他们有什么需求，有什么出产是咱们需要的，还有他们国内的风土人情，他们这次来进贡是经过那里来的。另外这次他们回去的时候，咱们也安排精明谨慎的使节随同前往，张永德，随同使者的人要在禁军中精选善骑射、技击、力气大的猛士，这些人不是去打架，而是去切磋的，力争取胜，输也要有风度，切记适可而止，不得凌辱他人，否则死罪。朕想收复女真国，务必示之以威，怀之以德，如果他们有想求学者，亦可同意，此后多往来，主要是要熟悉这个线路，争取以后在附近找到立足点，北方有许多宝藏，切勿疏忽。”
“昝居润，咱们回赠的礼物，和送去女真国做买卖的货物里面，要多准备一些高度酒，这些必定受欢迎，可以换回更好的马匹和皮毛，北面还有参天大树，用来造船也是很好的，至于奢侈品，咱们需求要少一点，没有必要，贸易要保证满足战备需要为主。”
“咱们的好钢只用于国内，不得外销，也没有必要展示给别人看，省得别人惦着。如果可以还可以雇佣一些勇士回来，给予高的报酬。”
“记住了吗？”
“微臣一定遵照皇上的旨意办好这件事。”
“好。”
女真国的使者在登州府的官吏带领下一直来到东京城，横跨半个大周，见识到大周的富庶、到处生机勃勃，真是令使者大开眼界，这是天朝上国的风范啊，女真国真是望尘莫及，希望大周可以帮助女真国就好了。
一路上，登州的官吏也算客气，照顾他们算是中规中矩吧，这对于女真国的使者来说已经是很抬举了，毕竟女真国真是太不起眼了，天朝上国对他们也这么有礼貌，让使者非常感动。
来到东京城外，早就有宣徽北院的官吏在等待了，女真国使者看到大周朝廷的官员竟然到城外来迎接，感到十分荣幸，连忙很有礼貌地参照大周的礼节来行礼，宣徽北院的官员也是友好地回礼，并请他们一同乘坐马车进城，女真国的使者对大周的一切都很感兴趣，感叹如果女真国可以像大周这样繁盛该多好啊。
终于来到宣徽北院了，见到宣徽北院使昝居润，使者首先呈上国书，又安排随从把进贡的好马牵来给昝居润过目，昝居润代表朝廷表示了欢迎，又收下马匹，然后就开始友好的交谈。
昝居润很好奇地询问：“女真国路途遥远，本使有点好奇，贵国是怎样千里迢迢来到大周的？又如何知道来大周朝贡的？”
“大周乃天朝上国，闻名遐迩，我国虽然偏远，亦有知识渊博之人，吾王仰慕大周的繁盛，故派遣微臣前来进贡，希望能够得到大周的庇护。”
“贵使通晓官话，也是博学之人也。”
“大周的官话，天下读书人皆愿学习，微臣也是机缘巧合才有机会学得，实在是幸运至极。”
昝居润又详细询问了女真国的具体情况，使者也一一作答。
原来女真国使者是经过大辽的腹地偷偷过来的，在辽东租了船来到登州的。由于辽国正是内乱不堪，故比较容易过境，只要走偏僻一点的道路就可以了，回程也是一样，坐船到了辽东，女真国在那边有联络点，可以骑马回去了。
听到昝居润说要派使者回访，又愿意采购女真国的马匹、皮货等物资，使者非常高兴，使者也希望可以买些铁器回去，昝居润只能说数量可能很有限，毕竟中原还有战乱，战备也是紧迫，也是平息战乱之后就可以数量多一点。
女真国的使者听到可以买到铁器回去，这是喜出望外，这是难得的好事啊，一般南朝都会限制铁器出境，特别到草原就更是难得。看来大周对女真国还是很不错的。
昝居润和使者谈了很久，了解了女真国需要大周的什么货物，又能够提供什么产品给大周，使者提出想派些人来大周学习，昝居润也同意了，大周在女真国设立联络点的事情也谈妥了，使者觉得大周好像很喜欢他们一样，好像有求必应，当然自己也是愿意提供马匹、皮毛等货物，这些对于女真国来说真是很平常的，双方相谈甚欢。
到了午饭时点，昝居润就在酒楼宴请使团的成员。
“听说贵国以肉食为主，气候寒冷，今天的菜除了东京的名菜之外，本使还推荐几样好东西给诸位远来的客人，来啊，先把那几样菜上了，还有酒。”
女真国的客人听了就十分好奇，什么东西这么值得推荐呢，反正自己也是第一次来，什么都想尝试一下。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端上几盘热气腾腾的肉，还有温好的酒，远远就闻到酒香，真是香啊。
“诸位，先别忙，这是咱们内务府酿造的美酒，比较烈，先抿一口，习惯了，各位可愿随意，来，先喝为敬啊。”
各位女真国的客人纷纷端起酒杯，轻轻抿一口，嘶，真带劲啊，稍微一品，然后就一饮而尽，哇，爽啊，真痛快，如果用大碗就更好了。
众人纷纷称道：“好酒，好酒，昝大人，这个就可否也卖给我们？”
“哈哈哈，皇上说这个最适合你们女真国啦，如果你们没有意见，这个就卖给你们，不过这个是精粮酿造，耗费粮食极多，所以数量有限。大周粮食大丰收的年份，这个酒就会多一点，否则就会数量有限。”
“哦，原来是精粮酿造，怪不得这般带劲，实在是好啊。”
“今天你们可以尽情享用，不过比较容易醉，建议适可而止。咱们酒量有限，浅尝即止。”
“如此就谢过昝大人了。”随后就大碗上酒，准备喝个痛快。
“来来来，尝尝这个肉，尝试一下这个肉和你们那边的肉有什么区别。”
同样是羊肉、牛肉、猪肉，女真国那边缺少调料，更多是水煮，调味料也是适可而止，他们也吃的津津有味的。今天看着肉，散发着浓郁的香味，真是香啊，用刀、筷子、勺，吃上几口，那种香味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实在不舍得停下来，不过由于礼貌所限，不得不停下来。
“请问昝大人，这是什么香味呢？实在是太香了，在我们那边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美味。”
“尊敬的使者，这是南洋的香料，这是烹调肉食的最好佐料，堪比金子般珍贵，如果你们需要也可以买一些给你们，这些香料有助于腌制肉食、也可以去除腥味，相当有好处。”
“昝大人，你们真是太慷慨了，介绍这么多好的东西给我们。”
“皇上说贵国如今需要帮助，大周有能力的必定愿意提供帮助，况且圣人教导我们，要教化万民，有教无类，所以这也是咱们应该做的，况且公平买卖是你情我愿的，只要你们觉得合理，就可以成交，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理应拒绝啊。”
“圣天子真是仁慈，这些贵重物品不是我可以决定价格的，希望贵国可以送一些货物到我国，我们必定愿意公平交易。”
“没有关系，这次我们的使节会跟随你们回去，带着你们需要的货物回去，不能确定价格的货物就带一些回去，届时与我方使者确定价格后，再加大贸易的数量既可，有一些是我朝回赠的礼品就不计算在内了。”
“谢谢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