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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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多事之秋

凌晨五点,在医院照顾爷爷的父亲回来了,爷爷那里暂时由表姐夫照顾着。

父亲看着我头痛难忍的摸样,将我送到了县城医院住院。

住院常规检查表示血压还算正常,其中一个护士告诉我,我以前血压保持在了200,突然降到150,头痛是个过程。

在我住院后,父亲就回家了,因为爷爷那里离不开人,就算有表姐夫在,但终归是外人,不会太尽心。

爷爷在镇上医院两天,就被要求送回家。父亲那也没法,只有接回家。爷爷回家后不可能真的等死,父亲自己给爷爷扎针输水,每天守着爷爷。

我住院期间停止了腹膜透析,第三天给我安排了插“临时管”手术。

因为腹膜透析容易钾低,所以那几天我全身酸软无力。躺在手术台上我洗干净脖子,等待开宰。

只感觉冰凉的碘伏液在我脖子上滑过,一针麻醉针扎进我颈脖。

“痛。”我觉得疼痛无比。

“你扎错了。”

“按一下,等哈再来过。

我心里是恐慌的,这尼玛都能扎错?你逗我呢?

奈何手术中说话困难,我只有在心里生闷气。

上午插好临时管,下午就去血液净化室透析。我被要求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小时。

“妈妈,我背痛,我要起来。”

“不行,你还有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这么慢吗?”

妈妈在一旁似乎不高兴:“啥子两个小时,是四个小时。”

得知自己已经躺了三个小时,剩下的一个小时让我焦躁不安。

“饿没得?我去给你买木耳肉丝。”

“好。”木耳肉丝我盖饭中的最爱,如果酸菜鱼是第一,那木耳肉丝就是第二。

因为看不见,我只有听声音,我喜欢看游戏直播,让妈妈给我打开直播,我戴上耳机可以听一整天。

第二天旁晚,医生们安排了手臂上的“造瘘”手术,这真的让我在以后后悔极了。

县城医院好像没有病号服,我穿着宽松的睡衣躺在昨天的那个手术台上。

“把手袖拉到肩膀。”医生的吩咐当然是遵循啦。

一切准备就绪,是医院的急救科主任操手的,其中有几个实习生在一旁观察手术。

在蓝布下我只有一个感觉:痛,痛死了。

我感受到医生在拉扯我手臂上的肉,手掌没劲发麻。

“我大手指发麻的厉害。”我感觉它没知觉了。

“你动一下。”我听话的动了动我的大手指。

“没事,可能是麻药问题。”既然你都这样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又感觉过了好久,“还有好久啊?”

“等一下,在缝里面的线。”里面的线?!

整个手术做了三个小时,结束时已经晚上十点了,麻药过去整个小手臂都火辣辣的疼。

那天我又如约失眠,半夜值班医生开玩笑说:“我给你开点安眠药。”

在住院这几天,妈妈带我做了眼科检查,但是这里设备不全,拿不出方案,只能吃药给眼睛止血,妈妈无奈只能暂时把这事放在一边。

第八天,我成功出院回家了,往后我需要一周三次规律透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