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原来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就是我。上午的检查结束,护士长把我叫到走廊上。我才第一次被告知:节子在今天早晨咳血,虽然咳出的血不多。她对我隐瞒了这事。院长说,咳血虽然说不上是危险,但以防万一,还是要安排一名看护护士。说完,就走了。——对此,我只能唯唯诺诺地同意。
这期间,我决定搬到正好空着的隔壁病房去。这个房间处处都像极了我们两个人一起住的那个。然而,感觉上又是那么陌生的。我此刻就在这里,一个人孤零零地写着日记。虽然我已经坐了几个小时,这个房间仍然有令人空虚的感觉。在这里,连灯光也是冷冷的,仿佛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