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二位置与酒
弗瑞局长给陈致远看的那个“备忘录”，因为陈致远也不敢确定弗瑞有什么目的，并且也不敢相信弗瑞没什么目的，所以他不敢把这个“备忘录”带回斯塔克大厦。
“是的……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东西……”陈致远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备忘录”，“我看还是托尼你比较合适。”
“……那你先放在第二位置……你不在骗我吧？”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为了我自己开心一下？”
“根据我对你的认识，你应该干得出来。”
“你知道的太多了。先说清楚，你来搞定，我只负责送到第二位置。”
陈致远挂断托尼的电话。
“你看，是托尼决定的先不让你去总部，不是我决定的。”陈致远说，“现在我们去第二位置。”
“第二位置是什么？”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备忘录”问。
“你到了就知道。”陈致远回答，“说真的，我不太敢回答你的问题，罗曼诺夫小姐。”
弗瑞的“备忘录”，就是加入神盾局还没几年，却已经因为高超的特工技术和几乎完美的任务记录取得了弗瑞的信任的“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
当然，要说弗瑞完全信任某人那是不可能的。众所周知，弗瑞除了自己谁也不信。有时候他连自己也不太信。
但是再多疑也要有个别比较信任的人，否则工作也就不用做了。库尔森和希尔应该算是比较受信任的，而鹰眼克林特·巴顿和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则次之。
后来弗瑞又有了个可以信任的人……就是美国队长。主要是因为老人家刚解冻的时候有点二，弗瑞又是他的老战友，所以说什么他都信，让干啥就干啥，完全就是好用的工具人，值得信赖。等美国队长开始对弗瑞缺乏信任的时候，神盾局也就差不多玩完了。
陈致远开车带着她的时候，一直感到肌肉紧张。虽然他知道娜塔莎不可能是来杀他的，也不会对他有物理性的不利，但和一个从小接受杀手训练，在业界声名赫赫的特工坐在一起，还是让他如坐针毡。
一路上陈致远基本上没看过路，一直往后视镜里看，盯着黑寡妇的一举一动。一旦她有点什么看起来危险的举动或神情，陈致远绝对立刻就能把
车扔了不要自己跳车逃跑。
不过话又说回来，黑寡妇这女人极度危险，
长的还真是好看。
第二位置是和平缔造者的据点之一，对成员们而言是一个碰头处和后勤中心，那里存放着各位成员行动时可能会用到的弹药和备用装备，主要就是各种枪支，当然也包括战斗服和马特的比利棒这种东西。
此外还有托尼战衣的备用零件。
林肯领航员在一间酒吧门口停下。这是托尼配给主要成员的，凡能在漫威故事里留下姓名的，以及来自DC的笑匠，托尼都送了这款车。虽然马特不能开，但是胖子弗吉可以。
弗吉战斗能力不行，置身于人均战斗力一个打八个的和平缔造者中，他八个打一个的战斗力可以排垫底，也就是说64个弗吉差不多可以对抗一个平均水平和平缔造者。
因此有自知之明的他没有加入。不过他是知道马特的第二身份的，并在马特加入之前一直给他提供掩护和后勤支持。此外他也认识铁拳丹尼等人。
并且，因为托尼派出了大量律师帮助马特和弗吉的律师事务所工作，弗吉和托尼应该算是合作关系。
最后就是，弗吉干脆就以托尼的合作伙伴的身份给整个和平缔造者提供力所能及的后勤支援。
之所以托尼要给重要成员都配上这款车，主要是因为神盾局的公务车是讴歌MDX；而作为一名土豪，托尼给和平缔造者的配车肯定不能比他们差。
如果完全按照漫威电影，神盾局相当有钱，几年下来公务车换了好几批。因为赞助商不一样了。
所谓第二位置……其实就在卢克的酒吧里。
“来喝一杯吗？”陈致远把车钥匙丢给帮他开门的哈利·卡内。
哈利·卡内是卢克的酒吧门口的小厮，主要工作就是帮客人停停车开开门，拿个最低薪水，然后主要吃小费。
他原本其实是布鲁克林区的黑帮分子，属于飙火帮，这名字起的很没有艺术水平。而飙火帮则臣服于更大的帮派ZN，祖鲁共和国。
哈利也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大黑帮头目，但也不是外围小混混，总的来说应该是外围小混混们的小头目，地位大概是大哥们开玩笑叫他基佬小白脸哈利·波特的时候他不能反驳。
他为了钱出卖了自己原来的帮派，导致敌对帮派成功伏击了他们的帮派大佬，一举弄死了飙火帮的一把手二把手，同时还把祖鲁共和国的一位大佬枪击成了重伤。
事情暴露，身为叛徒的哈利被整个飙火帮，以及后面的祖鲁共和国追杀。他区区一个小混混头目，怎么抵抗的住这种浪潮？
然后他脑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灵光了起来，胆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了起来，竟然直奔卢克的酒吧，投奔了卢克。
由于陈致远的“创造英雄”方针，和平缔造者的许多成员，尤其是几位主要成员，除了一直不敢太活跃的刀锋战士以外，不仅没有像以前一样偷摸行动，反而都是自曝身份，大张旗鼓。有一些甚至在陈致远的安排下放出了更多身份信息，有点塑造偶像形象的意思。
他们要让活动范围内的居民觉得，自己每天日常生活虽然也要面对黑帮，以及其他的违法犯罪分子的威胁，但是会有人为他们负重前行。
卢克以前当过警察，妻子被犯罪分子杀害，而且在他酒吧附近的街区生活了好多年，还是少数民族（黑人）。这样的身份满足各种政智正确，也符合大部分人对于街头英雄的期望。
同时，因为（基本上）普通人的身份，和对普通人来说高高在上的托尼·斯塔克形成完全对比，把他也塑造起来有助于和平缔造者形象的立体化和多元化。
因此他就是身份被暴露的最多的“英雄”之一。
哈利找到了卢克并投奔他，而卢克也希望这样一个曾经的黑帮分子能为自己工作，并在长期的生活中慢慢变成一个对社会无害的人。因此让他坐了自己酒吧门口的开车小厮。
你别说，因为卢克的英雄身份，来酒吧慕名打卡的人不少。而收入不低的和平缔造者成员们也经常来这里聚会，比如在哪次行动之后聚在一起喝一杯，他们出手都挺阔绰，反正大部分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货。
这么一来，哈利的收入竟然比以前做小混混头目，从手下们卖叶子的钱里抽成要多得多。
“卢克，来一杯水割威士忌。你要喝什么？”后一句是在问娜塔莎。
水割威士忌是日本人发明的喝法，在发源地从上世纪中叶流行至今。杯子里加冰再加威士忌，再加水，比例最好是1:2.5，据说这样的口味最淡雅醇香，中正平和。不过需要搅拌很长时间，很考验调酒师的肌肉力量。
但是话又说回来，肌肉力量对卢克来说好像不是什么事儿。
“Surprise me.”黑寡妇用独有的沙哑嗓音说出这两个字，很好听。
“Surprise me”是当客人排完长长的队，轮到他的时候还没有想好喝什么的情况下说的，意思是让调酒师来一杯能震撼到自己的酒。
“我这里没有Surprise me，”卢克一边给杯子里装上冰块一边说，“但是我这里有Do it yourself（你行你上）.”
陈致远要带黑寡妇过来，托尼事先是和卢克通过气的。黑寡妇的身份托尼也是知道的，自然告诉了卢克，不过没提她是“备忘录”的事。
托尼告诉卢克，无论娜塔莎点什么，卢克都不能同意但也不能拒绝，以表现托尼和陈致远对待合作的态度：不拒绝，看诚意。你们能给点什么？
所以卢克说“Do it yourself”，表面意思是让黑寡妇自己去调喜欢的酒，深层含义是“先让我们看看你们的牌。”
“那好吧。”黑寡妇轻轻一歪脑袋，铂金色的卷发在空气中弹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