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吃沙子和喝水
“如果非要量化的话，”河水元素告诉陈致远，“我的意志有80%来自您，因此我完全听从您的指挥。”
陈致远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问：“你的另一部分意志来自于哪里？”
“来自哈德逊河，我的元素之王。”河水元素回答，“河流拥有自己的意志，作为组成河流的部分，每一个单位的水元素也承载着哈德逊河的意志。虽然您，元素之王的意志比哈德逊河的意志强出数百倍，在我形成的过程中完全把哈德逊河的意志压制住了，但哈德逊河意志依然成了我意志的一部分。”
陈致远明白了。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河水元素的嗓音中有工业机械运转的声音，这应该就来自于哈德逊河的意志。作为一条用途非常工业的河流，如果它确实拥有意志的话，也的确应该是充满了旧工业气息的。
既然是这样，陈致远也就不用担心了。河水元素自己都说了，哈德逊河的意志被他完全压制，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河水元素突然不听自己话了。
接下来，陈致远就要为了另外一件事发愁。
水元素也就比普通人大一点，呆在陈致远家的浴室里也没什么事。
这个河水元素高达五米多，目测距离六米也不远。考虑到水的密度和他的占地，它大概有接近十五吨的重量。
怎么处理，真是个问题。
水元素说过，体型越大寿命越长。这么大个玩意，让它自己消散恐怕需要时间。
就在陈致远考虑不出一个合理答案的时候，一支冷冰冰的东西顶在了他后腰上。根据陈致远“恣油米粒尖，枪击每一天”的认识，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人用枪顶着。
“别动，冷静。我们是神盾局特工。”
陈致远觉得前一句简直是废话。枪都顶在腰眼子上了，还叫人冷静？
但是后一句就让陈致远长谈，自己太傻了。
刚才自己还考虑到被人目击怎么办，结果水龙卷一出来，目击者都跑光了，只有自己站在河边和河水元素问答。由于河水元素给出的信息很重要，陈致远一时间忘记了跑路。
其实他只要在水龙卷出现的时候装作惊慌失措，和别人一起跑就行了！
构造河水元素的形体用了大约五分钟，后面的交谈也有五分钟。神盾局总部就在纽约，站在这里远远的就能看到三叉戟总部，那么神盾局发现这异常情况之后的反应时间自然也很短。
而是这次也算是陈致远倒霉。神盾局的一支行动小队刚刚完成了一次对一位墨西哥毒枭的抓捕行动，带队特工是菲利普·库尔森。
库尔森很可能确实是神盾局最忙的人。之前托尼失踪，不仅是军方派出了大量人手进行搜寻，在每一支军方的搜索队里都有神盾局的特工人员。
当然这些特工大多都是些四级的低级特工。像库尔森这样的7级特工，虽然被尼克·弗瑞命令负责此事，也没必要亲自去搜索。
不过工作进行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托尼，这让局长大人非常不高兴。就在他准备第二天就派库尔森去阿富汗吃沙子的时候，消息传过来，人找到了。
把托尼安全接回来，再完成一些任务的汇报和档案整理工作，这次任务就算结束。
卫星录像也算是任务报告之一，库尔森在里面看到了钢铁战役腾空飞起的图像。虽然托尼没有告诉过神盾局方面这件事情，但就算用屁股思考，都能联想到驾驶这东西的人就是托尼·斯塔克。
这就是一条重要情报了，因此他决定当面汇报给局长。
尼克·弗瑞看完之后，并没有把继续研究的任务交给库尔森。他一向信仰区分保密制度，每一个完整的任务都被分割成不同的部分，各个部分的负责人相互之间都并不知道，或者只知道很少的一部分。
唯一有资格知道整个任务详情的人就是他自己。根据这个制度，科尔森其实已经知道了太多，再让他负责更多的部分就不太合适了。因此后面的部分被分给另外一个7级特工，约翰·加勒特完成。
因此……现在带着一大堆行动队员在阿富汗吃沙子的就是加勒特。
而库尔森的工作又回到了正常。比如这个抓捕毒枭头目。反正也不是什么大毒枭，危险系数也比较低，对于他这个身经百战，见的多了，欧洲哪个国家没有去过的特工来说可以算是度假级的难度。
然后就在抓完人押送回去的路上，库尔森收到总部发来的消息，哈德逊河出现异常，要求前往查看。
世界的奇异，目前还不是人类都能解释清楚的。这些异象的发生虽然都是神盾局的管辖范畴，但他们其实也不能全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管辖”，大部分都只是记录，归纳为档案，等待着神盾局的某一位成员未来可能的翻阅，而大多数的这些档案从被记录之后就没有再被打开。
库尔森和他暂时领导的这些行动队员是离事发地点最近的拥有战斗力的神盾局部队。库尔森本人又是局长信得过的得力干将，这么合适的人选不差遣他去，那还应该让谁去呢？
所以库尔森领导的小队往陈致远那里弯了一下，正碰上陈致远站在河边发愁自己没地方安置河水元素。
在鹰酱，如果你被人用枪指着，尤其是对方已经表明他们的暴力机构身份，这时你应该做的不是努力为自己解释，而是慢慢举起手。
如果手里有东西的话，把它直接放开让它掉到地上。如果手里的东西不能承受从这样的高度坠落，那至少要把手放在空中，让对方看得见你的手，确保你手里没有什么危险物品。
如果有，那至少要向对方展示出你并不准备使用它。
总之就是要证明自己没有威胁。因为除非你特意练过，否则你反击的速度一般快不过对方扣动扳机。
“我手里什么也没有，长官。”陈致远背对着库尔森展示自己的手，“我这身T恤短裤也放不了什么东西，我现在可以转过来了吗？”
“可以，动作慢一点。”库尔森声色俱厉，虽然陈致远也看不到他的神色。其实他一点也不担心陈致远会暴起反击，毕竟自己身后还有8个行动队员，他们都全是副武装，8支斯塔克工业生产的城市作战专用突击步枪指向陈致远。
在更远处的车里还有4个人，其中有三个在看守刚刚抓到的毒枭。
陈致远慢慢转过来，看到的画面是一群蒙着脸的武装人员，拿着自己不认识的枪指着自己，而前世在影视作品里见过很多次的库尔森探员正在把手枪插回西装内侧。
这也是练过的。在被控制人转身的时候正好把枪插回去，这都是卡好时间的。这样的动作会给目标一个暗示，类似“我饶了你一命”。
“吼！哗啦哗啦哗啦！嘭！”
背后的河水元素发出巨大的吼声。这串吼声很长，主体部分是高速水流声，并以气锤击打工件的声音作为结尾。
虽然河水元素并不认识库尔森手里的枪，但陈致远是他意志的赋予者，他能够一定程度上感受到陈致远的内心状态。
他知道，元素之王被这个脸上的皮皱的跟包子褶似的人给威胁了！
“离远一点！”河水元素怒吼，“离他远一点！”
“啊哦！”陈致远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如今自己被库尔森用枪顶着，然后河水元素在威胁库尔森……那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呃……”他刚想开口解释，却发现库尔森的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后面的行动队员也并没有把枪口从他身上移开。
这就奇怪了。既然河水元素都有这么大的声音向他们吼叫了，这些人显然会意识到这团水是有生命有感知，甚至还能说话的。
即使库尔森长期接受训练，而且见的多了，能练就一张临危不乱扑克脸。这些行动队员也至少要将枪口指向这个看起来就很有威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