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蛙鸣始
望月继续在街上转悠,身后的青蛙一直在叫,她停在一个客栈门口,把装青蛙的盒子从包袱里拿出来,“你怎么回事?平时喂你吃仙丹喝琼浆都不见你出声,现在下山了倒是叫个没完!”
青蛙的叫声更频繁了,叫得周围的人频频看向望月。望月不得不把盒子打开,青蛙一脸期待,被望月一下掐住了脖子,“停下来,不然烤了你!”
在望月的淫威下,青蛙张牙舞爪,奄奄一息。
“它说有个九条尾巴在这。”
从项链上的白宝袋里传来的,好像是大蒜的声音,望月放松了自己的手,“你。。。说九尾在这了?”
青蛙趁机落进盒子里,还自行带上了盒盖。
望月晃动盒子:“喂,你确定吗!”
盒子里没了动静。
望月:“大蒜,你帮我问问它!”
大蒜:“它现在不想理你!”
望月:“我刚才下手重了,我答应你三个愿望,你快说话。”
青蛙:“呱呱。”
大蒜:“四个。”
望月:“成交!人在哪?”
青蛙:“哇哇哇。”
大蒜:“在附近。”
望月环视一周,只有一间冷清的清风客栈和几个摊位,人也都是普通百姓,楼上似乎有点妖气若隐若现,可是九尾不是妖,她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过妖气,仙气倒是。。。不管是仙是妖,想到能见到九尾,望月莫名兴奋。
她刚要踏进客栈,“我可算找到你了!”望月回头,行云满头大汗,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望月:“你这是干嘛去了!”
后面来了几个拿着棍子的人,“在那!”
行云拉起望月就跑。
白疏逸扶着胡雪媚坐在了清风客栈二楼靠窗口的木桌旁。白疏逸用一块雪白的汗巾将靠近胡雪媚的桌子擦了一遍,又替她到了杯茶。
胡雪媚眼波流转,娇怯的道谢,“阿狸呢?”
白疏逸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茶:“这两天给我们驾车把他憋疯了,我让他出去玩了。”
胡雪媚嫣然浅笑:“不知道像你温文儒雅的人怎么会有个这样野的朋友。”
白疏逸回以浅笑,他的朋友里,野得可不止阿狸一个。
望月:“怎么回事?”
行云:“我找你时候看错人了!拉了人家姑娘的手,揭了人家的围帽。”
望月:“这都是小事,跑什么!”
行云:“不行,她家里人硬说我轻薄人家,举着棍子要打我!”
望月:“先下手为强呀!”
行云:“阿弥陀佛,我是出家人呀,怎么能动手。”
望月:“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你怎么变成个和尚的样子!”
行云带着望月左躲右闪:“我要是猴子的样子在大街上晃,还不把人吓死。”
望月抬头看见一家成衣铺,“跟我来!”她带着行云闪进了成衣铺。隐身越过掌柜上了二楼。
行云:“能隐身我们还跑什么!”
望月心想自然是戏弄你了,“我这隐身术时好时坏,权宜之计,赶紧换个衣服。”
望月挑了一身水绿色的衣裙,把头发解下来,学着当地年轻姑娘的样子把头发编成两个小辫子垂在胸前。
行云看来看去:“这些衣服跟我这身僧袍有什么区别?”
成衣铺二楼只有一个老裁缝在制衣,两人躲在两排衣架中间。望月把自己收拾好,看了看老裁缝,他似乎听不到俩人说话,望月放心地在衣架子里翻找,“当然不一样了,你这样子一看就是和尚,人家想追你,目标很明显的,那,穿这个。”望月找出一件月白色的广袖长袍。
行云:“这。。。这是什么衣服呀!”
望月:“街上的公子哥都穿这样,”使了个法术,衣服妥帖套在行云身上。
行云摊开两手看衣服:“这。。。不行不行。”
望月看看他光亮的头:“是不行。”打了个响指,变出一顶乌帽,“这样就好了!”
行云摸着自己的帽子,“这也太不伦不类了吧!”
望月:“可以了,你这容貌放着人间也算是相貌堂堂,加上这身行头就是衣冠楚楚,多好,走了。”
行云还是接受不了,想把衣服脱下来,望月干脆下了个禁术在衣服上,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回到了街上。
行云:“你刚才都干什么了?”
望月突然想起来什么,“哎呀,我刚才差点见到九尾!”然后在街上环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
行云:“九尾?就是好多年前已经走了的小狐狸?”
望月:“是呀。”
行云:“他人在哪?”
望月:“在客栈里。”
行云:“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没见到!”
望月:“青蛙说的。”
行云:“你那个青蛙吃了那么多好东西终于开口了?”
望月:“没有,我刚才用行怡师兄给的还元丹换了个本秘籍,附赠了葱姜蒜。”
听到秘籍两个字,行云两眼放光:“什么秘籍?给我也看看!”
望月怕行云笑话自己被骗:“你看不懂,但是葱姜蒜都会说话。”说着她从百宝袋里掏出大蒜,拖在手里:“喂!”
大蒜:“喂什么喂!”
行云瞪眼睛盯着大蒜:“真会说话!”
大蒜:“这个就是九条尾巴?”
望月:“不是他。对了,你问问青蛙,九尾还在吗?”
大蒜:“他睡着了,差点被你掐死,它现在自闭了。”
望月撅了撅嘴:“事真多!”把大蒜收回了百宝袋里。两人刚好走到路口,左边的房子看着眼熟,望月想过去看看,行云把她拽到了右边:“这边,我们得去找山神报道!”
白疏逸看着外面的风景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穿着水绿色的衣裙,头发编成两条辫子垂在胸前,后脑处的一缕红发格外显眼。
胡雪媚的手在白疏逸眼前晃了晃:“看什么看得出神?”
白疏逸继续喝茶:“看见一个秃子戴帽子,觉得好笑。”
胡雪媚往白疏逸发呆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在哪?”
白疏逸:“已经走了吧。”他的目光在女人消失的方向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