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俭奢故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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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何曾父子“日食万钱”

何曾(199年—279年),字颖考,西晋陈国阳夏(今河南太康)人。屡官至司徒、太傅。

早在曹魏明帝在位期间,官位尚低的何曾上疏议政说,有国者当“以清静为基”,但他言行不一,加官晋爵后即生活奢侈。他所住的房子十分豪华,穿的衣服、家里的帷幔帐幕、他出门所乘坐的车辆以及车夫的着装,都要非常鲜艳美丽。他每一顿饭菜肴之多、滋味之美,皇宫里和王侯们的饮食都比不上。每次皇帝宴请大臣,他都嫌皇宫里做的菜滋味不好,不愿意吃,皇帝也纵容他,让他从自己家里拿。即使像蒸饼这样的粗食,他也是非自家蒸的上面画上十字的不吃。每天他用于吃饭的钱就上万,却还是说饭不好,没法下筷子。他不仅自己奢侈,还倡导别人奢侈。他吩咐秘书,人们给他写的信,如果是用小纸写的,就不要报给他。

他的行为曾多次遭到尚书左仆射刘毅的弹劾,但晋成帝“以其重臣,一无所问”。

何曾的儿子何劭,与晋武帝司马炎“有总角之好”,即童年时的好友,故当司马炎代魏建晋以后,亦得官至侍中尚书。惠帝司马衷继位之初(290年),又屡迁尚书左仆射、司徒。及至“八王之乱”之一的赵王司马伦篡位时,他官至太宰,面对齐王、成都王、河间王三王之间的争权夺利,何劭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只是在他们之间虚与委蛇,而不说任何闲言碎语。他的生活用度“亦有父风”,其冬夏衣衫裘服力求用料上乘,样式新颖,新旧堆积如山。他吃饭必要“四方珍异”,一天就要花费二万钱。在当时人们评论说,太官(皇宫的厨房)御膳,也难以达到如此水平。

何曾父子身为高官,生活豪侈,其行为对西晋奢侈之风的泛滥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