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思
“你想怎么样,姓秦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答应,我就告诉妈妈,她也不会原谅你的。”
“千万别告诉你妈!”秦邵韵一听到秦筱要告诉古佳,一下就急了。
朱椁善后来又找了秦邵韵,告诉了想要朱昂搬到他那里去住,装作一片赤诚的样子,毕竟他也是朱昂的生父亲,也就答应了帮他劝朱昂。
“筱筱,毕竟是小昂的爸爸,如果他是真心的,我们就应该帮帮他。”
秦筱轻咬了下嘴唇,想了想随后说道:“好吧,不过不能你来说,他会以为你不要他了,我们要遵循他自己的意思。”
说完就挂了电话,原本不要的,却装做一片赤城,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
最难挽回的,莫过于心死......
谁年少的时候没渴望过亲情,没渴望过父亲宽厚的臂膀,失败时的安慰,成功时的告诫,谁没渴望过啊~
是你不要的,又是你求原谅的,怪的了谁。
活着很简单,一个小屋,一张床,一盏灯,一口锅,一个活下去的意念,而受伤的人还需要一缸酒,心口上的伤,很难治。
穿过重重小巷,走过洋槐小路,嗅着芳香来的到一处小院,种满了鸢尾花,从米色的墙头一直蔓延到朱红的屋顶,整片整片的,像极了爱情,缠绵儿而热烈。
李榆用钥匙打开了这座‘蓝色宫殿’,这是他的家,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开心的地方在这儿,难过的地方在这儿,这儿是心的归处。
里面不像外面那么美好,怎么说呢,就像是从万物争起一下走到万里悲秋,残败?算不上,西边的池塘旁有秋千,小阁楼的凤风铃下有落满灰尘的钢琴,画笔和画纸被丢弃在角落里,而画家不再执笔,甘愿被酒吞噬。
“爸爸...”李榆轻轻的叫了一声。
他的父亲这辈子就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了,且甘之如饴。
那个男人没有答应,只是闷头喝着酒,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喝得烂醉的男人几年前是商界叱诧风云的人物,意气风发,谁能想到啊。
他也曾有一个美满的家,一个大型的公司,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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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
“嗯!”杨秘书正在接电话,向他点了点头。
“过来!”林浩瀚向杨秘书招了招手,男人穿着一身西装,从鬓角到眼睛都在诠释着自信。
杨秘书挂掉电话,笑着走过去,“林总,有什么吩咐。”
他说:“你们朱总怎么还没来?”
“林总,我这不是来了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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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昂,我有事找你!”秦筱趴在厨房门边,看着那个系着不着调的粉色围裙的少年,1米75的阳光大男孩,手里刷着碗,着实是不搭。
“干什么呀!”朱昂低着头,嘴角溺着笑,白皙的手拿着抹布擦碗。
“你先忙。”秦筱歪着头靠在门上,一脸的乖巧,低眉笑起来的弧度是朱昂见过最好看的。
如果时间能够静止,就停在这一刻吧。
“那个...嗯...就是...”秦筱结结巴巴的说。
“干什么,说呀!”朱昂把碗放进柜子里,在粉围裙上擦了擦手。
“你想回家吗?”秦筱小心翼翼的问。
“这不就是...”他突然停了下来,大概是脑子转过来了,到嘴边的话硬是没说出口,看向秦筱的眼神那么的悲寂,像把利剑扎进人心里。
秦筱小跑过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好了!”朱昂摸了摸秦筱的头,温柔的让人心疼,“我知道,没事的。”
“可是...”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朱昂转身边便走向了房间,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那就是永远。
“文文,出来吃饭了!”翟妈妈敲着门,一头乌发垂至腰间,温柔娴静,大概就是这些个样子。
翟文抬起头,面无表情,眼睛的血丝却骗不了人,“知道了。”声音沙哑的让人觉得压抑,大概哭过,哭什么呢?没人知道。
“文文,怎么了?”到底是大人,一听声音就知道不对劲。
“没什么,妈妈,我有点困了...”
“哦,那你出来吃完饭再去睡吧。”
“等一下,妈妈...”
他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觉得到了生命的尽头,那么无力,那么落寞。
你生活在阳光里,就以为别人的世界都是光亮的。——《悲伤逆流成河》
你成了我的阳光,就别让我失望,因为那是我在黑夜里抓住的光亮,永恒的信仰。
“朱昂,你可以考虑一下,毕竟他是你爸爸,对吧!”
朱昂的房间很整洁,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过书柜里摆满了书,就像那句话的说,“你戴个眼镜装什么文雅啊!”
他正在那书桌那看着一本书,台灯黄晕的灯下,浓密的眉毛,一双大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像一幅画卷,静谧而安宁。
“知道了”他头也没抬一下。
“你端正一下你的态度!”我说。
往往不在意的,才最在意,他只是不说,像个孩子与你赌气,偏要你千万般哄他,才肯罢休。
可朱昂不一样,他会对你包容到没有底线,永远都是温柔着的,可到了他对你的感情磨完了,就再也不会给你丝毫机会。
“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哦,那你休息吧,晚安!”说完便走出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看她走后,朱昂关上了书,盯着门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真的很莫名其妙,像个傻子一样。
“筱筱...”
他是真的喜欢,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三岁那年,秦筱抱着不爱说话的他,边亲边叫哥哥;四岁那年,秦筱抱着一块小蛋糕来对他说生日快乐;五岁那年,幼儿园老师调侃她是他的小媳妇儿......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想着她,念着她,就变成了喜欢她,那不是年少无知的轻狂,那是十多年的默默给予,日积月累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