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情之一字，奥妙无穷
“渠道铺货的事情怎么样了？”方无问到重点上。
“这事我正要跟你说。”肖任广缓缓说道：“先前已经找了几家，谈了下意向，不过还是老问题，小县城小地方，人大厂家不感兴趣，就是有，相关优惠政策也很小，这事还得你来决定。”
方无对这个倒不怎么担心，万事开头难，这超市还没开，人家对咱具体情况肯定不了解，有没有实力，销售怎么样，一概不知。
估计还是在驻足观望状态，他相信，只要到时开业一炮打红，这些现在颇为头疼的铺货问题，你都不用去催。
人家那些一，二级供货商自个都会亲自上门，拉货，卸货都不用操心，全给你办了，没别的，你这生意好，销路好，都不是傻子，有钱赚，当孙子一点没问题。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就是这个道理。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方无现在稍担心的是货款的问题，毕竟手头的票子可不多，得省着点来。
只要这第一批货能铺开，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绝对能火爆。
哼哼！
到那时，双方之间的爷孙关系那就得调一下个了。
自有商家会纷至沓来，选不选你家货物，要不要他家商品，那就得咱说了算。
这话怎么说来着？
当初对我爱理不理，今后我让你高攀不起。
我的地盘我做主！
哼！
就是傲娇！
言归正传！
“这没问题！”方无摆手说道：“货款怎么形式付？”
这是他最为关心的。
“至少百分之三十！”肖任广沉声道：“而且基本没有什么优惠，还得在三个月内全部还清。当然如果下次进货在这段时间之内，没得商量，先结清上次货款，才能拿货。”
“百分之三十……”
方无细一琢磨，把装修那边所需钱款稍一计算，按这个比例，估计能进到四百五十万的货物。
嗯……感觉稍有点少！
但没办法，现在方无能力有限，票子也有限，先这样来吧。
方无也不指望一口吃成胖子，慢慢养肥吧。
方无当即拍板，“行，就按这协议来，你这边完事就给那边打电话，签合同，尽快将此落实下来。”
肖任广一脸欣喜，连连点头，这超市正在装修，员工也在招聘，货款也要搞定了，一切步入正轨，眼瞅着就要开业了。
要论开心，激动，兴奋！
他一点不会比方无少。
接着，两人又对着一些细节商谈了会时间后，便各自离去。
……
挂钟很忙！
“滴嗒滴！滴嗒滴……”走个不停！
眨眼就到了高考查分日。
方无家！
老爸，老妈出奇一致，都没出去摆摊，老爸坐在沙发上，面色还算平静，但右手不时紧握沙发把手的弹性海绵，给捏成一团，能看出内心的焦急还有担忧。
老妈则没老爸那么‘淡定’了，一上午屁股就没着地过，干啥活都心不在焉的，在本就不大的客厅里不断来回走动，嘴里还念念有词。
“大罗神仙，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求求您让我家无儿……”
方无搁一旁坐着，有些哭笑不得，“妈，我说你能不能别在转了，我看的眼睛都要花了，坐下歇歇呗。”
“啪！”
李梅照打不误！
又是敲了个板栗，李梅呵斥道：“小孩子别乱说，我这正求着神仙呢，一会肯定能保佑考出个好成绩来……大慈大悲……”
然后李梅继续念经！
无哥也很无奈，就这么被“折磨”了半个多小时，老妈时间掐的很准，这年头查分基本就是打电话。
电脑？
不存在的！
电视都不一定能普及，电脑那稀罕物就更不用说。
时间到了，李梅立马第一时间拿起电话，拨通查询分数的号码，一阵忙音。
再打……不通！
再打……占线！
还打……稍等！
就是打……就是不通！
老妈毫不气馁，那右手按拨号键，“啪啪啪”的速度奇快，真的是分分钟打字过万。
看李梅那忙乎的身影，方无不由开口道：“妈，您先歇会，这个点肯定有不少查分的，不好打进，等会空闲点再打，就好了。”
李梅置若罔闻，连头都没回个，继续拨打，今天是跟电话较上劲了。
终于经过N次的努力后，电话通了，老妈这会手却有些不听使唤了，颤颤巍巍半天才把准考证号给按上。
李梅是担心的！
开着免提，那头传来小姐姐软绵绵的播报声音，很好听。
老爸这会也不淡定了，从沙发上站起，走了过去。
“……语文125分，数学130分，英语118分，理综246分，总分：619分！”
分数报完，短暂的沉寂！
然后，老爸和老妈两人面面相觑，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震惊喜悦，激动，不可置信，多重复杂情感越上心头。
当然最多的还是难以置信，老妈嘴角哆嗦着，看着方无，说话都不利索，“儿子，刚电话里说的619分...…是真的嘛？你妈没听错？”
方无见状有些好笑，也有些心酸，他倒淡定不少，因为这分数早就有数，与先前估分也就差了一分而已。
方无郑重点头道：“妈，是619分，你听的真真切切，您儿子考了619分，呵呵，不信，你大可再打一遍…...”
李梅话没说完，哎，立马转身就又去拨打电话了。
方无当即傻在那了，他就这么随口一说，您还当真了，也太实在了吧。
那可是要花钱的，好几块一条呢。
李梅又是等了十来分钟，电话通，小姐姐再次现声，“...…语文125...…总分：619分！”
这回老妈肯定是信了，放下电话，开心的像个孩子般，在客厅里转着餐桌跑，嘴里激动大喊，“啊...…我儿子考了619，我儿子考了619，哈哈哈，儿子！不愧是你妈我生的，遗传了我的优良智商！”
李梅一把就把方无给抱在了怀里。
李梅满是皱纹，与实际年龄要苍老不少的脸庞上有喜悦，有激动更有那幸福的泪痕！
老爸则是一直站在一旁，不善言笑的他，直说了，“好！好！好！”
拍着方无的肩膀说的，他都能明显感觉到拍打时那因为激动而颤抖的粗糙却有力的手掌。
方无觉得这一刻，先前的那些努力，辛酸，煎熬都不是事，还有什么比让得自己的父母，脸上露出那幸福的笑容，泪水，更值得做的事嘛！
值了，一切都太值了！
老俩口这会已经开始兴奋谈起该怎么庆祝了，摆宴，肯定得摆桌请客吃饭。
这住的楼层大院邻居肯定得通知，还有菜场那边同事，同行也得请，自家亲戚那就更不用说。
自己儿子这么厉害，乖乖！考了六百多，肯定得好好宣扬宣扬，扬眉吐气一把。
方无也不管这个，抽这空档，出门去打了几个电话，第一个就是给郑欣怡的。
电话那头小姑娘很兴奋，“方无，我考了685，685呢！”
郑欣怡喊的震天响，他不得不把手机从耳朵边挪开，等那头喊的轻了，方无才回话道：“恭喜啊，老婆，你这分数咱校状元是跑不了了…...没准县状元也不是没有可能。
到时，你是状元郎，可不能嫌弃我这糟糠之夫啊！”
方无说的可怜巴巴，就差抹泪珠子了。
不过方无确实被这分数给震到了，小丫头脑瓜还真挺好使，就这分数帝都的华清，京大也是板上钉钉。
唉！
人比人，气死人！
还是有它道理的。
小姑娘估计因为高兴，也不生气，傲娇的不行，“哼！你呢？考了多少？”
“我啊……还好，只有619，毛毛雨了！”方无装逼上线。
“哇！”郑欣怡那头很夸张，“方无，你这运气也是太好了，恭喜你了
把无哥气的差点背过去，什么他娘的叫我运气好，劳资也是拼了命的学习了好吧。
给点尊重，0K！
方无挂完电话，又给胖子打去，更大的嚎叫声传来，都不用开免提，效果杠杠的，“方无，我的好无哥，哈哈哈！我考了601，601耶！我特么要疯了！”
“胖子，咱要淡定，淡定点行吧，靠！”方无皱眉说道：“劳资耳膜都要快被你吼穿了，不就601嘛，我特么619都没咋地呢，你说你嚷个啥！”
方无刚在那边受气，总得找个发泄点吧。
这不向胖子找存在感来了。
两人自是一顿聊骚!
挺好！
好哥们考的不错，他也开心。
方无挂完电话，本来想给苏桐打个的，但想到先前校门口那一出也就放弃了。
方无迂回打听，通过她的好友兼同桌邱云云，得知苏桐考了655分，这分数对于许多人来说，那绝对是能让人激动万分，兴奋到死。
但对于志在帝都华清的苏桐，这分数就有些够呛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名校，多少顶尖学霸争破脑袋往里挤，竞争力可想而知，残酷至极！
他也没打电话去装个逼，找点存在感，好好安慰人家一番。
有些事，有些人，可能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他和她的关系也没到那种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地步。
先前认为是！
但现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