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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0152恩怨不明了

清晨时分,季洛和晋福告别了昆明朗后赶去了老太太家,心里是担忧的,隐约中总能感觉到不好的感觉悄悄来临。

晋福开着车子在马路上加速飞驰,只见一辆灰色的车子从反方向瞬间越过,季洛的心很奇怪的颤了一下,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慌忙推开窗户,她探出头向外张望,窗外只有一股风儿在不断的吹拂着,似乎要遮挡她的双眼。

晋福回了下头,对她问:“你看什么呢,怎么了?”

好一会儿,她关上窗户回答道:“我没事儿,只是心里想起了谭稷。”

晋福目视前方显得枯燥,然后意味深长的语气带着安慰:“我知道你担心他,但是这家伙总是这么不辞而别也太过分了,可你也得习惯了。”

季洛莞尔一笑,闭眼间回味着谭稷的笑容,睁开眼却坦言现在真的特别思念周冉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离开的这些日子回头想真是漫长而无奈的。

晋福却笑哈哈起来,觉得这段时间真是憋屈够了,回去得和晋照喝顿酒才行呢,还要把郊外的事情都告诉他们听,让他们知道这一次真是不容易,富贵险中求啊。

季洛微微低眸,眼中的悲伤缓缓而来,她抚摸着身旁的骨灰盒子不仅落泪,晋福透过镜子看到季洛哭了,自己刚才兴奋的情绪迅速减退,心中涌现失落落的伤感,轻声道:“说真的……我也挺想夕阳了。”

失去仿若断了一只风筝,回首萧瑟处别样伤神。

季洛的心里在痛哭,如暴风雨的残酷,挥之不去的画面扎在心脏融化了知觉似的,她自己多么希望王夕阳从始至终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离开过沟村,可是一切都晚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灰色的车子缓缓的停在了路边,坐在驾驶座里的谭稷伸手摘去眼镜望着前方坠入沉思,淡粉色的衬衫在他挺拔的身躯上显得更加迷人俊朗,忽然剧烈的咳了一下,脸色立即苍白,眼神极度无力:“季洛,抱歉……”

晋福和季洛赶到老太太家时发现门窗紧闭,后来邻居告诉他们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这才知道周冉等人出了事情。

季洛忐忑不安之下继而得知老太太没多久前也已经去世了,可奇怪的是老太太的丈夫却又莫名的失踪了,要知道他可是个植物人不能动,可是他能去哪里?

季洛和晋福认为这分明就是有人带走了老太太的丈夫。

周围的邻居都不清楚老太太的丈夫究竟何时不在家中,要说陌生人也没有发现呢。

二人马不停蹄的去警察局了解到周冉他们的事情,竟然得知周冉等人已经被枪毙了!

晋福失声痛哭,哭诉着晋照为什么就不等等自己,自己好不容易脱离郊外现在却又失去了亲人,这噩耗如同天塌了一样。

季洛摇摇头,决不相信他们都死了,她拉起晋福离开了这里并说出自己的看法,心里的直觉告诉她周冉等人一定没有死,几条人命不可能糊里糊涂就结束。

晋福平复心情道:“我希望你的直觉是对的,如果他们没有死,那他们会在哪里呢?”

季洛心里有些乱,虽然现在不知道但早晚会知道的,现在最大的不解就是小姨阿婆的丈夫他在哪里?为什么会失踪?

晋福叹气,可怜那老太太去世了丈夫又失踪,现在要不要去拜祭一下呢?

季洛点点头:“那是肯定的。”

二人去往老太太家的路上时遇见了一个熟人,季洛抬头张望那人不就是张筱吗?

张一朝看到季洛很惊讶硬是愣了几秒,然后走过去问道:“你?真的是你们,我还以为自己眼神不好看错了呢。”

“是我,看来你应该知道一些事情。”季洛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表情。

张一朝无趣的笑过,认为季洛多疑了,不过已经发生的事情倒是清楚。

晋福沉着眼对其一番打量,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我兄弟他们去哪里?你知不知道?”

张一朝摇摇头轻蔑相对,她注视着季洛的眼眸,阴暗的心里在涌动,直觉在说眼前这个季洛不是一般人,看来吴窗的手段是低智了点儿,当日以为季洛此去就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她竟然安然无恙的回到这里。

前些日子风平浪静,稍有不慎落的险峻,张一朝觉得季洛必然能够体会到吴家的怪异。

季洛礼貌相待,希望她能相告周冉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此次回来虽不清楚但是最后总会清楚的。

晋福直指吴窗小人之心,同样身为他的未婚妻也是略知一二,不可能不知道,张一朝冷笑,反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与吴窗同谋害你们?”

季洛连忙解释没有这样的意思希望她不要曲解,毕竟撂在谁的身上都会这样分析。

张一朝冷穆,一双眼拥挤着愤怒:“哼!我就坦白告诉你们,我是我,吴窗是吴窗,我和他之间早就名存实亡。”

季洛深叹:“我只是很想知道我的朋友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我知道,他们并没有死。”

面对季洛的焦急,张一朝的心里是在阴森森的笑,及时认为他们没有死也是一种慰藉而已,周冉等人早以是替罪羊,也许已经死了谁也不会知道。

季洛眼里充满无助的慌乱,低喃他们到底在哪里?

张一朝忽然语气温婉,要说周冉等人自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更不可能知道,不过也许……季洛会知道的?

季洛愣住,眨了眨眼,瞬间明白了,她急促道:“你的意思是吴窗知晓?”

张一朝暗笑,希望季洛可以帮自己一个忙也等于帮了她自己,季洛不解,从张筱的眼里她看出了怪异,没有当日的温和神态,可是吴窗却是真真实实的骗子,伪君子。

晋福铁着脸,非常不乐意道:“要做坏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她却心里讥讽晋福是个胆小鬼,季洛虽然已经知道吴窗他不是个好人,为什么要设计害自己这不得而知,可是他真的很可怕,因为一个人会欺骗别人而处心积虑去伤害,是难以原谅。

张一朝点点头,表示吴窗确实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许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但如果季洛想要清楚也不难只要抓了吴窗,那就会得到该有的答案。

季洛认为其实张一朝是知道的吴窗不是好人,可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呢?

张一朝没有直接回答,一瞬间变的楚楚可怜,觉得她自己只是个女人如何斗的过阴森狡猾的吴窗呢?再者恶人能威胁手无寸铁的人那还不容易吗?

晋福斜眼冷漠,不觉得她有多可怜,只觉得她与吴窗同样阴森坏意,于是问道:“你想要我们怎么帮你?”

张一朝表示吴窗已经消失多日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自己也在找他可是毫无头绪,不过只要季洛去警察局将自己被绑架之事说出,吴窗就会成为犯罪人员,相信他自然就会出现。

晋福连忙道:“那一次吴窗想让我们死的悄无声息,不过我们福大命大,你想让季洛引吴窗这个家伙出来,可是这样岂不是会害了我们,吴窗是想杀我们的。”

她冷笑起来:“你也说你们福大命大了,难道这一次就能死定了吗?不要小看你们自己了。”

晋福心里疑惑,立即绷紧肃穆的眼,反击张一朝这个女人说话怎么没好口气呢,这多日不见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阴森怪气。

季洛答应张一朝的要求,自己可以这样去做,因为在恶人面前以经不需要害怕什么了,何况自己也很想揪出吴窗这个伪君子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一朝转身离开,满意的邪笑若隐若现。

天空仿佛随着这样的气氛也而变得阴晴不定。

季洛感受到张一朝变的冰凉而带着莫名的恨意,但不明白她会转变这样子的快,这对于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晋福无暇在意张一朝的话,他只担心晋照等人是否真的活着,该去哪里找到他们?

季洛安慰晋福焦急的心情,当下情况越迷茫就越不能乱,如果乱就等于走错方向,一步再一步的错,要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波动的并不比晋福安静多少。

晋福道:“你说的很对啊,这个陌生的地方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人虽少但是要团结一致,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的。”

季洛点点头,二人带上了鲜花一起去了墓地,她想想这小姨阿婆也是可怜人,海菊才过世没多久她自己也去了,如今算是团圆了吧。

来到目的地时,季洛在老太太的墓前发现了几根烟头看上去是刚丢下不久,季洛寻思这会不会是吴窗来过了呢?想到这里她赶紧拉着晋福一路小跑返回。

晋福不明季洛要干什么,只见她在马路边四处张望,没一会儿一辆深蓝色的车子快速从她的身边飞驰而过,那一瞬间季洛愣住,紧皱的眉头显得哑然。

他伸手在季洛眼前晃了晃疑问她发什么愣?

季洛闭眼缓了缓情绪,随而对他问道:“你有没有看见刚才过去的车子?”

晋福点点头,不解那有什么问题呢?

季洛咬了咬唇,心思难安觉得是自己眼花可却又十分的肯定,在刚才过去的车子里她竟然看见老太太的那个植物人丈夫。

晋福连忙摇头:“这不可能吧?”

季洛闭眼回想,再一次肯定刚才那个男人就是老太太的丈夫,可是他已经康复了吗?

晋福觉得季洛可能看错了,或者那也许真的是老太太的丈夫,可如果是这样那又是什么唤醒了沉睡多年的他呢?

季洛沉思,心中疑惑。

晋福忽然觉得腹中饥饿,提议先去吃饭然后再去警察局,季洛叹口气不再思索刚才的事情,二人去了饭店点了一些饭菜,两荤三素一个汤。

晋福看起来很饿嘴里都不会停一下,季洛吃着吃着迟疑了会儿忙抬头询问他还有多少钱?晋福没有回答却让她不要担心钱的事情。

季洛感到怪怪的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一本正经的望着他:“晋福大哥,你能不能跟我说个实话呢?其实你身上有没有钱我也知道,但是我们就算没钱也不能偷不能抢,你知道吗?”

晋福放慢速度,望了望季洛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放在桌子上。

季洛微皱起眉头,望着晋福没有说话。

晋福直言这是昆明朗那天交给他的,这些钱足够他们这段日子的开销了。

季洛恍然大悟,自己应该能想到是昆明朗,晋福将钞票放到季洛的手里让她收下:“季洛,其实明朗对你真好,他怕你困难想帮助你可是他知道你不会收,所以临走时就交给我保管。”

季洛沉默着,心里除了对昆明朗的感动更多的还是愧疚,自己从不在意金钱的存在只是昆明朗的关怀让自己无法不去动容,她眨巴着泛红的眼眶一口接着一口把饭菜吃了下去。

出了饭店,季洛将钞票重新给了晋福让他收着自己也心安。

再去往警察局的路上,晋福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老人,二人将老人送去了附近的医院里检查,还好这位老人没有什么大碍,可老人却哭诉自己还不如死了好呢。

季洛不解,只能安慰他别这么说,但是老人一时间伤心落泪,没一会儿迎面急匆匆走来一位中年女士她是老人的侄女儿,她告诉季洛其实老人很想死去,这是因为老人的妻子昨天刚刚离世,季洛听的明白,看来这位老人一定很爱自己的妻子。

老人的侄女儿点点头表示自己的伯父伯母一辈子都恩爱着,尽管伯母是十几年都不能动弹的植物人,但伯父依然爱她。

季洛听的感动,忽然怔了一下连忙问道:“她十几年都没有醒过来吗?”

老人的侄女儿摇摇头,并诉说植物人很少有能醒过来的,而且植物人的状态持续超过了六个月就很少能有苏醒过来的,就别说十几年了。

季洛心里咯噔一下,老太太丈夫的面孔再一次浮现脑海,她越发的怀疑这事情的奇怪,老太太的丈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其实很希望事实就是如此,可是心里再诉说着事实并非如此。

二人带着疑惑出了医院,晋福对季洛说道:“你说,那老太太的丈夫到底是不是植物人呢?我不知怎么的对他产生了质疑。”

晋福的话点醒了季洛想不通的思维,也许老太太的丈夫被什么人给唤醒了,再也许他根本不是植物人。

如果他是个正常人为什么要欺骗所有人呢?要知道十几年都没有人察觉这也说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