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尽职尽责的“司机”

牛妞两岁多时，开始参加英语、绘画、舞蹈、朗诵、书法、游泳、电子琴等学前培训班，上学后，又参加了奥数、写作、物理等辅导班，在北京城区来回路上奔跑着，成了一个小小的“上课族”。在北京，上一堂课来回路上就要两个来小时，所以，晚上、周末和节假日，羊爸就成了牛妞的“专职司机”。这个“专职司机”不仅要随叫随到，还要温顺听话，是一个很不好当的差事。

有一次，天气特别糟糕，鹅毛似的雪花漫天飞舞，天空一片灰暗，地上积雪盈尺，而且毫无停歇的意思。羊爸站在窗前望着飞雪，脸上堆着纠结，心里犯着嘀咕。上午，牛妞要去首钢工学院上课，这是“小升初”辅导班的重点解析课，不仅要公布上次考试的成绩，还要讲解考试的难题，布置“小升初”考试的重点，显得尤为重要。从家里到首钢工学院平时也要近一个小时，可现在下着大雪怎么走啊？羊爸最担心的是安全，便试探着劝说牛妞：“雪太大了，估计也没什么人去上课，说不定都停课了，我们还是在家里自学吧。”

牛妞很坚决地说：“今天的课很重要，老师才不会停课呢，雪再大我也要去上课。”

羊爸看了看窗外，雪越下越大，天越来越暗，心里也越来越不安：“这样的天气开车很不安全，老爸决定今天不去上课了。”

牛妞哇哇地大哭起来，背上书包就往外走，并狠狠地说：“我不要爸爸送，我自己走路去，我就要上课。”

牛妞的倔脾气上来了，多少头牛都拉不回来。看看雪似乎小了一点，再看看牛妞那满脸的倔强，羊爸没招了，只好赶紧跟着牛妞下楼，开着车慢悠悠地往前蹭。

路上的积雪越来越厚，能见度越来越差，放眼望去还真有点“天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样子。羊爸紧张得眼睛睁得大大的，手心都开始出汗，可牛妞还在那儿死命地催：“老爸开快点，我都要迟到了！”

“再快就掉沟里了。”羊爸开了几十年的车，也算是老司机了，但是冒着这么大的雪上路，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凭着多年的经验和高超的技术，终于安全抵达了首钢工学院。羊爸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后面“砰”的一声，一辆车没刹住，亲吻了前车的屁股，把羊爸的车后保险杠撞陷下去一小块。羊爸下车正想呵斥几句，牛妞却在那儿叫道：“人家都道歉了，不就蹭了一下吗？算了算了，赶紧走吧，我要迟到了。”羊爸再一看，是一个女司机带着儿子，想必也是赶来上课的，想想大家都不容易，算了就算了。

赶到教学楼一看，还真来对了，学生们几乎都赶来了，大厅里挤满了家长，大伙儿都在那儿埋怨天气、埋怨学校、埋怨“小升初”……可埋怨有什么用啊？羊爸可没工夫去埋怨，独自出去赏雪景，并堆了一个大雪人——“聪明的牛妞”。此时，羊爸最大的心愿就是，踏踏实实地当好牛妞的“专职司机”，将牛妞一路顺利地送进重点中学、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