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火整整烧了半个月,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化为一片灰烬。不知道再过多久这里才能和以前一样有着茂密的森林,也不知道再过多久这里才能再一次充满生机!但是有一件事我们是知道的,那就是明年的春天,这里一定会有新的生命从泥里探出头!
皇城的花楼还是人来人往,热闹的很,在这里,并没有人知道花楼的主人是谁,所以,即便花楼的主人死了,也没有人在意。现在,花楼有了个新的主人,她叫灵。
灵在花楼上,和其他人一起观赏着这些各式各样的花,不知在想些什么。别人也没有在意这个奇怪的小姑娘,只当做她是陷入了买哪一盆花好的纠结中了。
这时一个伙计突然慌张的跑了上来。灵转过头看着他,道:“出什么事了?”
“好……好事!”伙计激动的道。
既然是好事,为什么弄的像有坏事一样,灵吓了一下眼睛,道:“什么好事?”
“皇……皇宫里派人来,说要我们的花!”伙计激动的道。
“那找人送去不就好了。”灵淡淡的道。
伙计楞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什么花楼的新老板怎么会对这件事这么平静。
“额……”伙计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道:“皇宫要三千盆花!”他觉得这三千盆花一定会触动这个新老板,可是他错了,灵还是很平静的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伙计这次是真的呆住了,这么大的事,交给自己,这事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啊!皇宫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即便兴奋,可他却不傻。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人突然走了上来,道:“我去送吧!”
伙计转头看了看,原来是这个人,这个人只是一个马车夫,但好像他与花楼老板的关系不太一般,不过他们之间的事,他并不感兴趣,现在既然如此,他赶忙道:“好好好,那我就下去了。”他生怕老板仍然让他处理这件事,说完话,一溜烟的下了楼。
灵看着魘,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魘努了努嘴,道:“不是我救的你,是主人救的你。”
灵沉默了一会,道:“主人是不会救我的。”她似乎费了很大劲才说出这句话。
魘却依然神态轻松的道:“这回你错了,救你的人的的确确是他,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
灵没有说话,即便是主人救的自己,那魘也一定做了什么事,否则她十分确信,主人是不会在乎她的性命的。
魘见灵不再说话,便又开口道:“那我去准备了。”
灵点了点头,魘转身下楼去了,灵又将目光重新移到眼前的一盆花上,突然听到魘的声音在楼梯上传来:“对了,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主人仍然把那件事交给你来做!”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事——亡灵之玉!
魘让人去雇了许多大车,让人按照宫里的单子装车,待装车完毕后,他跳上了自己的马车,在前面领路。就这样,一大队车马浩浩荡荡的往皇宫的方向前进。
到了皇宫外,守卫们仔细的检查着车里有没有藏有危险物品,待检查通过后,车队便进了皇城。
这些花是四皇子司马政要的。待他们被引领到地方后,他们就开始卸车,这时一个老太监走了快步走了过来,老太监很胖,走路的姿势很滑稽。他在离马车很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向那边张望着,而后皱了皱眉头,尖着嗓子感道:“哪个是魘?”
魘听到有人叫他,转头看去,原来是个太监,他走过去,道:“再下就是。”
老太监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魘,而后好像很满意的样子,点点头道:“嗯,你跟我走。”
“到哪去啊?”魘道。
“让你跟我走你就跟着我走,怎么那么多话!”老太监说完也不理魘,转身就走。魘只好跟上。
老太监带着魘在皇宫里左转右转,走了很久,终于在一处小湖前停了下来,湖的中心有一个小亭子,亭子里坐着两个人,亭子四周站着四个护卫,亭子顶上也站着四个护卫。
魘转过头,看着老太监,道:“这是……”
老太监道:“四皇子要叫你,你去吧。”
湖边停着许多小船,每只小船上都有一个船夫,魘上了其中一只小船,小船便缓缓向湖中心的亭子靠近。
魘上了亭子,小船便又划走了。
司马政正在和那人下棋,魘只能在旁边站着,过了好久,司马政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还是输了。”
那人道:“已经很好了,四皇子最近棋艺已大有长进。”
其实不听他们说话,魘也可以知道哪个是四皇子司马政,因为他们的衣服实在太明显了,只是魘没想到司马政看起来已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
司马政笑了笑,转过头看着魘,他的笑容看起来很是慈祥。
“你就是魘?”司马政道。
“是。”魘回答的很简短。
司马政道:“不是我要找你,而是这位先生要找你。”
魘顺着司马政的目光看去,正是坐在司马政对面的那个人。
魘看着那人,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先生找我做什么?”魘先开口道。
那人笑了,不过他笑的很奇怪,让魘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我想请阁下看一场戏。”那人道。
“看戏?看什么戏?”魘道。
“看一场求生的戏。”那人道。
“我一定要看吗?”魘道。
“你可以选择不看,也可以现在就回去,但是我想你是不会拒绝我的。”那人道。
“是吗?”魘道。
那人伸出手指,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
魘的脸突然变了颜色,道:“你是谁?”
那人道:“在下是四皇子的谋士,我叫石墨。”
石墨?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这个人,可是他刚才写的那个字,魘却是知道的。
“好啊,不就是去看一场戏吗?反正现在我也无事可做,就跟你去了。”魘的语气又变得随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