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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综括地说,这本小书有几个长处应该提出:
一、作者写报告文学是很逻辑的,其详略繁简之处颇符合于“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的准则。凡其所亲历,虽琐事必覶缕;非其所知所见,不论巨细,概有约束,不苟作。
二、作者有自己独到的思路与心情,故其风格与见地,皆异于通常的所谓“特写”、“通讯”之类。
三、文章有主体,说事有定则,故枝蔓与含混处极少;尤以自身经历为起讫,乃愈疏密得中。
四、全书一气呵成,而每一部分又皆可独立成为一篇隽丽的散文;体系固然完整,于“报告”处尤翔实;其精力弥满、光芒四射处显得文采斐然。使人眼花缭乱,又可当作一本精美的小说看。我们可以肯定地说:这种风格将为报告文学辟一条风光旖旎、神采飞扬的新路。谨祝作者取得更大的成功。
附记:
这篇书评是一九四七年二月在天津一家报纸副刊上发表的,由于是复印件,已不详所载何报。当时我读到的是一九四六年三月出版的由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收在“文学丛刊”第八集中的一本小册子,后来萧乾先生把它归容于《人生采访》那本大书中,这本小书便不再发行了。最近我收到萧老惠赠的新版《人生采访》,是河北教育出版社一九九四年五月的新印本。因此在校订我这篇旧作时,引文悉据《人生采访》新印本,并对我的原作也略作增删。这姑且算作重温《人生采访》的局部读后感吧。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雪中记于北大中关园寓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