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第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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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的话

陈跃红 张辉

本期“学术焦点”围绕乌托邦这个日益受到学界关注的主题展开。从当代作家刘慈欣出发,进入现代中国的“京派文学”,并进而展开对英国作家莫尔和笛福的阅读,这既是一次基于文学文本的乌托邦“考古学”之旅,也是一次打破科幻文学和纯文学界限、打破文学文本与政治文本界限的跨学科考察。

如果说,如詹明信所认为的那样,乌托邦“动摇了那种认为未来与我们现在相同的陈腐观念”;那么,我们或许也可以说,比较研究就其实质而言,正是为了从根本上动摇那种认为他者不过是镜中之自我的观念。乌托邦,让我们永远意识到一种区别于当下的远方,更让我们时刻记住,同质化的世界,乃是一个静止的世界,它不仅意味着比较研究的必然消亡,也意味着新的生长性和可能性的终结。

和往期一样,本期依然保持对精彩而又精细的个案研究的高度重视。或许可以和上述对比较研究的观念性阐述相呼应,我们认为,越能展现对象和文本之特殊性乃至个别性的研究,事实上就越能体现比较研究的真精神,越能加深我们对文学与文化构成丰富性的认识。张哲俊教授对中韩黄鸟诗的深入考察,徐克伟对《厚生新编》的细致讨论,以及边明江对《论自由》马君武译本的独特辨析,都非常值得一读。

事实上,不仅中国学人对自身、对中国的认识更加开放多元,“异邦新声”栏目中的《反思西方》一文就表明,西方学者也期望对西方自身有更客观的、非本质主义的认识。一个对“人类精神和行为的普遍性解释”完全基于西方标准的时代该结束了。那种“时常坚信,要么人类群体几乎不存在差异,要么那些标准的实验对象足以成为任何其他群体的典型代表”的观念也到了该放弃的时候了。

本期特别增加了对比较文学与比较文化研究的学术信息的报道。希望本刊一如既往,既是刊发前沿学术成果的公共平台,也是学术信息交流的公共空间。是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