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美国人对几种中国文化符号的认知与态度

（一）对龙的态度

中国人自称是龙的传人，龙是中国的代表符号，也是代表中国的图腾。这种图腾有很久远的历史，同时它也有着区别于其他图腾符号的特点，那就是龙是中华民族共同的图腾，没有地域和民族之分。然而，龙长期被错误翻译成英文“dragon”，这个单词有邪恶的含义。近年来我国时有学者提出修改误译，尽管有文章进行过探讨，但依然没有在调查基础上做出定论。

问卷专门调查了龙在美国人心目中代表的含义，包括正反两方面的寓意。正面的含义：天使、善良、吉祥；负面的含义：魔鬼、邪恶、凶险。

表2-8　美国受访者对“龙”的态度

数据来源：第二次调查。

调查数据（见表2-8）显示出以下几点。

第一，龙是最能代表中国的文化符号之一，但是有一半的美国人认为其含义为负面。美国受访者认为龙的含义为负面的人数呈明显多数，约52%的美国受访者认为龙的象征意义是负面的，约29%的受访者认为龙的象征意义是正面的，约19%的受访者选择了其他。

第二，受访者对于龙的理解与他们对龙作为中国文化符号的态度一致。在中国文化符号的整体状况调查中可以看出，美国民众对龙的好感低于认知。这与他们对龙的含义的理解一致。

（二）对中餐的态度

中餐是外国人在日常生活中接触较多、接触历史较长的一种中国文化符号。问卷设置了4个问题调查了受访者在过去一年中吃中餐的次数和对中餐的印象：在过去一年中，您吃过中餐吗？您对中餐的印象是什么？其中对中餐的印象的调查包括三个问题，分别是：是否有利于健康？味道如何？价格如何？

数据来源：第二次调查。

受访者绝大多数吃过中餐。在过去一年中，没吃过中餐的受访者仅占13%，吃过1—5次的占29%，吃过6—9次的占20%，吃过10次及以上的所占比例最高，为38%。

数据来源：第二次调查。

调查数据（见图2-9）显示出以下几点。

第一，受访者普遍认为中餐味道好。85%的受访者对于中餐的味道持肯定态度，只有极少数受访者认为不好。

第二，对于中餐是否有利于健康，50%的受访者态度正面，只有很少一部分人（6%）认为中餐不健康。

第三，对于中餐的价格，绝大多数受访者采取了中立的态度。认为中餐价格贵的受访者不多，比例为6%，有24%的受访者认为中餐价格便宜。

第四，受访者对于中餐的食用和评价与对中餐作为中国文化符号的态度一致。中国烹调在最能代表中国和最喜欢的中国文化符号中排名都在前五位。

（三）对中医药的态度

中医药在中国古老的大地上已经有了几千年的历史。然而，面对现代西方医学的挑战，国内外都有关于中医药疗效的争论。问卷设置了两个问题进行调查：在过去一年中，您看过中医或用过中药吗？您认为中医药能治疗疾病吗？

数据来源：第二次调查。

数据来源：第二次调查。

调查数据（见图2-10、图2-11）显示出以下几点。

第一，对于中医药的使用情况，美国受访者中只有约17%的受访者表示接触过。

第二，只有约10%的受访者认为中医药不能治病。受访者对中医药的态度以正面居多。虽然接触过中医药治疗的受访者只占了样本的少数，但是在关于中医药的态度调查中可以发现，认为中医药较能治病的受访者所占的比例最大，其次为态度中立者，而认为中医较不能和根本不能治疗疾病的受访者只占了较少的比例。

把“根本不能治病”赋值为1，“非常能治病”赋值为5，以此类推，计算出美国受访者对于中医药疗效态度的平均值，平均值越高，说明受访者对中医药的疗效越肯定。均值变异系数越小，说明受访者在这一问题上的态度趋向越一致。

表2-9　受访者对中医药疗效的态度

数据来源：第二次调查。

美国受访者对中医药疗效的态度均值显示，受访者的态度总体上介于“中立”和“较能治病”之间，偏后者。样本在该问题上均值变异系数不大，说明在这个问题上受访者态度较为一致。具体见表2-9所示。

（四）对汉语的态度

汉语成为代表中国的文化符号之一。汉语在美国的认知情况较好，有44%的受访者认为汉语是代表中国的文化符号，在24种文化符号中位列第四，排在长城、中国烹调、阴阳图之后。

调查数据显示，在对汉语的认知与好感之间存在较大落差，44%的受访者认为汉语是最能代表中国的文化符号之一，但只有17%的受访者表示喜欢汉语。不同受访者群体对汉语这种文化符号的好感均低于对汉语的认知。汉语是受访者心目中认知与好感差距最大的文化符号。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不同学历水平的受访者对汉语的认知比较一致。40%的大学以下学历的受访者、49%的大学学历的受访者和45%的高学历受访者认为汉语是代表中国的文化符号。而对汉语的好感则呈现受访者学历越高越喜欢汉语的情况。大学以下学历的受访者中有14%的人表示喜欢汉语，高学历受访者中喜欢汉语的比例为22%。具体见图2-12所示。

数据来源：第二次调查。

语言是符号系统中最重要的符号，汉语则是中国符号系统中最重要的符号，是外国人深入了解中国文化的主要传播媒介。[10]问卷用两个问题询问美国受访者学习汉语的情况：您学习过汉语吗？若学习过汉语，通过何种途径学习？学习汉语的情况分为三种情况：学习过；没学过，但将来想学；没学过，将来也不想学。学习汉语的主要途径分为：（1）学校教育：孔子学院、本国其他学校；（2）在家学习：家教、教学软件；（3）媒体：阅读中文书籍/报刊、收听中文广播、收看中文电视、网络教学、移动设备；（4）留学：来华留学；（5）人际交往：中国朋友。

数据来源：第二次调查。

调查数据显示，受访者中学习过汉语的人数较少，但有相当一部分受访者有学习的意愿。有9%的受访者学习过汉语，26%的受访者表示将来想学汉语。美国青年受访者学过汉语和想学汉语的比例均高于样本总体情况，有13%的青年受访者学习过汉语，还有33%的青年受访者表示将来想学习汉语。具体见图2-13所示。

美国大学生是目前学习汉语的主要人群，14%的大学生受访者学习过汉语。办公室人士学习过汉语的人数比例最低，约是其他人群比例的一半。但不同职业受访者学习汉语的愿望没有明显差异。总的说来，各职业人群都有学习汉语的愿望。具体见图2-14所示。

学习过汉语的比例和有学习愿望的比例在美国各学历人群受访者中的分布基本持平，学习过汉语的比例在10%左右，大学以下学历受访者和大学学历受访者中表示将来想学汉语的人数比例均为27%，高学历受访者中20%的人有学习意愿。总体来说，有学习汉语愿望的比例大大超过学习过汉语的比例。具体见图2-15所示。

数据来源：第二次调查。

数据来源：第二次调查。

美国受访者学习汉语的途径中，通过中国朋友学习的受访者所占的比重是最大的，占33%，这说明人际交流是很多受访者学习汉语的首要选择；另外，通过网络教学（28%）、收看中文电视（24%）、本国的其他学校学习（20%）的受访者所占的比重也相对较高。值得注意的是，我国在美国设立的孔子学院最多，但在受访者中提及率较低。这可能与在美孔子学院大多通过中方提供师资、教材等与当地学校合办的形式有关，所以受访者将此类课堂学习归类为本国学校教学。有16%的受访者表示通过请家教学习汉语。除了收看中文电视和网络教学这两种途径，选择教学软件（14%）、阅读中文书籍/报刊（10%）和移动设备（10%）学习汉语的受访者比例差别不大。还有5%的受访者选择直接来华留学学习汉语。具体见图2-16所示。

数据来源：第二次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