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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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新工作与西安行

浦东分公司由于刚刚成立,目前就我和李经理两个人。

李经理全名叫李冰蓝,上海本地人,是一位爱说爱笑,很风趣的人。他在这里其实只是做代理经理,平时忙自己的事,很少来分公司。我的工作就是每天打打电话,联系联系客户。

不久李经理又招来了一个业务员,名叫刘严,这人身高一米八零,肤色略黑,平头大眼,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能言善辩的,很是有趣。

他来分公司上班时,李经理打电话对我说:“以后刘严就由你监督管理了,我在网上发布了招聘信息,留了你的联系方式,这边还需要招聘三名业务员来,以后你就是他们的管理者了。”

我本来就是学管理的,做管理者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随后,陆陆续续有人过来面试,经过几轮筛选,留下了两名,一名叫赵华,上海本地人,在电子行业做过业务,工作上手会比较快。

另一名叫宁丹,陕西西安人,他竟和我毕业于同一所大学,算校友吧,不过这一点我并未说穿。

等他们都正式开始工作后,我也做了很多功课,每天早上九点上班,先花半小时左右给他们培训业务、营销知识和技能,然后听他们汇报业务安排,总结前一天的业务进展,几周下来,业绩完成还不错,周经理高兴地打电话来,说一定要请大家一起吃饭。

周五下午二点,周经理开车从浦西赶过来,大家一起坐着周经理的车到了一家饭店,要了一个大包间,点了七八个菜,席间大家又说又笑,气氛非常活跃,周经理一高兴,又点来了几瓶啤酒,我单独点了椰奶,大家碰杯祝愿,周经理笑得脸开了花。

临走时,我对周经理说:“周经理请放心,有了您的支持和鼓励,后面大家一定会卷起袖子加油干的。”

周经理笑着说:“咦,今天只是请大家吃饭,不谈业务,不谈业务。”我心照不宣,笑着说:“是,是,是。”

周经理走后,大家果然干劲十足,三个人每天回公司都有业务订单带回来,而我就是负责收订单,然后传真给总公司,由总公司负责派送订单、发货。

不知不觉快一个月了,该到发工资的时候了,大家都开始追问何时发工资,不久,李经理提着现金对我说:“小马,你们四个人的工资我都带过来了,你按照谈好的标准发给大家就行了。”

我接过现金,数了数,刚刚好,便对李经理说:“放心吧,我下午就发给他们。”

四点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我打印出了工资表,让他们一一在工资表签收栏中签了名,然后把现金发给他们每个人,这样工资就算发放完毕了,大家都很开心,轮流开始请吃饭。

我第一个请大家吃饭,毕竟平时工作还是需要大家积极主动配合才可能顺利完成的,我们到了离公司最近的一家餐厅,各自点了自己喜欢吃的饭菜,大家边吃边聊,刘严最是能说,常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赵华和宁丹,也特别能聊,三个人走到一起,哇,话匣子筒直就关不住。可能跑业务销售的人都这么能言善辩吧,跟他们在一起工作,还真是很开心,很快乐呢。

不知不觉,就到了九月份,大家工作上配合得还算默契,李经理说最好再招二名业务人员来,我就想到了自己的弟弟,中专毕业后便在家等待分配,一直也未出去找工作,不如让他来上海锻炼锻炼,想到这我便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后,我们约定和弟弟在西安碰面,到时带他来上海。正好前两天章军发消息又让我回西安,正好顺便见面聊聊。

给李经理请好假后,当天我就收拾好东西出发了。

到了西安火车站,章军己经到了,他还是上学时那样,带着眼镜,穿一件白色T恤,显得十分帅气。

他看到我,远远的招手向我打招呼,我拉着箱子,缓步向他走去,他也快步走过来,接过了我的箱子,他工作单位离车站还有些距离,他说坐公交车五六站可以直达,我们便一起向公交车站走去。

说来也挺有意思,我在西安工作的一年里,他也在西安,可是大家都互不知道,等到知道几位同学都在西安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西安了。现在再回西安来,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章军是在一家银行里面工作的,到了他们单位,放下箱子以后,正好是中午十二点午餐时间,于是我们一起到了一家餐馆,他点了一碗面条,而我很想吃砂锅米线,这家餐馆里沒有,我只好坐在旁边等他吃完面条后再去找自己想吃的。

章军边吃面条,边给我讲他在工作中遇到的有趣事和有趣人,最后他问我有没有和文辉联系过,我说:“没联系了,手机号码都没有了。”

等吃完面条时,章军拿出手机给文辉打起电话来,结果打了两次也沒打通。

章军失望地说:“怎么回事,这人总是不接电话的。”

我气乎乎地说:“把他号码给我下,我发短信息试试看。”

于是我在短消息中写到:“我是淑梅儿,现在在西安,我要结婚了。”按了下发送件,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

不到三秒钟我便收到了回信:“祝福你!”

我惊呆了,内心感到透透的凉。以前我发那么多短信息,从不回我,今天我说要结婚了,他竟不加思索就祝福我,看来我在他心里的确毫无价值、毫无地位,既然这样,还用留恋什么,还用说什么呢?我告诉自己,必须结婚,尽快结婚,彻底忘记他的存在,不再给自己留任何希望,不再对他抱任何幻想。

于是吃完砂锅米线后,我就辞别了章军,去了一个亲戚那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下午,弟弟到了,我们便一起坐火车赶回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