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啸明月良妖修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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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千峰崖双狐互杀

“在下是跟着姑娘到这儿的,……在下有这么可怕吗?看给姑娘吓得说话都磕巴了。在下只不过换了身衣服,姑娘就跑了这么远,为了追你可把我给累坏了。”丰彦说着便上前扶起吓得站都站不稳的渥丹。

这回凑的近,渥丹仔细看了这眼前的人,头戴纶巾,发披半肩,眉宇间藏着英侠正气,瞳孔黑亮像婴儿眼睛般清澈,鼻梁高挺,唇瓣湿润,白衣飘飘,腰间拴一紫玉佩,一身的仙灵之气,完全没了先前的邋遢样。

渥丹站正了问:“你追我何干?”

“山上多虎狼,在下只不过见姑娘一人下山怕不安全,想护送一程而已,不想吓到了姑娘,是在下的罪过!在这给姑娘陪个不是。”说完对着渥丹又作了一揖。

“谢兄台好意,这条路我经常走,安全的很,兄台放心回去吧,不必跟着我。”渥丹说完绕开丰彦大步向前走。

丰彦回身一把拉住渥丹:“哎,送佛送到西,在下若不把姑娘安全护送到家,如何放心?”

“不劳兄台……”两人正在纠缠间,渥丹突然被人一把扯开,定神一看,原来是书佑。

书佑捉了蛇精摆脱了嘉月的纠缠后,立马起身往骆驼峰赶去,不料半道看见渥丹和一陌生人拉拉扯扯,立马冲上前一把将渥丹扯到身后,怒声质问道:“哪里来的狂荡之徒,在此纠缠?”

丰彦端身向书佑作揖拜了拜:“误会误会,在下丰彦,是骆驼峰的峰主,今日这位姑娘来我骆驼峰狩猎,我亲自护送下山。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书佑随便拱了拱手,道:“叫我书佑即可,从未听说过有骆驼峰有什么峰主。你听说过吗?”书佑转头又问向渥丹。

渥丹轻轻摇了摇头,道:“今日才知骆驼峰是有主的,以后我不能再去了,以免打扰了这位神仙清修。”

书佑看了一眼丰彦,轻声说道:“以后是不能再去了。”书佑搭手作揖说了声告辞,带着渥丹化成两股云烟飞走了。

丰彦看着他们飞去的身影,嘴角浅笑,搓了搓刚刚拉过渥丹衣襟的手,暗道:“原来是青丘千狐洞的,羽树……”

渥丹和书佑回到千狐洞,渥丹掏出千盛袋把今日所猎拿出来给书佑看,有些遗憾道:“骆驼峰如此富饶,今后不能去了。今日遇上那个的丰彦,他非要将我所得之物分他一半,说骆驼峰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

书佑想起丰彦,心中很是不快:“什么骆驼峰的峰主,看着像个泼皮,今后我带你去其他地方猎食,这些东西又不是只他骆驼峰有!”

书佑还想再问渥丹是如何遇上丰彦的,丰彦有没有欺负渥丹之类的,突然门外想起嘉月的声音:“骆驼峰为何不能去了?难道渥丹姐姐想去人间抓人了?渥丹姐姐不是最清高,不吃人的吗?渥丹姐姐吃这些野菜法力都比我们大家都高,这要是开始吃人的话法力岂不是要赶上洞主了,哈哈哈……”嘉月边笑边走了进来,语气尖酸。

“嘉月小姐请慎言,洞主岂是你我可以揶揄的?”渥丹也不恼这个烦人的嘉月,只管收拾自己的东西,将所猎之物又重新装回了千盛袋。

“蛇妖也帮你抓了,你还来干什么呢?”书佑只要看见嘉月就有些不耐烦,嘉月偏偏就跟苍蝇一样喜欢粘着他。

嘉月也不再理渥丹,盯着书佑头顶的那根竹簪,觉得甚是刺眼碍事,但还是佯装不在意,试探道:“书佑哥哥这根竹簪很别致呢,怎么看着像是渥丹姐姐的那根呢?”嘉月又冷眼瞧瞧渥丹,“渥丹姐姐的竹簪呢?怎么不见了?”

渥丹看看嘉月,只顾自己收拾东西,不理会她。

“此乃我心爱之物,关渥丹何事?再说天下相像之物岂止这一两件,难道你就只盯着我和渥丹的头看?”书佑转身盯着嘉月,张嘴不留情,呛声道。

嘉月自讨没趣,心里恨得牙痒痒,看着爱而不得的书佑,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书佑哥哥帮我们抓了蛇妖,我煮了蛇肉羹,请书佑哥去品尝。”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去了,蛇肉羹就请嘉月小姐自享吧。”书佑说完不再理嘉月,径直从渥丹洞中走了出去。

嘉月看着对着自己爱答不理的书佑走了出去,有气不知往哪里撒,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渥丹,有气难咽。往常都有书佑在旁边护着,不能拿渥丹怎么样,今日正好书佑走了,那就做个了断吧。

嘉月一把抓住渥丹手臂,作法将渥丹带到青丘山背后的千峰崖下,这里离二护法南玉的祥云洞不远,常人也不怎么来,是个清净地带。

两人飞将下来,还未落地,嘉月就将渥丹摔到在地:“你不是法力比我强吗?不要装得这么软弱!平日里有书佑哥哥护着你,今日只有你我,就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渥丹从地上翻起身来,摸了摸被嘉月攥疼的手臂很不解的问:“嘉月小姐,你要干什么?”

嘉月早就对渥丹生起嫉恨之心,前日里看着渥丹和书佑两人在银杏树下卿卿我我,心中火焰冒了三丈高。这千峰崖下只有她们两人,嘉月定要收拾了渥丹这个贱人。

嘉月步步紧逼,渥丹是步步后退,被嘉月逼到山根处无路可退。

嘉月揪起渥丹的衣领,恶狠狠地道:“有你在,书佑哥哥就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只有你死了,书佑哥哥才会多看我一眼。”

嘉月说着就开始作法想灭了渥丹。渥丹一下挣脱开嘉月:“嘉月,你疯了吧!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姐妹!”

“是呀,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要不是一起长大我怎会知道这几百年来书佑是如何待你的,又是如何待我的!书佑对你是千般呵护,对我是万般嫌弃。每次我多想让他多看我一眼啊,多想让他对我也说句温柔的话,可是他没有!对我不是冷言冷语就是懒得搭理,这些还偏偏都让你瞧见了!我怎能不恨你?”嘉月从哭啼变成嘶吼,难以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呼地一声拔出剑来,端端指向渥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