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毕向远方难而安
操场边的枫叶,一片片混杂着风吹起的沙沙声落下,那一些树旁少几个熟悉的人,其实,后来才懂得失去也是另一种长大,毕南安在这个已经毕业了许多年的校园,思绪着某些事,操场不少学生那在嬉戏,在青春,确实也该嬉戏一番。原来这所学校藏着的事仿佛也不是秘密了。
依偎着身旁的人,回忆也不是那么恐怖的事,我感谢,所有给予我勇气的同学朋友。原来另一种长大叫漠然,也有另一种长大,叫回归。毕南安毕南安,毕向远方难而安。看着枫叶旁边的那丛玫瑰。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还有我的爱人……
“伏清你有遗憾吗?”我问起了身旁的男人、
“有啊!你的过往我来不及参与”旁边的男人缓道。
“我的过往复杂且丑陋你想了解吗?”我嘻嘻笑的说。
“小媳妇,别闹!”屈伏清放下了扶着拦杆的手:
2014年,高三
原来所有梦想都能开花
“婶婶,怎么了?”我在写字台上看得入迷,忽然有人关了电脑。
依稀记得是一部电视剧,名字忘了,剧情还记得大概:
一群学生、全校最差的学生组了一个班,可考试时出了一匹黑马,各方面了解原来是的班主任的领导……
“南安,毕三莱出了点意外,你可以帮我们吗?”婶婶说着要下跪,这当然不能!折寿的一一
我手忙脚乱的跳下了椅子,扶着婶婶:“什么事怎么帮?”我隐约觉得大事不妙
“三莱他,毕三莱他跟那群狐朋狗友玩,睡了那个女的。那个女的要告他。”婶婶哭的梨花带雨。
“搞鬼哦,我没那么大能耐”我心里暗想
“婶婶,我帮不了,我才刚上大学,况且毕三莱才高三,他都敢……”
“南安啊!亲戚一场,你就不能帮帮忙吗?三莱怎么说也是你弟弟。”婶婶越说越急,跺着脚看着我。
“我怎么帮?我不认识受害者,我又还只是刚上大学的孩子,你从哪儿觉得我可以有那么大能耐。婶婶,我早说过毕三莱的思想行为有问题。而你非但不制止,还一再纵容!”我有些生气,嫁婶这一家我没有同情心。
她的事迹下一回慢慢说
“毕南安,你别告诉我你没办法,你爸留给你和你妈妈一大笔抚恤金,你就是砸你爸爸的抚恤金,你也得救我儿子,你个赔钱货,你妈个克夫鬼,我且告诉你,我们毕家就我儿子一根独苗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能放过你,你爷爷奶奶也不能。”
婶婶不再楚楚可怜转而恶狠狠的。的确。那才是她的风格。
对的,别人成长的问题是朋友,学校,同学。别人的青春在迷惘中成长,而我却在已习惯了冷言冷语。
几曾何想,我还只是个孩子。我一直在家庭人际关系中的冰室寻找温暖,可摸来摸去,终究也只是冰块而已。
我望着婶婶态度的转换,没有什么感情变化。原来涉及我父母的问题,我可以这么冷漠。
我推了一把她:“婶婶~我妈好说话,好欺负,我不好。毕南安毕南安!我爸取名字取得真好!毕南安定叫你此生难以安乐。”
婶婶一个惊讶!的确平时的我能忍则忍,乖巧得很,或是觉着我不能说这些话吧!
接着,婶婶摔了我家几件物品就走了。
贵重物品她以前也摔过,但是我报了警,她被拘留了大概七天吧!就放了,此后,她也算学乖了,就算撒泼也掂量着办。不摔贵重物品,但还是会弄乱我家。
无所谓,收一下吧,反正,都这样,习惯了……
不会以为这就完了?天真。
噩梦从此刻降临,原来,我们要逃来逃去,最终却也只是掉进陷阱。就像动物,掉进了猎人的陷阱还以为是安全地带。
果不其然,下午打工回来的母亲回来看见这一幕连问“怎么了?”
“怎么了?不过只是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过只是你的懦弱,忍让,大方得体让他们一次一次的嚣张起来,可我不能说,我亲爱的母亲大人,你是我的月光,于黑暗中照亮我前行,我怎舍得伤害你!”我心里默道。
我尴尬一笑:“老样子,不过是发了疯的疯狗进了家。”
曹万姝顿了顿,似乎料到了:“要不然,我们就把那钱给了他们吧!他们吵来吵去不都只是为了钱吗?我们不要了,给他们吧,都给他们吧!”
我怔了一下,微微自嘲,原来母亲也快守不住了。那我那么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曹万姝,妈妈!爸爸留下了什么?你以为爸爸留下来的二十万是钱?放屁!那是我爹的命,你就这么拱手让人?凭什么?”我尝试最后的挣扎。
爸爸当年的车祸,被酒驾的司机撞飞了十几米,头部着地,当场宣布抢救无效,死亡。那二十万赔偿金不是钱,是我爸爸的命,谁也不能动,包括我自己,我留着不为别的,也不是因为他是二十万,而是因为,他是我爸爸用命换的。只要不动它,我就感觉我爸一直都还在!
那场意外,爸爸就只留下了那冷冰冰的二十万以及争吵的亲邻关系。如果时光倒流,我只想说:“毕自余,你晚上别出门,我什么也不要,妈妈一点儿都不想吃蛋糕。我和曹万姝的愿望都只是平凡普通的想要你平安无事。”
曹万姝脱了鞋子,就近坐下:“其实我都想过了,你家叔叔婶婶只是盯着我们家的钱而已,给他们吧!我们有手有脚,况且,妈妈工资稳定,供你上大学没有问题,我们也不需要用到那笔钱,妈妈也有点存款。给了吧,我们从此清净过日子,你爸爸生前最见不得你受委屈。”
我心中一惊,语气放缓了:“妈妈,我没守委屈,我在你羽翼之下呢!妈妈,爸爸见不得我受委屈,可你呢?他更见不得你受委屈呢?!你别忘了,你是我爸爸心尖的宝,当年他爱你,甚至是我都羡慕的。大姨一句玩笑话,他竟然当了真的出门买蛋糕,就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生日连蛋糕都没有”想他零下两度,披了大衣就出门了。凭这个,我即使再难,我也要守着爸爸留下来的抚恤金。”
曹万姝微微捂着脸,眼眶湿润却不流泪,是的,好像父亲走后,她便不哭不闹也不笑了,等空就坐在门前。不知在想什么。家里干净整洁,衣柜里的男士衣物年年都添置。一年又比一年多。鞋柜的鞋,总是一家三口的模样。
我妈妈到底多爱爸爸,我不知道,但是她一定爱惨了。
过了半响,曹万姝总于收敛了情绪:“那你随意吧!自此以后,我们可就真的祸福不断了~”
我好像吵赢了,可又好像输了,输的一塌糊涂。当她眼红那会儿,我就输的彻底了。我想守住的东西,眼前的女人或许比我更想。但她又何尝不是为了我打算呢!她总想给我一个清净温暖舒适的家。而她自己呢?!她没眼前那么坚强,她也会半夜流泪,也会思恋丈夫。
她爱我,或许她不知道,我也爱她,爱到深处,不能让她在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