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7.痛苦
沫安余光看到了边上的林沫蕴,她一脸的呆萌,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沫安朝她微微一笑,原本想着用昨天给陆潭的理由继续解释,但现在凯厄斯来了,她便打算说实话。
“阿姐,昨天晚上我和凯厄斯在一块,信号不是很好,所以你的电话我没接到。”
林沫蕴听后回神像是见了鬼一样往后退了退,在她记忆中,这样的沫安还是在念中学的时候。她咽了口口水,半天只憋出了一个“哦”!
沫安又温软的笑了笑,“那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给我简讯,我看到了会回的!”
林沫蕴迅速的恢复了以往的傲娇,高高的抬起头,用鼻孔朝着沫安,好半天才小小声的嗯了一下。她如此的简单,一点都不知道她自己高兴的眼神出卖了自己。
凯厄斯半抱着沫安,身上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上,手搂着她的腰,沫安身上都是汗,身上黏糊糊的,他一点都不嫌弃。
亚力克也欢喜的拎着朝禾,眼巴巴的看着她,像一只等着主人抚摸的小狼狗。
刚才他还以为朝禾会推开他,没想到居然承认了和他的关系。略带感激的看了眼沫安,虽然今天他没听懂沫安跟他说了什么,但是朝禾对他的态度变化很大,最起码,没有了惧怕,这样的转变一定和那个谈话有关。
他们这里其乐融融,沫臻却真的白了脸。
就如朝禾所说的,这个男人比起秦淮,真的是要好的太多太多了。她原来不信,但这个事实让她根本无法接受,她从小就习惯了踩着沫安,当沫安拥有一些她没有的东西的时候她会眼红、会嫉妒。所以,当沫安有了秦淮,她不顾一切的将他抢了过来。她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的告诉沫安,但凡是她有的,只是她看上了,就只能是她的,不仅如此,她还要让她身边的都都这样以为。
她得意洋洋享受着这些追捧,猝不及防出现了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优雅俊朗,看上去还富贵无极。这些事实无疑是将她从云端踩了下来,她此时的心里像是被砍了一刀似的难受。
她一点都不相信这是沫安的男朋友,沫安根本配不上这样的人。
她的神色说不出来的扭曲难看,她疯了似的嫉妒沫安,从小到大就一直嫉妒她,很嫉妒!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嫉妒她,明明她比沫安要好的多。沫安身世不好,父亲早逝,她和母亲相依为命,他们身边的亲戚谁都说沫安比不上她,这样的人为什么却那么让她嫉妒?
但此时她想明白了,大概是沫安身上的那份对生活的平和坦然,对不公的那淡定份从容,还有那与生俱来的秀美面容以及高高在上的气质,这些东西统统都让她极不舒服。
可她不想承认她嫉妒,这太狭隘了。她现在心里不好受,非常的不好受。这种不好受想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心。
她一定要拆穿这是沫安安排的一场戏,就像上次她在秦淮面前拆穿沫安是一个假千金一样。上次她失去了秦淮,这次,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她也要让沫安难堪。
他们一行人刚想走出去,沫臻快速的挡在沫安面前,拉住了她的手,“沫安,他不是你男朋友,你为了让秦淮生气,就这样不爱惜自己,你让姑姑怎么办?”
沫安将手抽了回来,她觉得沫臻很脏,嫌弃的从凯厄斯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他的丝帕擦了擦手,然后将它丢在边上的垃圾篓里,那块昂贵的丝帕被垃圾篓里不明液体迅速的沾染,失去了原来的价值。
沫安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他是不是我男朋友就不劳你费心了。”她瞟了眼边上的秦淮,话里有话,“你还是好好爱惜自己吧,自己一身脏还有闲情来管别人的闲事,真是天大的笑话。”
沫臻的脸因为嫉妒、因为沫安给的难堪而变得更加的扭曲,她根本来不及想沫安这句话是不是还有别的含义。她张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身上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支撑不住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这种疼比上次还要更加恐怖。她疼的躺在地上左右翻滚,白色的裙子迅速的变了颜色,光洁的大腿根裸露出来,可她一点都顾不上,她只想摆脱这可怕的痛苦。
秦淮看她如此,慌张退了一步,倒是边上的林沫蕴迅速的将沫臻抱在怀里安抚她。秦淮向来自诩深爱着沫臻,却连林沫蕴都比不过。这样的情深,沫安她们实在是看不出来有多真实。
沫安带着讽刺的微笑看着秦淮,这样的微笑让秦淮的脸迅速的涨成了猪肝色,他蹲下身,慌张抱住了沫臻。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使满脑子都是沫安神秘的笑容。
沫臻身上这种痛持续了好一会,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疼痛,就如同小时候被火烧了那样的那种感觉,只是还要更加的剧烈。
她疼的脑子一片空白,浑身都是冷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她怎么也摆脱不了。
她的手捏着秦淮的衣服,可是这样依然没有任何的作用,她伸手想要握住一些更能让她好过一点东西,手指刚刚碰到简的衣袍,便被她一脚踹开了。
这一脚简用的力不大,不过是轻轻的抬了一下脚而已,但是对沫臻来说这个力道巨大,她的手几乎要断了。这两种痛掺杂到一起,她此时生不如死。
过了许久,身上的痛楚终于过去了,她躺在地上,浑身力气被抽空。秦淮赶紧低下身扶了她起来。
她抬起头便看见沫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就如同她每一次趁别人不注意看沫安那样。
沫安冷笑一声,“看,遭报应了吧!我早都跟你们说过,坏事做多了,老天爷是会适当的收点帐的。”
她现在知道了上次和这次都是简用了自己的能力,在心里小小的幸灾乐祸了一下。然后把这个原因归到了老天爷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