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教堂
罗刹女拉开车门,从把尸体从里面拽了出来,我接过尸体拖进旁边的民房,凤凰走到另外一句尸体前,伸手拽着脚踝藏在旁边的店铺,至于那颗还睁着眼睛的脑袋,不知道被忍者一脚踢到哪去了。
开着这辆军用皮卡,我们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路线,直奔教堂而去,刚刚拐上大街,迎面过来一个巡逻车队,车灯照在挡风玻璃上,晃的我什么都看不见。
罗刹女和凤凰已经拉枪上膛,一旦遭遇盘查,我们只能硬闯,我开着车把灯光调到近光,不紧不慢的从车队旁边走过,由于车灯的关系,外面的人看不见驾驶室的情况。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抓紧肋下的手枪,我甚至看到巡逻车上架着机枪的叛军士兵,都在扭头看我们。
也许是这辆军车救了我们的命,总之他们没有要求下车盘查,我们就这样在大街上错了过去。
看着倒车镜里渐行渐远的巡逻队,我不禁长处一口气,此时才发现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上帝保佑!”凤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我抹了把脑门的汗水,扭动方向盘拐进一条岔路,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大街行驶太危险了,躲过这次谁能保证躲过下次,这简直是在训练我的胆量。
边上的忍者拿着地图给我导航,我开着皮卡在城市中七拐八拐,专门找那种黑暗无人的小路行驶,避开城中的主要街道,为此我们多绕了好几公里。
但也安全了许多,路上没有碰到哨卡,检查站,巡逻队,倒是碰到几个闲散的士兵,喝多了酒在路上勾肩搭背的走着,见到我们过来招手示意停车,但我没理他们,直接开了过去。
十点二十分,我们到达神父所说的教堂,车子停在百米之外的小巷里,我们四人跳下车,左右看了看,教堂就在小巷尽头的街道对面,可问题是就算现在能把人救出来,也带不走他们,需要等待支援小组准备就绪才能行动。
忍者去教堂周围侦查情况,我们几个钻进对面的一座三层小楼,这里正对教堂,从窗户可以观察里面的状况,而这栋楼的后面就是我们停车的小巷,是个绝佳的位置。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栋楼里居然还有人居住,当我们来到三楼选定的房间时,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我们三个相互看看,想不到战争打成这样还有人在城里住,我上前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我尝试着又敲了一次,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隐约间听到里面有动静,但始终没人开门,想想也是,外面到处都是打红眼的士兵,城市都毁了一半,这样的环境下深更半夜突然传来敲门声,任谁也不会开门。
我拔出手枪装上消音器,对着门锁就是一枪,即便装了消音器,子弹打在门锁上还是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对凤凰和罗刹使了个眼色,两人闪身躲在楼道口处,身体贴着墙壁,我对二人点点头,然后一脚将门踹开,随后闪身推开两步。
不出所料,房门刚刚打开,一道黑影当头砸下,但我已经闪到旁边,黑影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混凝土地面被砸碎,裂开的水泥块崩出老远,可想而知这一下用出了多大力道,显然是要至我于死地啊。
我定睛一看,竟是一把劈柴用的斧子,后面按了根一米多长的木棍做把手,这一斧子下去把地面都劈裂了。
不用我动手,斧子落地的瞬间,躲在侧面的凤凰一记鞭腿就轮了过去,拿着斧子的家伙就站在门口,这一脚正好抽在胸口,凤凰何等力道,一脚下去开碑裂石啊。
那家伙直接飞了回去,我只听到房间里稀里哗啦,不知道撞碎了多少东西。
打开头盔上的照明灯,我闪身冲进房间,被踢飞的男子捂着胸口坐在地上,旁边的桌椅都被撞翻在地,他嘴角溢出了血迹,脸色涨红,仰着头不停的喘着粗气,显然这一脚伤了内脏。
我上前一步,伸手在他胸口摸了摸,胸骨碎裂,有刺穿肺叶的迹象,以我的经验来看,立刻送医院可能还有得救,在耽误下去,估计是活不成了。
我扭头看了眼凤凰,意思很明显,用不用这么狠啊,她两手一摊,那意思好像在说,我不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是你先打我的!”我低低说了一句,突然一记手刀砍在他脖子上,咔一声脆响,结束了痛苦的生命。
“你怎么把他杀了?”凤凰满脸惊讶的问。
“我只是结束了他的痛苦!”我淡淡道。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凤凰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
“你脸皮还真厚!”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这时,罗刹从里屋拽出一个被吓傻的女人,蜷缩着坐在地上全身颤抖,两只手捂着耳朵,死死闭着眼睛,嘴里不知道念叨些什么。
我扭头看了眼凤凰,她走上前沉默了片刻,突然抬手一掌劈在女人的后脑,清晰的骨裂声传进我的耳朵,女人扑倒在地,片刻之后,耳朵,鼻孔,都流出了鲜血。
“你怎么又把她杀了?”这回我是真的很吃惊,凤凰竟然干掉了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连边上的罗刹女也皱起眉头。
“什么叫又,刚才那人可是你杀的!”凤凰白了我一眼,擦擦手,道:“她已经疯了,就算我不杀她也活不了多久,落到反叛军手里,后果只会更惨,还不如就此解脱,没有痛苦!没有折磨!”
“真是个强大的理由!”我无语的摇摇头。
不过这也没什么,虽然我们不愿意杀害无辜的人,但也不是没杀过,只不过平时这种事都是恶魔他们来做,没想到凤凰这个漂亮姑娘下手也这么狠辣。
黑熊教官训练我们的时候说过这样一句话,战争中没有无辜者只有幸存者,所以没什么人是不能杀的。
侥幸活下来的只能说他很幸运,躲过了一场战争,而不幸死亡的,也没什么好抱怨,因为他卷入了一场战争。
站在窗前,对面就是教堂,从这能看到全貌,显然它遭受过攻击,好几处墙体倒塌,边上还要残留的弹坑,正面的玻璃全部碎裂,大门也被炸毁,院子中央的常青树被拦腰炸断,倒塌的树干,砸在旁边的小花坛上。
房顶的檐角似乎也挨了发炮弹,留下个窟窿,唯一保存完整的就是顶部的钟楼了,挂在那里的大钟还没有停摆。
教堂里面亮着灯火,隐约间有人影晃动,小院里停着两台皮卡,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三个穿着不同的士兵,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带着帽子,准确的说,是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