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十章答疑解惑
老鸨引导着张希宰来到了一处房间,老鸨躬着身体谦卑的开口,“大人,人已经被我带来了,就跟在我后面,大人?”一道男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让客人进来,你可以退下了……”老鸨听到回答,仍然低着头,谦卑的说:“是,大人!”老鸨拉开了房门,张希宰走了进去,老鸨关上了门。转身而去。
张希宰进了房间,正对面挂的是一张水墨画,猛虎下山图。只要一进门,想不发现都难。一个穿着丝绸衣服的男人,戴着一顶上好的帽子,纱帽上的带子是一条被玉珠串起来的带子,看起来极其昂贵,价值不菲。男子年龄大概三十上下,蓄着胡须,神色有些紧绷。看到张希宰之后,笑得有些不自然。他与张希宰相互行礼。双方坐下之后。张希宰主动开口,“请问阁下就是花影阁的主人吗?”“哈?啊,哦哦对……是!就是我,大……哦,咳咳,这位公子!”自称是花影阁的主人的男子,说话好像有些结巴,他,似乎有些紧张,连忙喝了一杯茶水……
“阁下,是哪里不舒服吗?”张希宰奇怪的问道,张希宰一直注意着这个男子的语气神态,因为张希宰他,似乎觉得似乎有什么有点不对,目前还在怀疑当中,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突然坐在对面的男子突然对着地板咳嗽了一声,自己又抬起来头。顿时,男子的神态变得更加的严肃了。男子没有回答张希宰的询问,直接说道:“你为什么没有买房子!”张希宰刚要回答,陌生男子后面的画着貔貅屏风内,传出了类似鸣禽的叫声……张希宰一听,眨了几下眼睛,“阁下真是好雅致啊,居然喜欢养些小动物来赏玩一番,不知阁下喜欢的是什么鸟啊,可否拿出欣赏一下呢?”正说着,屏风后面的鸟鸣,又叫了三声。陌生男子听着鸟叫,似乎有点愣神。听到张希宰的回答,随便敷衍了一下“它怕生人……”陌生男子低头咳嗽了一声,说:“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务必要,好好地回答,如果让我发现,你是在欺骗我,那么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我们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陌生男子故作威严的说道。张希宰,微笑了一下,然后目光看向自称是花影阁主人的男子,目光越过对方,定格在了男子身后的貔貅屏风上面。“好!愿闻其详!”张希宰回应着对方。男子点头,“好,爽快。我开始问了。第一个问题:你是做什么的?”听着这个问题张希宰快速的回答:“翻译”。
男子:“什么是翻译?”,张希宰:“《礼记·王制》中有云,“五方之民,言语不通”,我曾经在一本西方异人写的一本奇书上,看到过一段文字,里面记载着一段西土之地的一段神话故事,大概是这样的:在很久以前,不知道具体时间发生在什么时候,天空之上的至高神,为了阻止居住在地面上的凡人们兴建一座可以直达天宫的通天高塔(the tower of Babel)的计划,于是就施展神力让凡人们说着不同的语言,使凡人相互之间不能沟通,因为无法沟通,高塔的计划因此失败,凡人们自此各自分散于四方东西,散居各地,变成了不同的民族,组成了不同的国家。那座塔被那些西土之人称为巴别塔。我认为,翻译的巨大功能就是在于,能让说着不同语言的民族,能够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减少不必要的误会,加深彼此的沟通了解,就像是一座可以通过的桥梁。让人们有了重造巴别通天巨塔的机会,而翻译,正是巴别塔的基石!”这位花影阁的主人,坐在张希宰的对面,嘴巴微张,一脸呆滞,似乎完全不能理解,张希宰说的话……(大人的活太难了!小的完全听不懂,对面这小子说的是什么东西……大人快来啊!)愣了会儿,那所谓的花影阁主人,突然反应过来。好像是心中明白了什么,突然捧腹大笑,大笑不止,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哈……嘿嘿嘿……哈哈哈……嚯嚯嚯……嘿嘿嘿……”幕后的人愁眉紧锁,幕前的人不知所云。
在张希宰看不见的屏风后面,一个大约是二十多岁的男子,正坐在那里,悄悄地,一声不吭的待在那里。他坐得腰背挺直,一丝不苟,身上穿着华丽的长衫,他帽子上的带子是用珍珠玛瑙镶嵌的,帽子上仔细看去,还能看见上面描绘着云纹。这个人此时此刻皱着眉头。紧紧抿着自己的薄唇。相比于那个正在屏风面前,哈哈大笑,举止不当假扮自己的仆人来说,屏风后面的男子,更加明白张希宰所说的那段话,其中的深意,他此时内心真的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没有了语言的障碍……四海八荒,互通有无,推心置腹,达成一致,朝着共同的目的……大事可图……此人,不简单啊!”这位坐在幕后的男子,不敢细想,在他看来简直是细思极恐啊!
这位自称是花影阁主人的男子,正笑着正欢,突然,屏风后面男子,突然出言呵斥!“够了!”一时没有察觉之下,这位假冒的阁主被吓得屁滚尿流,双股战战,连忙连滚带爬的退到了一边。张希宰没有任何的惊慌,只是极为淡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候着真正的阁主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与自己见面。不多时,双方终于见面了,也终于见到了对方的真容。花影阁真正的主人,从屏风之后走出来的男子,正站在张希宰的对面,上下打量着张希宰。张希宰同样的也在打量着对方。张希宰坐着,对方站着。对方以俯视的姿态看着张希宰。可是很奇怪,张希宰也并没有露出怯懦,气势上居然也不输于对方。“弘文馆,张奉贤”,“交邻司,张希宰。”两人互通了姓名,算是已经认识了。“快给我拿新的垫子,你是想让我坐你坐过的脏垫子吗!真是没眼力的傻家伙!脑袋被门板夹了吗,快点!小心你的皮!”张奉贤转过身去命令自己的仆人,那仆人一听顿时慌了神,惊慌失措,战战兢兢地为张奉贤拿来了新的靠枕和垫子,麻利的布置着。只不过,布置的时候仍然被自己的主人大骂着。不一会,张奉贤就坐了下来。他的仆人,则是被辇到了角落里,低着头,跪着,沉默不语。
“你心里一定是疑惑地,我为什么要给你们,那套宅院,原因是我想收买你们,做我的麾下!”张奉贤直接直言不讳地说着,然后继续说着“你们来到了花影阁,给那群下贱的东西治病,原本我是不在意的,她们的死活在我眼里,根本就是无关紧要。她们只是我用来敛财的工具,跟牲畜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张奉贤这样直白的说着,双眼也一直注视着张希宰的表情,发现张希宰的表情似乎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变化,也看不出对方有是什么情绪波动。张奉贤心中也有些奇怪。毕竟从得到的那些情报来看,张希宰与花影阁的那些莺莺燕燕相处的还不错。于是在张奉贤的心里,他认为自己对于张希宰的判断好像有些失误。张奉贤觉得,张希宰似乎是一个不容易被人玩弄于鼓掌中间的这么一类人。
“但是,后来,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因为你们给那群贱货治病的缘故,我们花影阁的收益居然连续翻了几倍!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我真的是特别奇怪呢!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就这样你和那个医生就这么进了我的视线……后来,我就派人去打探你们的来路,后来才发现,原来,你们是两个外乡人,是来汉阳考试的。一个是翻译官,一个是医官。哈!我当时就笑了,对于两个在汉阳,毫无根基的乡巴佬,我应该用什么方法,把你们掌握在手心呢?”
张奉贤微笑的继续对张希宰解释着:“我这个人,比较直接,也不想再想了,我比你有钱,那我就直接用钱砸吧!真金白银太招摇,不能用。恰好,根据我收到的消息来判断,你们肯定要在汉阳买房,最后我想起来了,我们家还有一处为我大哥建造的新房子……一直没有用,那是用来给我大哥娶媳妇用的,但是!我那苦命的大哥,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上了战场,而且还死在了战场上没有回来!哈哈哈!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笑!最后,我就被家族立为新的宗嗣,娶了原本要成为我嫂子的女人!哈哈哈,命运真是奇特啊!哈哈哈,所以连带着你们也有了好运气,那栋房子我完全可以随意处置!因为,我觉得那房子特别晦气,所以我就没去住!哈哈哈!”张希宰看着这个正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还有些歇斯底里的男人。张希宰有理由相信,这个张奉贤一定是受过什么刺激,脑子有病。心理不健康……“唉,古代的贵族,看来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毛病,看来传言还未必都是假的……”张希宰心里,苦×的想着。“所以……!”原本激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发表者慷慨激昂的演说文的张奉贤先生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突然又转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将神游天外的张希宰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顺便还把张希宰吓了一跳:“唉呀!妈呀……”张奉贤突然把自己的头放在了桌子上(绝对不是用手放上去的,请注意,这是正儿八经的历史小说!)张奉贤就这么看着张希宰,整个人趴在了地板上,脑袋放在木桌上……(桌子有点矮)“所以我就,派了个人,找你们,但是你们两居然不要房子!还给了我一堆非常合理,非常恰当的理由!哈哈哈……成功的让我真正注意到了你们,你们想见我,好啊,那就见啊!哈哈哈……”
张希宰:“老鸨妈妈,现在我终于明白,你给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张希宰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