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面相也是会变的
王荒原这时候脑子转的很快，心想自己这些人能够跟那么多校长还有学事司扯上关系，那肯定是因为学霸竞技游戏的事情了。
那么学霸竞技游戏能够有什么事？应该是人红是非多，自己公司的游戏火爆了，那肯定会惹得同行嫉妒。打黑拳，弄些举报黑材料什么的，然后稍微运作一下，就算打不垮自己公司，恶心一下也是不错的。
想到这儿，王荒原感觉心中有了底气，这应该是他们高层博弈的事情，跟自己一个具体的办事员没啥关系，自己只要据实汇报就行了，反正自己推广游戏的时候没有违规操作，设计方面也是正当的，没有违法行为。
于是王荒原说道：“大人，我们真是冤枉的。我们学霸竞技游戏真没有违规推广。而且我们真的不是暴利行业，收入基本也就是在能够维持正常运转的基础上稍微有点利润而已。我们的宗旨就是服务学生，没有赚黑钱。他们肯定是诬陷我们的。”
“谁诬陷你们？”
“我们的对头公司啊。虽然我不知道是哪家，但是肯定跑不了那几家。肯定是他们看我们赚的多了，打我们的黑报告了。大人，你们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被他们一家之言所蒙骗。”
老李在旁边气的拍桌子，吼道：“别东拉西扯的，什么对头公司搞你们，要是一个破公司的事情，能够使唤的动我们出马吗？”
老白在旁边示意老李别冲动，接着说道：“老李有些冲动，但是你也要理解，这可不是吓唬你们。你想想，如果是一个公司的事情，至于把那么多校长、学事司的官员抓起来吗？”
王荒原思维又开始快速运转起来，学事司、校长都被抓起来，那肯定是大事，既然不是公司运作方面的事情，那能够跟那些人物联系起来的，还是只有游戏啊！游戏，校长，王荒原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顿时后怕不已，忙喊道。
“大人，我们这个学霸竞技游戏真是个好游戏，是真的能够提高学生学习兴趣，提高孩子们学习成绩的，这是经过大量学生试验确认过的。我们将这个游戏推广进入校园，确实是处于一片好心，而且我们也没多要学校的钱，基本都是成本价多一点点成交的。不存在违规交易的问题，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
这次老白也生气了，说道：“你是怎么想的，又牵扯到游戏上去了。”
“不是游戏？可是我们跟学校有重合的业务，也只是这款游戏啊。”
老白悄悄地跟老李说道：“这点记下来，游戏可能就是运送‘货物’的渠道。”
之后，老白又义正词严地的对王荒原说道：“你要清楚，你只是个小人物，我相信，这些事情你参与的不多，不过正因为这样，你才要争取宽大处理。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如果等他们交代完了，你想立功都没机会了。”
王荒原这下真的没主意了，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劳驾捕快的。
王荒原小声地问道：“能给个提示吗？我真的想不出来了。”
老白回头望了下邢捕头，见他点了点头，于是坐正后，身体前倾，用尽量威严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给你们点提示，你们是怎么高考集体作弊的。”
“什么？高考作弊？”这下轮到王荒原吃惊了：“没有啊，我们怎么会作弊呢？”
老李在旁边又一拍桌子吼道：“我看你这人就不老实，都给了你提示了你还不交代。我跟你说，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的犯罪渠道。你们就是通过游戏，将高考试卷大量的散发出去的，是吗？”
“高考试卷？没有啊，我们那些都是正规题库，市面上都有卖的。而且我们怎么能够弄得到高考试卷？”王荒原委屈的说道。
老白又悄悄对老李说道：“游戏中还真有试卷，这可真新鲜，看来真是‘渠道’了，回去好好查查。”
“恩，知道，我都记下了。”老李小声应答了一句，之后又呵斥王荒原：“你别不承认，据证人的证词，高考后仅仅几个小时，你们就将高考试卷在游戏中公布了出来，让学生们进行估分。别说你们出于一片好心，这掩盖不住你们犯罪的事实。官方还没发出数据，你们是怎么拿到试卷的。”
王荒原说道：“这个估分试卷，是我们找学生回忆整合的。都是刚刚高考完的学生回忆的，不是偷的试卷。而且我们是考完后才通知的学生，不是考前说的，绝对没有影响他们的考试。况且，我们也是付了整理考卷的学生一笔费用的。”
“回忆就能还原四份试卷？谁的记忆力有这么好？”
“我们找的平原三中的学生，找了两个班的。”
“记下，记下。”老白又开始对老李说悄悄话。
王荒原在旁边问道：“大人，我们真没有集体作弊。你要相信我。”
“我们会找到真相的，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
“没有了。”
“那好，你可以在你呆的套间中自由活动，里面有卫生间，到点了有人送饭。但是不能出来，不能去找别的人串供。我们有监控和守卫，逮到了定然严惩不贷。如果想到了什么，随时跟我们联系。”
王荒原这才被带离了审讯室。在路过走廊大厅的时候，王荒原见他们公司楼下的算命先生正在小茶几前给人算卦。
只见他一手拿着一个茶杯，一手握着一个捕快的手，说道：“从你这手相来看，你最近命犯桃花啊……”
王荒原指着那个算命的问道：“他怎么也被抓了？”
旁边一个小伙儿说道：“看见捕快就跑，肯定有猫腻，不抓他抓谁？好家伙，真能跑，我追了四五条街才追上。”
算命自嘲的说道：“这是肯定的了，平时‘自认为’算命不准来找我的人那么多，就是不能跑也锻炼出来了。”
王荒原又问：“既然抓了他，为什么不审问啊？”
“审过了。就是一个算卦的，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不既然抓来了，就给我们算算，虽然我们也不相信，但就当娱乐活动了。”
这下，算命的不乐意了，说道：“合着这么半天你们就把我当猴儿耍啊。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耽误我工作，我在外面工作半天，能够挣百八十块呢。你们要赔我误工费。”
捕快笑道：“你跟我们混个脸熟，不比挣那百八十块强？以后再有人去打你，你就往我们巡尉司跑。”
王荒原问随行的捕快道：“你们不是不信算卦吗？”
“是啊。”
“那我算算行吗？”
“你都在这儿了，还有心情算卦？”
“反正我已经审问过了，该交代的也交代过了，闲着也是没事，算算呗。就图一乐呵。”
“好吧。别耍花样啊。”
“能耍什么花样，你们都在这儿呢。”王荒原对算命先生说道：“你上次算我有‘牢狱之灾’，说到破解之法的时候我没有相信，是我不对。我现在能问问破解之法是什么吗？”
“这个破解之法吗，是……”算命先生说到一半，突然发现什么似得，顿住了，然后盯着王荒原的脸看了许久，之后说道：“不用破解之法了，你的面相已经变了，用不了几天就能出去了。只要安心呆着就好。”
“真的？”
“那当然，我算的卦你还不信吗？”
“当然信了。不信你信谁呢？”说着王荒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钱包，将里面五百八十三块六角都给了算命先生。
之后，王荒原对捕快说道：“我在哪个房间啊？咱们走吧？有电视没？没有？那拿几本小说也行啊，上次有个《创客茶社》我还没看完呢。书也不让看了？那你给我几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行不？我看看能不能将我们游戏完善一下……”
与此同时，周鸿磊和班文靖也被单独分别审讯。
周鸿磊说道：“你们到底要问啥？我告诉你们，我没贪污过，没什么可交代的。不信你去问问我们学校。之前财政经费不足的时候，我还把我们家的车子补贴学校使用呢。不信，你问我们班提举学事司。”
审问之人说道：“你别心存幻想了，以为班文靖能够救你。告诉你，班文靖也已经被隔离审查了。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为什么班文靖私自将原本属于一中二中的财政经费拨给平原三中，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当的交易？”
周鸿磊被问愣在了那里，心想，班文靖也被抓了？是不是自己学校经费的事情连累他了？可是，这个拨经费也是正常程序啊。
在审问班文靖的房间里，审查人员同样让班文靖交代事情。
班文靖问道：“你让我交待什么？”
审查人员这时候沉默不语，不过神情专注，似乎在听耳朵里面隐形耳机的命令。
之后，审查人员说道：“让你交代你们平原市互相串通，集体高考作弊的事情。”
“集体高考作弊？你们凭什么说我们高考作弊？”班文靖非常吃惊。
“这就要怪你们太嚣张了，做法太肆无忌惮。等高考成绩下来你就知道了，别的不说，中原省分数在一本以上的人数，你们平原市占了三分之一。十几个地市，你们占了三分之一啊，你想想，这么明显，不是集体作弊是什么？上级领导的意思很明确，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迁就。”
班文靖先是惊喜，之后又有点惊愕。他哈哈大笑，有些放浪形骸地说道：“就因为我们成绩好，就说是集体作弊？哈哈，那好啊，我就等着你们审查的结果了。正好，我也好久没有休假过了，趁这个机会休息休息。带我去房间吧。”
班文靖说着，起身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却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对审问人员说道：“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个好消息。我很高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