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池塘鱼 西林鱼与驴

班文靖带着西林代表走到部学事司的一个办公室，对正在办公的王荒原说道：“王荒原，你带着我们去刚刚布置好的电子规范化考点看看吧。”

王荒原听候站起来，就在要出门的时候，旁边的孙沐问道：“班大人，这不太合适吧？按照程序，你需要向上级打个申请吧。”

王荒原听后也停住了脚步，略显踌躇。

班文靖扭头看了西林代表一眼，之后对孙沐说道：“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够做主的。”

说完，示意王荒原在头前带路。

王荒原带着班文靖和西林代表一行，坐车到了一个电子规范化考点。

这是一个网吧改造的，里面机器位置、隔断、摄像头等都重新进行了布置，大厅及房间布置更庄严肃穆，环境也更加卫生、整洁。当然，最主要的是网吧门前放着正在装修，暂不营业的标志。

网吧的门牌广告也更改了，没有网咖、网吧字样了，变成了电子规范化考点001029。前面的001代表城市，029代表该城市内考点序号。当然，名字换了，但是之后是否还按照网吧模式经营，官府就不管了，只要考试时候能用就行。网吧也很乐意，毕竟有政府补贴，多少是个钱不是？

班文靖还让西林代表体验了一下考试软件。当然这是游戏软件中提取出来的删减版本，只有题库、考试、批改功能，其他学霸竞技游戏的功能一概没有。这是孙沐联系指导公司的团队连夜制作的。

西林代表对此感到非常的新鲜，同时问道：“班大人，你这不是为了带我来参观，特意制作的考点吧。”

班文靖说道：“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要是不让你参观就罢了，既然没打算瞒着你，那么就不会作假专门糊弄你。”

说着，班文靖让王荒原拿来一份地图来。

之后，将地图展开，只见地图上标注密密麻麻很多个红点，红点旁边还有数字标注。

班文靖指着029的红点，对西林代表说道：“你看见这个了吗，这就是我们所在的考点。其他的红点也都是考点。既然你有所怀疑，那好吧，你随便点几个，我们去看看。”

西林代表也没客气，随便点了几个分散的红点，由王荒原带领，一个个去参观。虽然装修风格、房间大小略有不同，但是基本要点都是按照规范化进行布置。至此，西林代表才疑虑尽消。

回去的路上，西林代表问班文靖：“为什么你们考点布置的这么分散呢？”

班文靖回道：“这主要是从学生角度考虑的。你想啊，考试的时候，是住在旅馆方便还是住在家里方便？是距离近方便还是距离远方便？这些都要综合考虑。所以我们就参考公交线路布置的经验，将考点小型化、分散化布置，这样就方便了考生。”

西林代表想了想，又问道：“不知道这个系统我们能够引进不能？毕竟如果我们也让几十万考生参加竞赛，也需要借鉴你们的经验和方法。”可能西林代表也感觉自己的要求有点突兀，所以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班文靖回道：“这个我就做不了主了，得请示过领导才行。”

之后，班文靖问道：“不知道关于比赛人数的事情。”

“如果我们能够引入这个软件进行布置，几十万考生参与比赛也没有问题。”

“那好吧，我回去请示一下领导，明天再给你答复。”

第二天，在西林代表期盼地目光中，迎来了另一个谈判代表，就是之前班文靖的那个京都手下。

京都手下简单的自我介绍后，表示今后由他进行谈判工作。

西林代表面带犹疑的问道：“不知班代表去哪里了？”

京都手下面现戏谑的笑容，说道：“班代表因为经济问题，被隔离审查了。”

西林代表看着京都手下身后那猥琐的孙沐，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

西林代表尝试着问道：“昨天我们和班代表已经商定了两国各出五十万学生进行竞技比赛的事情，但是前提是需要我们引进那个考试软件。”

京都手下说道：“班代表现在没有代表权利了，所以昨天他提出的方案撤销。我们可以多挑选一些学生在现实中进行奥数比赛。比方说现实中每个国家出两百人进行比试。”

“那不行。”西林代表说道：“你们撤换代表是你们的事情，但是昨天已经商定的东西就要算数，这才是作为一个大国应有的姿态。否则我们就要跟你们的外交部门进行投诉。”

京都手下听到这话感觉很为难，于是说道：“这我得请示一下，您稍等。”

京都手下走到无人角落，打开手机对领导进行汇报。商讨了大概十来分钟，之后，对西林代表说道：“领导不同意你们软件引进的提议。不过倒是提出，可以由你们出资，我们给你们建造一些考点，配置的电脑上可以带上这些软件。我们也可以提供后期维护维修工作，不过也要适当收取费用。”

西林代表说道：“这不行，你知道我们要建造多少考点吗？”

京都手下淡淡一笑，说道：“还能够比我们的更多吗？”

西林代表想想也是，不过之后又说道：“可是我们两个月之后就要比赛了，如果让你们去建造，单单手续可能都走不完，这肯定会影响之后的比赛进行的。”

“这倒是个问题。”京都手下右手捏着下巴，点点头表示赞同，之后又说道：“那要不然比赛延期？”

“那不行，一开始敲定的日子怎能随便更改。而且我们也不是只盯着这一个比赛，还要有很多别的工作要做。早点比赛完，我们也能放下心来，好好进行其他工作不是？”西林代表又开始为京都手下考虑了。

西林代表说道：“那我再去申请一下。”

这次打电话时间比较长，大概半个小时后，京都手下才回来，说道：“我和领导汇报过了，不能给你们软件的原始代码等。但是可以按照某某元一套的价格卖给你们五十万套客户端。”

西林代表说道：“这个也太贵了。”

“不贵不贵，你还要考虑我们的研发成本。而且，我们这是成熟工艺，你想想，今后你们就可以直接进行网上考试了，对于你们教育是一个多么大的改革。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班文靖泄露了机密，我们不可能卖给你们这款软件的。如果你们自己研发，相信也需要不短的时间，成本也未必会比这个便宜。这可是一次投入，长期受益的。”

西林代表想了想，说道：“好的，我会极力促成此事的。”

一个高级官员疗养院中，王荒原盯着池塘里的鱼漂，对班文靖说道：“班老大，这个疗养的地方真不错啊。你真会选地方。”

“那当然，要不是我们得避开西林代表，能轮得到我来这里。你也是跟着我沾光了。等回去后，一说你来这里住过一阵子，那可是比环游世界还拉风。”班文靖很高兴，说话也随便了点。

“不知道那个西林代表会不会上当。”

“放心吧，谈判的时候我看出来了，他们对这个技术很感兴趣。而且西林帝国有钱，能够增加国力的办法，他们会心甘情愿掏腰包的。不过我总感觉有点可惜，虽然赚了一大笔，但是把这个软件给了他们，即使他们破译不了，那五十万套也能够改善他们的教育了。”

“嗨，不就是学霸竞技游戏功能中的一个小小的功能吗，你心疼这个干嘛。只要我们速度够快，他们就追不上。”

“那以后还需要你们公司多多费心，多弄出点有特色的好东西才是。”

这时，班文靖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说了几句后，关了电话，兴奋地大喊一声：“鱼上钩了！”

王荒原一听，赶忙拉起鱼竿，但是上面连个鱼苗也没有，不禁抱怨道：“班老大，哪里有鱼了？”

“我是说那条西林大鱼上钩了。”

解决了和西林代表谈判的问题，王荒原完成了任务，感觉和卸下了重担的驴似的，浑身轻松了不少。不过他总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等他参加过部学事司的庆功宴，回到官方为自己安排的宿舍，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后，里面传来了父亲老来安慰的笑声：“荒原啊，你之前放弃自己的教师专业，去游戏公司工作的时候，我还很气愤，以为你不务正业。没想到，没想到，你是有远大的抱负和理想啊。之后，我查了下你们那个什么学霸竞技游戏，才知道，原来这真是个好游戏。不多说了，等你回来，咱爷儿俩好好喝几杯。”

挂断电话，王荒原纳闷的自言自语道：“老爸这是又喝多了？这头铁的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认错了？”

等王荒原随手打开手机新闻，看见头条新闻是“我有一个梦想”，顿时惊恐万状，等他颤颤巍巍地点开新闻，打开音频的时候，又听到了自己那熟悉的声音。“我有一个梦想，希望学霸竞技游戏可以惠及全国所有莘莘学子，以文载道、以理兴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