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言

尤文顾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觉得，我有冤枉你吗？”

我说着想起许盎的那个样子，我不由觉得许盎可怜又委屈，明明是尤文顾先接近她。最后被伤害的，却只有她。

“尤文顾，其实你比谁都清楚。秦恃是什么样的人，你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你就是喜欢装傻。你就是要祸害许盎，对吗？”

“韩澄，我真的很喜欢她，我比谁都喜欢她。但我也比谁都无能为力。我也想保护她。可是我做不到啊！”

“做不到就滚蛋，谁他妈求你保护她？有能力保护她的人多得是。”

“我是真心的喜欢她！”

“得了吧。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你骗我们也就够了，你还要骗许盎，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你对她说的哪句话是真的？”

“我可以向她道歉。我可以求她原谅我。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

“求她原谅你？你配吗？她现在变成这样，你认为你轻轻松松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了吗？你一句对不起，她就能回来了，是吗？她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的是吗？”

我说到后面，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把心里积压着，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徐愈森一直没开口，现在他却对着尤文顾说：

“那天晚上，我走了以后。陪着许盎的是你，她发生那样的事。你应该不会不知道。”

尤文顾低头沉默了。我看到他拳头紧紧捏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我……”却什么也答不上来。

我看了徐愈森一眼，听他说的话。再想想秦恃做事的手段，我大概猜出了源头。我冷笑一声：

“是这样吧？我想后面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你也在吧！刚才看你打架的身手，也不错。可你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对她做出那些事？”

他沉默了。他没有话再反驳我了，因为这是事实。他无力反驳，更无理由反驳，我从来没觉得，人懦弱起来，会让人这么恶心。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替你回答吧。因为你懦弱，因为你贪生怕死，因为你看秦恃他们人多，你就害怕。在你眼里就你最重要。因为你他妈认为。再怎么喜欢她，也抵不过你自己的命重要。”

“我也很想保护她。可那种情况，如果连我也陷进去了，我们可能连报警求救的机会，也没有了。”

我还没说话，徐愈森就冲了上去。朝他的脸挥了一拳，直接把他按倒在地上。

我走上前两步。看到徐愈森揪着他的衣领，头上青筋暴跳，眼眶里布满了血丝。

“我想穷极一生去保护的女孩。凭什么你说毁就毁？”

尤文顾反手挥拳反抗，两人一下就扭打在一起。我见状拉开两人，徐愈森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尤文顾。也爬了起来。

我对尤文顾说道：

“你走吧。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会不留情面的把你真实的面貌，展现给许盎看看。”

他忽然大笑道，笑的有些凄凉，有些卑微。不过我对他这副样子，丝毫没有感触，反而更加恶心。他说道：

“嗬～你不用拿这个威胁我，她早就知道我什么样子。那天晚上，她就在我，身前两米的地方。我看着她，被人拍裸照，别扇耳光，被人揪头发……她看着我的那种眼神……我心里也不好受啊！秦恃叫我把她找过来的时候，我就有些后悔了。我本来不。想去找她。可秦恃说，如果我不去。她就把我的那些事情，公布在学校论坛里面。我也是有苦衷的。我真的。我真的很喜欢她！”

我冷漠的看着他，对他的这番话毫无触动。

“我们这里站着的三个人。谁都有资格说喜欢许盎。就你没有……”

“我……”

“收起你的惺惺作态。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我再看见一次，我就打一次。不要以为秦恃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早就说过。谁要是敢动许盎。我就算是进公安局，就算是坐牢。我也会不折手段的弄死你们。”

我看了眼徐愈森，示意他走吧！尤文顾也准备转身走，我又叫住他：

“你告诉秦恃。让她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把许盎受到的所有伤害，百倍千倍还给她。”

我又故作思考的停顿了一会儿。又对他说了一句：

“哦！我忘了，她还在拘留。不过很快了，等我们采集了许盎被……性侵的证据。你们谁都别想好过，谁都别想。或许到时候，根本就不用我动手。”

他愣在了原地，我和徐愈森转头就走。我觉得心情郁闷到极致，我问徐愈森：

“你有烟吗？”

其实，我之前不抽烟的。后来和潘婧在一起玩，就偶尔和她们抽一抽。都是女士烟，带甜味的那种。

我也没烟瘾，加上知道许盎不喜欢烟味。也就从没抽过了。

本来许盎那样，我心情就够郁闷的了。今天被尤文顾这么一乱，更加郁闷了，我现在特别想要缓解下。

“我不抽烟的。”

他看着我，我说了一句“那算了吧！”一路沉默着，我忽然想起刚刚他说，那天晚上的事。于是便开口问了他：

“那天晚上，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你们走之后。我和许盎聊了一会儿。尤文顾他就来了，一脸狼狈的，和许盎说，他想和许盎聊聊。其实，他们的事我早就听说了。后来我见状，和许盎告了别，回家了……”

他说着说着，沉默的低下头。

“你不用自责！其实，我也没能保护好她。再者，许盎现在已经这样了。”我略带严肃地说，“我们不该再垂头丧气，而是帮她讨回补偿。”

徐愈森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也懂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对了。你怎么会这么赶巧，来这儿遇到我了？”

“陪我妹去吃饭，遇到许盎。她说，你刚刚突然跑出去了，她不放心你，让我帮她来看看。”

“……她善待每个人，老天却没善待她。”

徐愈森没说话，我也不再说话。我和徐愈森都仰望着天。想想许盎的为人，再看看她的生活。我真的替她感到不公。

不知道鞠姐和徐萧萧用什么招，等我们回来。许盎状态好了不少。

一起吃吃饭，就和许盎一起回家了。我和许盎都窝在沙发上，我想这样的日子过得太无聊，人一无聊就容易心烦气燥。

“小盎盎，我带你去刺激刺激吧！”我扑到她身上，不管什么时候，她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花香。

“怎么刺激啊？”

“你跟着我就行了！”

我们换了套衣服，我看到许盎没有穿裙子了。其实，她平时最喜欢碎花长裙了。

那天之后，我却再没见她穿过。我骑着“小爱骑”带着许盎去了，一条城郊的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