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合作
显然，接下来的对话已经不是在公共区域能够进行的了。为了方便对话，黑小川带着姜凝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一进房间，姜凝便摆出一副来视察的贵妇人姿态。用手托着手肘，四下张望着。
“你这个房间……”说罢一副十分嫌弃的表情，“也还行吧。”
“就你戏多。”黑小川摇了摇头，“明明我们的房间是完全一样的好吗？”
“啊！？是这样吗？”姜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玩笑就开到这儿吧。”确认了门锁上的指示灯变红后，黑小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摆出了往常的姿态，“现在的情况，就让我们开门见山吧。”
“好啊~”姜凝则坐在黑小川对面的床上，饶有兴致的期待着他将要说些什么。
“虽然关于你的秘密我并不想追问，但我想，作为一个普通人，会选择来这种地方受这个洋罪，一定是因为自己的目的，就好像我一样，受人之托才来这里调查。”
对于往常来说，黑小川无条件可以从智商上碾压对手，加上自己充足的调查作为筹码，往往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但眼下的情况则不然。
说到底这姜凝也是个聪明人，而且从两个人最初相遇之后的感觉来看，从自己装疯到调查的事，不仅仅能快速的掌握情况并且加以分析，甚至总觉得这个女人并不是第一次见自己。但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来看，至少自己可以十分肯定的说，并没有见过她。既然如此，单从状态上就能看出一不是跟踪狂，二不是自己的粉丝。所以八成只是有所耳闻而已。
但情况总归是敌暗我明，目前对方对自己的情况不说知根知底，至少也摸透了五成以上。可自己能知道的只有对方是个女性，看上去二十岁左右，姑且是能被称之为美少女的年纪和外貌，头脑聪明，显然会出现在住院部也是在装疯调查着什么，只不过无法确定她在找的到底是什么……至少可以确定，和她一直带着的那条吊坠有关。
既然如此，想要对话的唯一可能，就是把双方的姿态放平，开门见山的谈一谈了。
“如果你刚好也在寻找某人的踪迹，又或者……”黑小川把接下来对话的契机都压在了接下来的这一句话上，“你也在寻找某个失踪者，又或者是造成这一连串失踪事件的幕后犯人的话。那我们的目的就是一致的。”
“哦？是这样么？”听了黑小川的话，姜凝似乎若有所思，“可能是这样吧。”
“关于现状的话……”果然作为平等对话的前提，自己所给出的信息还不够，“你的入院时间大约是两三个月之前，虽然最初你给我调查建议的时候，我确实以为你入院很久了，但仔细想想则不然。毕竟从宁泽元失踪到现在，也快半年了。你不可能为了调查一直装疯留在这儿这么久。”黑小川有条不紊的整理着已知的线索。
“最有可能的是，你想要寻找的，应该是某个之前的失踪者。而随着你入院之后的行动，自然会发现发生在这里的失踪事件并不只有一两次，于是你自然的开始把这些归于一起，并且开始调查最后的失踪者，宁泽元。也正因如此，你才能提供给我那些信息。但我想单从这两三个月的调查时间来说，你能调查到的情况应该远不止于此，不过我想你还在这里的理由是，在哪里被绊住了吧。”
听了黑小川的话，姜凝虽然表情依旧晴朗，但却沉默不语。这时黑小川便知道，姜凝的情况，自己的推测应该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不过作为沟通的前提，黑小川也自然地介绍起自己的调查结果。
“和之前说过的一样，我之所以装疯来这里，也是受雇调查一起失踪案。虽然关于委托人的信息我不能说太多，但我想你也差不多知道了，我要在寻找的失踪者就是宁泽元。”
“根据我的调查，这确实不是这里发生过的唯一一起失踪案，疑似其他的失踪情况至少有四五起，但我无法确定你在调查的情况是否属于其中之一。”
黑小川的话说到这儿，确实激起了姜凝的兴趣。
“对于你所推理的所有关于我的情况，我既不准备承认，也不准备否认。”说实话，此时姜凝的表情，实在让善于观察推理的黑小川也看不透，“但我觉得你说的这些，还是挺有意思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吧。”随后还是以俏皮的笑容结尾。
很明显，黑小川的推理说中了部分内容，不……就算不是全中，也很可能是极大一部分内容。姜凝的话便是侧面承认了这一点，而根据姜凝对于自己所说的内容给予的回应来看的话，双方的目的应该是一致的。也正因如此，姜凝同意为了这个共同的目标，相互协作。
“明白。”黑小川打了个响指作为回应。
“你都这么有诚意了，我也应该表示下才行。”姜凝说着换了个坐姿，“关于宁泽元的情况，我确实详细的调查过，其中我觉得最值得注意的，就是‘胆小鬼’所说的部分。”
听了这部分，黑小川点了点头，确实，在所有的信息里，‘胆小鬼’的话无疑是最有含金量的。
“抛开精神问题不谈，我想这个人确实有一些独特的观察能力。”姜凝继续说着，而随后的内容就和黑小川之前的推理如出一辙，“既然是在住院部失踪的话，可能性最大的动手时间就是夜晚。不，应该说只可能是在夜晚。”
之后姜凝又说了一些情报，黑小川也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十分有趣的情报。”说到这儿，姜凝特意的卖了个关子。
“嗯？”如果只是神秘，确实未必能激发黑小川的兴趣，但说到有趣，那可是万万不能放过。
“在这家医院的护工和病人之间，流传着一个传说。”姜凝用微微的停顿吊了一下黑小川的胃口后，慢慢的说到，“你有没有听说过，疯狂的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