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女主修仙没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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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芜山之上有个山寨王(3)

第二日,就听到一声凄惨的叫声。王玛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修为全部废了,成为了废人。惊动了在院里晒太阳的女人,莫薇。吓得赶紧跑到他屋看他。

只见王玛披头散发着,面目狰狞。莫薇第一次见这样的王玛,她的孩子什么时候成这样了?“玛儿,你怎么了?”莫薇吓得上前想要抚摸他。

王玛一下甩开莫薇,“我武功全废了!”王玛傻笑着,“我武功修为全废了,全废了,你高兴了?我终于不用去修仙了?在家陪你了!”王玛面目诡异地笑着,突然掐住莫薇的脖子,“就是你天天在家念叨,要我在家陪你,不然我的武功怎么会莫名其妙废了?”

莫薇一下被王玛掐住脖子,喘不过气来,“玛儿,你怎么了?你是打算掐死你娘吗?”莫薇断断续续地气息微弱地说着。

王玛听到娘,吓得连忙放手,再才回过神智,望着面前气息微弱的母亲,吓得哭着,“娘!我武功没了!又有人会欺负我的,再也不能保护你了!”王玛哭着抱着莫薇,小时候的往事种种好像都一一回到脑海之中,没有父亲,只有莫薇带着他,多少小孩欺负嘲笑他,多少个日子风餐露宿,遭受了多少白眼和嘲讽,才走到今日,可是如今都毁了,都毁了。

莫薇回抱着王玛,“没事的,我会保护你,”她的孩子太苦了,太骄傲了,太好胜了,她都知道,她却不会教他,没办法救他。

“娘,我害怕!”王玛躲在莫薇的怀里,抱着莫薇,现在的王玛宛若一个新生儿,只想躲在他自己的龟壳下,再也不想面对。

“不怕,娘在!”莫薇抱着王玛。

“娘,我真的害怕!”王玛闭着眼,好像下了什么决定。

“我们玛儿不怕,不怕,娘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这么多年,莫薇第一次和自己儿子这么交心地说着话。莫薇拍着王玛的后背,轻轻地安抚着王玛,“娘其实不希望你学什么武,修什么仙,娘,只希望你成亲生子,在娘的身边,承欢膝下。”莫薇轻轻地说着。渐渐腹部有鲜血流出,王玛手握着匕首刺入莫薇的腹部,鲜血慢慢从莫薇的腹部流出,莫薇丝毫感受不到疼痛,还在轻轻地说着,抱着王玛,“娘,只希望你好好的,幸福快乐!儿啊!”莫薇轻轻地捧着王玛的脸,“儿啊,你还怕吗?”莫薇最后笑着哭着摸着王玛的脸,儿啊,你疼吗?这么多年,娘疼了。倒在王玛的怀里。安静地好像睡着了一样。莫薇的眼泪好像刺一样,落在王玛的手上,灼着王玛,下意识地推开莫薇,这下哭都哭不出来。

玛儿怕!

小二麻子听到王玛的叫声,也闻讯赶来,只见老夫人躺在地上,自己的主子呆坐在地上,吓得小二麻子赶快要跑,王玛冷眼一扫,小二麻子一下被吸回王玛身边,王玛掐住小二麻子的脖子,“今天的事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然这就是你的下场!”小二麻子吓得连连点头。

主子疯了,连自己的母亲都杀了,疯了疯了。

王玛起身,“把我母亲和父亲合葬在一起。风光大葬!”王玛的脸一下变得极为俊美,脸上的麻子全部消失,眼瞳一下变成的血红色,眉心之间有个黑色回旋印记。这是堕妖印记!凡人沦为妖必有此印记。妖可以修炼成人,成仙,人也可以成妖,成魔,成仙。而堕妖印记一出,此妖必邪,此瞳为红,此邪必诛,其六界皆不容!

“是是是!”小二麻子吓得腿打着哆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屋。

王玛将莫薇抱起,跟着小二麻子后面,莫薇腹部的血,顺着腹部不断地往下滴。儿啊!你还怕吗?

娘,我怕!王玛那通红的眼瞳,缓缓地流出鲜红的眼泪,这将会是王玛最后一次的害怕和落泪了。

回到王府的四人,李子木暗地给梅染和青灵解了蛊毒,但是自己心神受损,需要疗养几日,也不知道今日所做事,是否违反了人之命运之大忌?改了多少命运?要修复多少年?这要赶紧回天庭看看才能放心。晚间,李子木和川胤交代几句,说着几日外出有事,就匆匆离开了。留下厨房一锅的鸡汤,还有厨房一直等待的一人。这么多年,这是李子木第一次忘记喝鸡汤。

可是那人还在傻傻地望着月亮,好像能把他盼来,等来一样。久久,鸡汤干了,夜也深了,那贪吃的少年终究没有来。

“王爷,天冷,回屋吧!”仑子给侯阔披着一件披风。越发感觉这些日子,王爷变得多愁善感了。从前,李公子很少回来,但是也算开心,李公子开心,王爷就开心,可是现在李公子开心了,王爷还是不开心,李公子不开心了,王爷更不开心了。今日李公子连最爱的鸡汤都没喝就走了,想来很重要的事吧,只不过可怜了王爷。仑子是侯阔的贴身下人,若别人看不出王爷的心思,他还是隐隐猜到一些,只不过这情,终不足以与外人道耳。

“仑子,梅染姑娘可好?”侯阔轻轻地问。

“很好,给她安排的是朝南最暖和的厢房,和李公子的房间离得很近,到时候和李公子走动起来也很方便,想来此时睡着正香。”仑子答。

“那就好。”侯阔淡淡地说。眼底似有深深的哀伤流过,一瞬即逝。“还有几日大婚?”

“一月有七。”仑子答着。

“这是我最盼望的也是我最不盼望的一天。”侯阔望着月亮,然后裹着披风,拄着拐杖,缓缓地走了,仑子慢慢地跟在侯阔身后,月光洒在院内,洒进厨房缝隙间,洒进那一锅干涸的鸡汤内,洒进谁的心里,治愈不好,唯有慢慢熬着,熬成伤口,再见一面,发脓一次,再结痂一次,再加深一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只有月光知道,只有漫天的星辰知道,只有守着侯阔的仑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