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鸡与凤
大营建于高地之上，一小鸟欲飞营而过，一只雄鹰落下，欲将其捕杀。小鸟大惊，疯狂逃窜，雄鹰不悦紧随而至，颇有志在必得之意。
双方在上空极速盘旋，雄鹰越来越近。正当其利爪即将触碰到小鸟之际，营地内突有一支冷箭激射而出，正中雄鹰。雄鹰哀呼坠地身亡，那小鸟见状欢快鸣叫，自由飞翔离去。
“殿下，还请回师救援。”传令兵焦急的说。
劳维尔点头，起身准备法令，却被维多洛夫阻止：“殿下，此种情形，帝都城破乃迟早之事，区区五万兵马不足以力挽狂澜。末将之意，殿下当前往落云城，以它为基地招兵买马，依形式变化决定战略部署。”
劳维尔心动。那劳伦斯常年大权在握，即使身为大皇子的他也没有多大权力，此时正是自立门户的好时机。况且不损名望，实在美哉。
“殿下切莫不可。”洛伦看出劳维尔心动，急忙劝说：“现帝都共有八万余众且民多财富，在短时间内招到数十万人未尝不可，再加上殿下五万大军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到那时陛下怎会不将皇位传于殿下。”洛伦之言也颇有道理，劳维尔动摇，洛伦急忙补充：“况且落云城不如帝都，帝都若是沦陷，殿下当真认为凭借落云城就可以守住吗。”
劳维尔面露尴尬之色，没想到恩师这么小看自己，不过也没有因此生气：“不管怎样，先进入落云城才是。”
两人赞同，劳维尔随即下令洛维回营。
当大军汇聚之时已是深夜，原本的五万大军外加两营炮兵只剩下三万六千人外加一营炮兵。劳维尔顿时怒起，欲依军法斩杀三人，数人劝阻，毕竟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怒杀之只会于国不利。
当大军开拔之后，火舞也率领残余部队加入永安部队。永安倾巢而出，欲阻止劳维尔进入落云城。
当天色渐亮，劳维尔看清了永安的部队，足有四亡人，不过行动不一，一看便是新兵。这让他稍感安全，有条不紊的前往落云城。
3月16日，劳维尔顺利来到落云城外。在这过程中，永安一直没有发动攻击，显然也不敢用新兵强攻。
落云城的城墙上站立一人，此人白衣白袍，儒雅之气四溢，水火帝国大军来此也从容不迫，一副尽在掌握之中模样。此人便是落云城城主书无尽。
当劳维尔来到城下时，永安突然率军冲杀过来，一副拼了的摸样。洛伦见状与维多洛夫率军抵抗，让劳维尔一人领精锐部队先行进城。
本以为此时安全了，可当劳维尔进城后大门陡然关闭。众人惊愕，不知何故，洛伦与维多洛夫也是一愣，打算强行打开城门，可是天行子与永安等人已经杀至，逼得他们不得不战。
“书无尽，怎敢如此！”
劳维尔用歹毒的目光看着那风轻云淡之人，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可惜书无尽并没有给他机会，早已埋伏的弓箭手齐齐射出，将劳维尔、洛德等几人射死。
洛伦等人不知道城内发生了什么，但深知情况不妙，所以招招狠辣，不过天行子也非善茬，故意躲避拖延时间。维多洛夫也是如此，永安与烈熬不与其强战，只是配合着化解他的招式，令他不能抽身。倒是火舞，一雪前耻，将洛维、战虎打得节节败退。尤其是战虎，身中多枪，很快不能敌。他欲掉头逃跑，萧云早已等候多时，一把寒芒匕首准确的自脖颈中出现，他很想躲避可身体已不足以完成，被一击击杀。
没有战虎帮助洛维被轻松打败，不过火舞没有杀他，只是将他打成重伤，令他不能逃，随后加入混战之中。
风云帝国可是精锐之师，光凭火舞一人不足以抗衡对手，尤其是敌军重骑兵，犹如无人之境，水火帝国很快便出现重大伤亡，那些新兵已有溃逃之势。书无尽及时将劳维尔的头颅掷于城下，引得大军呆滞，那洛伦更是怒不可遏，转头杀向书无尽。天行子见状顿时出手，早已准备好的大招激射而出，洛伦大骇，召盾抵挡，依旧被炸成重伤。
昏迷之际，洛伦发动传送符逃跑，永安抽出空档对其灵犀一指，其四周空间陡然发生变故，随着一声惨叫消失不见。紧接着，天行子加入围攻维多洛夫的战斗，仅仅数回合，他便不能再战，被俘。
大势已去，数万士兵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书无尽站出安抚大家，因其声名远播，竟有一万余人投降水火帝国，包括安格鸟空军和一千重骑兵。其余两万余人皆各自逃命，不再卷入战场。
城主府大堂，永安坐于主席，火舞、书无尽等人坐于左右，堂下是维多洛夫与洛维。
“两位愿降？”永安露出惜才模样。
洛维沉默不语，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偷看维多洛夫，维多洛夫则坚决摇头。
“可愿告知原因。”
“愿做愚忠之人。”永安不再言语，下令斩杀厚葬。士兵抓住维多洛夫的肩膀欲向外走，谁知他挣脱众人来到书无尽面前，死死地盯着他：“你怎会降他？”
“你想知道吗？”书无尽声音优雅，说话从容大方，丝毫没有羞愧、畏惧之色。
“想。”维多洛夫咬牙切齿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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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7日，永安摆脱洛伦的监控前往落云城，偷偷拜访了大名鼎鼎的城主书无尽。
对于永安·帝奇，书无尽有所耳闻。诺林学院的书呆子，一战成名，回国后立刻掌权并攻下佣兵营地，佣兵公会也并未借此报复。此人不过十八岁，他也很好奇，于是在密室偷偷接见了他。
“阁下雄才，我欲招揽阁下拜相，意下如何。”那一天永安走进密室后直言不讳，甚至没有观察四周。
“你知道我？”书无尽反问。
“世人皆知被贬的蒙哥马利，却不知困城的名士书无尽。”
永安将书无尽与蒙哥马利比肩，可见其才，不过书无尽不喜不悲：“继续。”
“阁下十八岁状元及第，在朝为官十年，治洪水，疏难民，开荒田，重商业。风云帝国之所以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崛起，阁下的功劳可占四成。”书无尽扶额轻笑，现在的他已三十有六，被派至落云城也达八年，再加上劳伦斯的个人渲染，这世上真没多少人知道他：“在落云城的八年，阁下也没闲着，不仅仅劝服了周边的盗贼，还将落云城建设成北方第一大城，我说的可对。”
“很对，”书无尽动容，说话也变得和善起来：“你可算是我的伯乐了，可惜我没有带兵之能，做不了鸡头。”
这便是水火帝国的困境，拥民两百余万的火种城并非没有人材，可是他们看不到希望，所以只能伤心离去。正如书无尽所说，一座孤城，缺的不是内政达人，而是千年难遇的军事奇才和千古一帝。
“水火帝国乃真凤，涅磐重生不远矣。而风云帝国不过徒有其表一斗鸡，虽有凤凰之姿却无其能，终将玩火自焚。”
“我当然知道劳伦斯不过庸主，风云帝国也将被其葬送，可即使如此，我也看不出阁下能够冲出死境。”
“打一赌如何？”永安直视书无尽。
“什么赌？”
“风云帝国出现崩塌之像，”永安边说边转身离去：“我水火帝国不仅没有灭亡，反而有崛起之势。到那时阁下祝我一臂之力如何？”
书无尽没有直接回答，永安也没有等待，直接离开。书无尽望着他的背影轻叹，如果有希望，他当然希望这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能够打赢这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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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完，维多洛夫悲凉大笑：“劳伦斯啊劳伦斯，你到底害了多少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