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婆媳首次较量
余娟的妈妈，余大妈，上去就是一顿乱拉，先是把花儿从自行车上拉了下来。差点把她拉到地上去。如果不是由叶辉护着，怕是花儿的膝盖已经着地了。
“你这是干什么？余大妈，你这样拉人家干什么？你有什么火往我身上发，你有什么怨往我身上报。你拉人家一个姑娘，算怎么回事。”
叶辉不说还好，一说就更了不得了。
余大妈像一个发了疯的母狮一样疯狂乱咬，吓得花儿直往后退。
“叶辉，你们村里的人都这么低的素质吗？”花儿实在忍不了了，一下子退进了旁边的地里面。
“也不……完全是。”叶辉说道，终于拉住了余大妈。
“余大妈你可不可以冷静一下”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说，我的女儿的男朋友，载着别的女人在外面逍遥自在。我的女儿却在家里傻乎乎地等着他，你说我能冷静得了吗。”
余大妈又指着花儿的鼻子问道“你是谁，哪家的姑娘，怎么这么不知道害臊，人家有未婚妻了。你这是又搂腰，又搂脖子的成何体统。”余大妈不拉来拉去了，双手掐着腰。俨然一副农村泼妇的模样。
“老太太，你说话要放尊重点，我又没有惹你，你为什么说话这么难听。”花儿自然也不示弱，你可以掐腰，我一样可以掐腰，花儿也双手掐腰，要跟余大妈斗争到底。
“我不给你理论，我跟他理论，臭小子，你给我下来。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女孩子怎么回事。”
余大妈又把叶辉从自行车上拽了下来。
“她是我妻子。”叶辉答。
“妻子？”余大婶问。
“对，合法的。”叶辉把花儿从地里拉上来，拦着她说道。
“她是你妻子，那娟娟算什么？跟你好了十年呢。十年的时间竟然换不来一纸婚姻。”余大婶捂着脸说哭哭啼啼地说道。
“娟娟是谁？”花儿质问道。“一会给你说。”
“我不要她了。”
“你还不要她了，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不要她，你毁了她的清白，你一句说不要她，就不要她了。我的可怜的闺女呢，你怎么这么可怜呢，有的人就是这么狼心狗肺，良心都被狗吃了，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余大妈扑通一声，坐地上，又是拍脸，又是拍屁股，又是拍地的一顿乱拍。
“我没有毁她清白。”叶辉大叫一声。“是她自己毁了她自己，是她自己毁了我们得的一切。你不要在这里和我哭天喊地，你回家问你的宝贵闺女去。”
“余大婶，我和花儿明天摆酒，你要是乐意来喝喜酒，你就来。你不乐意，也不别给我惹事。你让一下，我要领着我妻子回家见婆婆。”
“你……”
叶辉牵着花儿的手，挣脱开余大婶，往自己的家跑去。自行车也不要了，余大妈既然那么喜欢把着车把，那就让她把着吧。跑出去几百米远，花儿问道“你的自行车不要了吗？”
“不要了，那余大婶喜欢要，让她要去。她那么胖，我的自行车不一定载得动她。你往后看看，她有没有跟来。”
花儿回头看，余大婶并没有跟来。叶辉的自行车也没有了。
“好了，她走了，你可以给我说了，我嫁给你，是要好好跟你过日子的。不是让人推来推去，看笑话的。”
“娟娟是我前女友，我已经和她分手了，再说了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的。”
叶辉的话，让花儿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她觉得她嫁给叶辉嫁对了。只是她不明白，叶辉答应她不大操大办了，刚才又跟那个老太太说白酒席。
“你不是答应我不摆酒了吗？”
“我想了想，觉得应该摆酒，我们结婚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情，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再说了，我应该让所有人知道，你花儿，以后就是我的妻子了。谁也不能够欺负你。”
“好，我听你的。”
说话间，叶辉和花儿已从村西走到了村东。
叶妈妈在家里收拾卫生，她觉得哪里都脏，哪里都需要打扫出来，一阵子忙活。
“妈，我们回来了。”
听到叶辉的声音，叶妈妈马上解开围裙，笑眯眯地出来迎接，还特意用手抿了抿脸上的碎发。张望了半天，问道“人呢？”
“谁呀？”
“我儿媳妇呢？”
“在这呢？”
“她是谁？”
“你儿媳妇呀，快叫妈！”
“妈”
这一声妈叫得叶妈妈是云里雾里的。把自己儿子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娟娟呢？”
“不知道呀”
“你不是要娶娟娟的吗？现在怎么带来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子。”
“我不要娟娟了，我现在和花儿扯了结婚证了。”
“花儿，她是哪个村的？”
“不知道。”
“她爸爸妈妈是谁？”
“不知道。”
“你真行，对人家，一问三不知，你竟然敢娶人家。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你现在带着这姑娘，去民政局，把离婚证换回来去。”
“不换，换了，我就是二婚了，就没有人肯嫁给我了。你看我邋里邋遢的，人家姑娘都不嫌弃。就这样吧，怎么过不是一辈子，我就不信，我离了她余娟，我还过不了了不成。”
“理倒是这个理。行吧，行吧，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我已经定了酒店。”
“你给我推掉吧。我要在村摆酒。”
“在村里摆酒，你不怕余娟她娘俩，来拆了你的屋顶吗？”
“不怕。”
“好吧好吧，来吧，花儿，你竟然开口叫了我一声妈，我就得给你改口费，红包不大，代表心意。”叶妈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把里面大部分现金抽掉。说道
“谢谢妈，这是你的钱，我不能要。”
“妈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花儿接过钱，用手感觉了一下，里面有三张，刚才被叶妈妈抽走的大头至少有七张。
花儿想，叶辉的妈妈，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还看人给钱。如果是那个娟娟的，就给她一千块钱改口费，如果是我，就是三百块钱改口费。还好，我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人。不然，以我的脾气，我会掀翻了她家的屋顶。让他们母子俩睡大街去，不过那样做的话，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你先喝口茶，歇一会。妈，给花儿泡壶茶。”叶辉说道。就去洗手去了。
“奥，好。”叶妈妈慢慢吞吞地走到茶几旁，拿走了放在茶几上的好几千一两的茶，那是叶爸爸的一个朋友送来的。叶妈妈不让家里人喝，自己也不喝，专门留着给娟娟喝的，娟娟爱喝茶，一边喝，会一边说“婶儿，我就喜欢喝你泡的茶，火候刚好，不苦涩。”叶妈妈听到娟娟对茶的赞美，就很开心，一开心，就会多倒几杯给娟娟。娟娟每次都盛情难却，喝一肚子的茶，不停地上厕所。很贵的茶不一定好喝，可是喝到娟娟的肚子里，娟娟会说好话，哄得叶妈妈和个孩子一样。
现在娟娟成不了自己儿媳妇了，心里很失落。自然你愿意给花儿好脸色看。
又拿来一个几十块一大堆的普通茶。
花儿又看到了眼里。说道，“妈，我自己来吧。”
“自家人不要客气，你自己来吧。我还有两个盘子没有洗出来。”叶妈妈说完就走出去了。
花儿想，这老婆子，有点意思。
“我妈就这德性，那是跟你不熟，等跟你熟了，她会掏心掏肺地对你好的。”叶辉也看出了端倪。给花儿倒了一杯茶。
花儿喝了一口，直接吐了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太烫了。”
“你尝一尝，好像坏了。有股霉味。”
叶辉也喝了一口，直接呸呸吐了出来。拿着包装看了一下生产日期。
“这茶不能喝，过期了，喝了，非喝出毛病不可。我拿去扔掉。我妈她不识字，不知道已经过期了。”说着叶辉把茶叶拿了出去，走到正在洗盘子的叶妈妈身边，问道，“妈，你知不道这个茶叶过期了。”
“知道呀。没有舍得扔”
“你知道还给花儿喝。”
“喝一点没事的，喝不死人的。”
“你说的倒轻松，你怎么不喝。”
“我不爱喝茶。”
“好，不给你理会，走，花儿。”叶辉大叫一声
“去哪？”花儿从客厅里走了出来问道。
“买请帖去。”叶辉说道。
……
叶辉带着花儿走了，叶妈妈一个人在厨房里乒乒乓乓一阵乱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