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妩画离开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待在他身边。
她昏迷不醒,所有人束手无策,刘若冰说她有办法救她,他信了。
刘若冰问她是不是周潇潇,他没有回答。
“她是,我才有办法救她。”
“是。”他信了。
刘若冰难以相信,“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离开的人怎么可能会再次回来,况且,周潇潇已经身死了。”
郑尧想,他竟被骗了。郑尧打开门打算走,刘若冰叫住他。
“她终究是要走的。”
郑尧猛地关上门,“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不敢,你很聪明,但你不知道我和周潇潇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你娶我当你的王妃,选妃人选,都是和她有关,你一直坚信她会回来可我告诉你,她终究是不会留在你身边。”
郑尧捏碎茶盏,碎片飞过刘若冰脖颈,留下一行血迹,“你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刘若冰没有在意伤口,朝四周环视,“我不属于这里,她也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一切,于我,与她都一样,不过是一场游戏。”
“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能不能救她。”
“你还不明白吗?她已经走了,就像那场大火。”
“你若骗我,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刘若冰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待他走后,捡起一片碎茶盏,放在自己的手腕上,系统君的声音响起,“你想好,你现在自杀,不仅回不到原来世界,还会真的死亡。”
“你胡说。”
系统君现出原型,坐在桌子上,“你可以试试,你的系统已经放弃你了,这在系统界可是大忌,你已经被我困在这个世界,要想回去,看我心情。”
“而且,在世界中,你的系统应该早就交代过你什么是禁忌!”
“你想怎样?”
“接受命运的的安排。”
潇潇竟一日日的身体好转,郑尧整日不离她左右,这样她很头痛,她很想问问小猴子,这是不是代表着她暂时不用走了。
潇潇说想去看看妩画,郑尧答应下来,不过是跟着去了,刚进了房门,就和出来的侍女撞个正着,跪下求潇潇救救陈侧妃。
“你先起来,怎么回事?”
“昨晚陈侧妃睡得早,可今天这已经日上三竿了,不管奴婢怎么叫,陈侧妃都没什么回应,叫了大夫来只说是太累了睡着了,可,可……”
潇潇听完看了一眼郑尧,“近日妩画睡得多吗?”
“自佳人卧病以来,侧妃也是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起初还能醒三四个时辰,这两天醒了两个时辰不到就说困,佳人,求你救救侧妃吧,我怕侧妃她,她。”
潇潇知道她的意思,她到床边试着叫醒妩画,无果,“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侍女又跪下,看了一眼郑尧,“奴婢,奴婢。”
被郑尧看了一眼之后闭了嘴。
潇潇回头看了两人,知道个大概,还是眼睛询问郑尧。
郑尧假咳一声,“那时我一颗心都在你身上,无暇顾及其它,后来你身体逐渐恢复,自然也不想让旁的事扰到你。”
“妩画是我的好姐妹。”潇潇声音大了几分。
“你先下去。”郑尧对侍女吩咐道。
等人走后,郑尧揽过潇潇的肩,“我已经让行五看过一次,说是中了毒,他没有完全把握,已经修书让他师父出山,算算时间,明日就到了。”
潇潇听后靠在郑尧怀里,“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郑尧在她额间一吻。
潇潇提出今晚留在这照顾妩画,郑尧答应下来,宿在偏院,说有事及时找他。
潇潇想不通谁会给妩画下毒,她嗜睡从嫁进王府就有,那这个毒应该也跟着她很久了,潇潇问了侍女妩画在陈家的过往,原来妩画是一出生就没有了母亲,她母亲用最后一点力气生完她就断了气,怀她的时候也极为嗜睡。
果不其然,行五的师父说妩画的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能解吗?”潇潇问这话的时候尤为恐慌,她突然想到,那时自己被上官飞燕下毒,命悬一线,郑尧是不是也像现在这般心情问这个问题。
“能解,不过需要时间。”
潇潇心里松了一口气,能解就好。
梅雨时节,暖阳上空本是一片祥和,照在身上也极为舒服,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顶着日光的地上淅沥下起雨点,片刻,大雨倾盆,太阳也不知躲在了哪片乌云下。
郑尧撑着油纸伞站在潇潇旁,握起她的手问她可冷,潇潇看着远去的马车摇摇头,冷风吹过,潇潇全身猛地一冷,一股孤独感从心里席卷全身。
“回去吧。”郑尧揽过潇潇往自己身上靠,“行五的师弟有几位是颇细心之人,定能照顾好她,陈妩画此去调理需数十年之久,你若想去找她,我陪你。”
“谢谢你,郑尧。”潇潇靠在郑尧怀里,环住他的腰,他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妩画听说要入谷调养很是开心,但此后,这府里,恍然间有一种只剩下她的错觉,想到此,她不由抱紧了郑尧。
郑尧日日陪在潇潇身边,陪她逛郢都繁华的街道商铺,竟也洗手为她做羹汤,他一遍遍问味道如何,潇潇一口口吃下说好。
趁着郑尧忙公务,潇潇去找了刘若冰,见到她的那一刻,潇潇心里竟然安心了许多,这点让她自己都很诧异。
“你竟然好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刘若冰摇摇头,“也对,如果你真的走了,郑尧指不定怎么发疯报复我。”
说完刘若冰自嘲一笑。“我输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喜欢过郑尧。”
“为什么要要告诉我这个。”潇潇问。
“曾经在一个世界中,他是最好攻略的对象,也是待我最好的人,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喜欢看着我笑。”刘若冰眼神漂离,她从没有机会和别人说这些话,在世界的穿梭就像是一瓶上瘾的毒药,沉浸其中又戒不掉,每次现实醒来,就多一次痛苦,多一分孤单,多一分怅然。
“当时我快离开时,他也有预感,说做噩梦梦到我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没有回来。”
“那时我只觉得他傻,太过痴情,而当时的我虽然有犹豫,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时间越久,我对他的思念越深。”
“可世界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