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长——锋芒内敛
回首是春，俯首是秋，四季轮回，生生不息。
三年时光转瞬即逝，莫云汐踏入高中生活，即将展开她人生最精彩绝伦的小部分。
“郁闷，高中第一天难道我就要迟到？”
莫云汐大大咧咧习惯了，小跑冲进教室。
“好久不见”
一个坏坏的帅气脸庞映入莫云汐眼帘。
“你是……欧阳慧？”
莫云汐跑过去拍了一下欧阳慧的肩膀。
“快来坐下，没有位置了，班主任马上就来了。”
欧阳慧用手拍了拍凳子上的灰，立刻起身让莫云汐坐下。
“你是空降到这个学校的？”
“爷我成绩优秀，需要空降？”
“家里怎么同意你回家的”
“准备向国内酒店业进军啊！再说我们几家关系非同一般，全部都回来了，总不好让我和你们都生疏了吧！以后我们家怎么发展”
“安静、上课”
一个微胖的中年女子和蔼的站在讲台上。
“老师好”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语文老师。我姓汪，高中三年我陪你一起渡过最重要的三年，现在开始我们先来彼此认识一下。从第一排开始做自我介绍吧”
莫云汐看着同班同学做一个自我介绍都那么精彩，很多人还很多才多艺。
“我是欧阳慧，我的爱好是打篮球，希望以后都能和大家成为好伙伴，喜欢打球的都可以约上我。”
“啊！这么快就到我了？大家好，我是莫云汐。”
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爱好和才艺，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就默默坐下了。
一下课就有个别女孩子围了过来，特别是一个双腿修长，肌肤如雪的，美貌动人，眼睛雪亮，扎着丸子头的高个子女孩。特别有优越感的俯身说道：“我是韩娇娇，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能和你们两个做朋友吗？”
她只是象征性的憋了一样莫云汐。
莫云汐轻轻的哼了一声“呵呵”测过头打量着欧阳慧，对韩娇娇也并未表现出任何好感。
“一箭双雕，好厉害的手段，电话号码我收下了。”
“什么手段啊？我是真心和你们交朋友的。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你们的电话号码吗？”
“哦，我刚回来，还没有去办理。办理了给你吧！”
“那这位美女的电话呢？”韩娇娇甚至都不想问问莫云汐的名字。
“我有名字，我叫莫云汐。给你，这是我的电话。”
“云儿”
莫凌澈在门口唤了一声。
“哥”
云儿起身跑了出去。
莫凌澈身后的林木洋眼里流露出温柔的目光看着云儿，满脸洋溢着幸福温暖的微笑。
叶凡却是皱着眉头看着座位上的欧阳慧和旁边那个女孩子。
“叶凡哥好啊”欧阳慧也起身迎了出去。
一脸惊讶的韩娇娇留在原地，仿佛被钉上了钉子一样，迈不开步子。
“哇，学长好帅啊！”
“就是就是”
三个品学兼优的个风云人物，突然来到高一新生班门口，哇声一片那是自然现象，少男少女各有骚动的心。
“云儿，我们来看看你。我们教室在三楼，有什么事可以上来找我们”
“凌澈哥，有我欧阳慧在这个班一天，就不会让云儿有什么事的。”
“慧，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会欺负她。”
林木洋拍着欧阳慧的肩膀说道。
“噗.........T T”
莫云汐向欧阳慧翻了一个白眼，吐舌头。只要有欧阳慧在莫云汐都会变得开朗一点。
“嘿，你们这些大哥怎么如此看扁人。”
欧阳慧气呼呼的走了回教室。
“云儿，有事打电话，什么事都可以尽管吩咐。”
林木洋又来一波温柔的摸头杀。
“我们走了啊。”
“好的，哥放学见。”
目送莫凌澈他们三人背影到楼梯口，莫云汐也失落的回到了座位。
“你至于跟丢了魂一样吗？还有我陪你一起读书啊。”
“起开，谁需要陪读了？”
“那云儿小姐缺书童吗？小的我鞍前马后伺候着。”欧阳慧嬉皮笑脸的说到。
“哎哟，欧阳大少爷哪儿是我敢指挥的人物呢？再说你不给我添麻烦就不错了。”
莫云汐用特别矫揉造作的语气再到后来皮笑肉不笑提高分贝咬牙切齿的态度说到。
“哪有你不……”
“你是莫凌澈的亲妹妹？”
韩娇娇立刻打断了欧阳慧的话，算是向莫云汐讨好。
“嗯嗯”
“那……”
“铃铃铃”
“韩娇娇，上课了。”
莫云汐不太想回答她的问题，就立刻打断了韩娇娇的问话。
韩娇娇也只好很不悦的回到座位上，心里在想莫云汐尽然和三位学长关系很好，一定要和莫云汐成为好朋友。
“哎呀！不好意思。”
莫云汐后面坐着一个看上去就是那种百毒无害的女孩子。
“哦，没事。”
莫云汐回头一看，是衣服不小心被那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弄到了莫水。
“我还是陪你去洗手间，弄一下吧！”女孩热情说到。
“真没事，上课吧！”这样的小事莫云汐，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今天这节课，我们来学习一首钢琴曲五线谱。”
音乐老师在上面讲的激情澎湃，津津有味。
莫云汐也坐在下面开小差开的忘了自己是谁，对她而言所有的音符都太简单，没有再去学习的必要，这方面可是莫云汐的专长，音乐上从小就展露出过人的天赋。
“这位同学上来给我们展示一下，我在上面那么努力，你在下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莫云汐正在遨游四海，却被这个毫无情商的老师打断了，老师说的话引起了哄堂大笑。
莫云汐走向讲台分分钟就补好了空缺部分的音符，对《天空之城》这首曲太熟悉了，可以说是基础了。转身离开的时候，莫云汐还噘了噘嘴，向慧眨了个眼。
“下一节音乐课我们就到音乐室，下来大家都熟悉一下谱子。”
“老师再见”
“你好，下课了去洗手间吗？衣服我还是给你弄弄吧！”
“真的没事，你叫什么名字？”
莫云汐被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吸引到了，人不仅可爱有礼貌，还很热情。
“我叫宋晓依，你叫莫云汐吧？名字真好听。”
“嗯嗯，你……”
“啪”
一本书用力的啪在宋晓依桌子上，韩娇娇和另外一个女孩正插着手站在旁边。
“今天的习题就交给你了。”
另外一个女孩趾高气扬的对宋晓依说到。
“你们干嘛！”
一个男中音从门口传来。
“曾毅，现在是高中，你难道还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只是帮她提高学习成绩。”
“自己的作业自己做，晓依的成绩不需要你们来提高！学校的后门离你们家特别近是吧。”曾毅也是毫不谦让。
“你，你爸是我爸单位员工，最好客气一点。”
“王蔷，曾毅不是那个意思，一点小事。”
晓依立刻小心翼翼的说到，并且把她们的作业收了起来。
“还是晓依比你懂事多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莫云汐整个傻眼了，还有这样欺负同学的。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脸皮厚的女生。
“你同桌叫曾毅啊？看样子你们和韩娇娇他们之前就认识。”莫云汐可爱ớ₃ờ的看着曾毅。
“是的，曾毅是我邻居，我们从小一起读书。韩娇娇他们初中和我们一个班级。”
“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总是欺负晓依。”曾毅坐下来有点气愤的瞟了一眼韩娇娇。
“护花使者，不错不错”莫云汐笑嘻嘻的拉了一下宋晓依的手。
“什么护花使者，我也是你的护花使者。”
“欧阳慧，真的是哪儿都有你啊。”
“你看别人也是邻居和青梅竹马。咋我的就那么羡慕别人呢？”欧阳慧摇了摇头感叹到。
“云儿，你们两个也是从小就认识的。你好幸福啊！”
“嗯。幸福什么啊？他可不像你的曾毅，他从小就只会欺负我，我可觉得这是我的冤家对头”
“云儿你这没良心的，会不会说话啊？就算是冤家，我和你也是欢喜冤家。”
“呜……呜……”莫云汐拿起震动的手机。
“云儿，放学后我们要去‘邂逅’，你也一起。”信息是莫凌澈传过来的。
莫云汐只简单的回了一个好。
“谁啊？我看看？”欧阳慧顺手就夺过了手机。
“我真的对你无语了”
“我也一起去”
“真的是脸皮好厚啊！”
“我和凌澈哥他们也很久没有叙过了。”
“给你一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莫云汐，你们放学要去玩啊？我和曾毅可以跟你们一起吗？”
宋晓依用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莫云汐。
“当然可以啊”
毕竟刚刚来到新学校，莫云汐也想和大家交朋友，自己的灵魂温度和外表温度是相差很大的。
放学之后，莫云汐一行人说说笑笑走着去“邂逅”。推开门那一瞬间，宋晓依楞了一下，并用余光扫了一下莫云汐。
“哥，你们是跑着过来的吗？那么快。”
莫云汐这货一定是有恋哥情节，一见到莫凌澈就扑了过去。只是被旁边的林木洋给提到了隔壁的座位上坐着了。
“不是我们快，是你们蜗牛速度一般。”
林木洋冷冰冰的一边说，一边看着正在向他们走过来的宋晓依和曾毅二人。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小可爱叫宋晓依，这位是她同桌，也是她的发小曾毅。”
莫云汐感觉气氛如此尴尬，立刻起身介绍到。并把晓依拉到自己身边坐着。
欧阳慧深知道，他们这几个人的圈子别人是轻易融入不了的。
“不知道是谁，放学一会要去洗手间，一会东西又丢教室，路上还要去逛商品店。能快嘛？”
活跃气氛的事情，欧阳慧最在手。
“慧，你不说话，我们都不会当你是哑巴！”
莫云汐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餐谱就丢欧阳头上。
“别皮了，云儿你招呼你朋友点东西。”
莫凌澈温柔的说道。
“晓依，你要吃什么，随便点。我哥请。”
宋晓依抬头看了一眼莫凌澈，万万没想到莫凌澈学长是如此温柔体贴，那么帅气。心里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都可以的”
“那晓依就和我的饮品，甜点等都一样吧！”
莫凌澈认真打量了一下宋晓依，的确是长的可爱。也难怪妹妹会带着她一起来，在看向莫云汐，她却和曾毅、欧阳慧聊的火热。丝毫没有任何人察觉到林木洋的不悦。
“学长对灵云真好”
莫凌澈身上流露出来温柔，抨击了宋晓依的心。
“她是我亲妹妹，我不对她好，我担心无法入睡。”
“嘭”
欧阳慧拿了一个气球在莫云汐耳边扎破。
正在吃甜点的莫云汐，吓的手一哆嗦。甜点不仅弄花了嘴还掉裙子上了，此时此刻的莫云汐内心已经是怒发冲冠了。
“欧……阳……慧……”
莫云汐咬牙切齿的大声喊着。
“哈哈哈哈哈，傻不拉叽的吧！胆小鬼，打不着啊，打不着。”
欧阳慧就在几位哥哥后面躲来躲去。
“你小子有脾气就别跑。”
莫云汐双手叉腰，气喘吁吁的。
“云儿坐下”
林木洋几乎和叶凡异口同声严肃的说到。
这气氛，这语气打断了正在和宋晓依、曾毅聊天的莫凌澈。慢慢坐下的莫云汐也觉得心脏的跳动的频率是这幅肉体无法承受的。
“木洋叫车过来，马上回去。”
莫凌澈瞬间严肃的表情，也惊呆了刚刚认识的宋晓依两位新朋友。
“咳……咳不用那么夸张吧！”
莫云汐觉得三个哥哥大惊小怪了。
“莫云汐，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曾毅测过头对云儿说道。
“云儿她没事，可能贪吃，不消化。让她先回家”
欧阳慧这会才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大了，忽略了云儿特殊的体质以及身份的特殊情况。
叶凡起身，瞪了欧阳慧一下。拉扶着云儿离开了“邂逅”。
“安医生，你到家里来一趟，我带着云儿过去。嗯嗯！”
叶凡命司机直接回家，也没有多跟云儿说话，只让云儿休息，自己却表情严厉的不停玩弄着手机。
“慧，今天的行为，你最好自己去跟凌澈哥哥道个歉，别人如若不知道云儿身体状况还好说。”电话另外一端的欧阳慧正后悔不已。
“云儿小姐好”
叶家上下所有人都认识莫云汐。自然离不开叶凡的吩咐。叶家人可以不认识他叶凡，但却不能不认识莫云汐，叶凡的感情便是隐忍。
“好”
“叶凡哥，我觉得我身体真的没有问题”
“以防万一，还是让安医生看看，等会你哥和木洋他们都会过来，他们先送你朋友回家去了。顾医生也会过来。大家都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如果真的有事，也是我自己的事。”
莫云汐哭着跑到二楼去了，在叶家也是有为她准备房间的。莫云汐为自己有这样的病痛折磨懊恼，与其这样不快的活着，不如直接痛快淋漓的走过最后一程。自己已经因为身体原因失去太多自由，太多梦想，大家的过于保护。对自己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负担，无论现在怎么努力，也只能苟延残喘短暂的时光罢了。自己真的累了，真的不想再针扎了。
叶凡心痛的站在原地，望着莫云汐离开的背影。落寞的叶凡，懊悔自己成长的太慢。回神的时候，莫凌澈他们两人已经站在旁边。
“凌澈，云儿她”
“不用说了，我都看见了，叶凡两年后一定要给她成功的动手术，用你们家最好的医生、设备、药物。”
云儿的苦莫凌澈一直都看在眼里。
“我去看看云儿”
林木洋对莫云汐的感情已经不在像从前那般刻意控制了，云儿一天天的长大了，出落大方，更加美丽动人。
“云儿，女中豪杰躲被窝呢？”
林木洋直径走到床边，拉扯被子。
“我只是一个弱女子。”眼泪汪汪的莫云汐话语刚落就扑到林木洋怀里了。
“真的哭啊，那么坚强的呢？”
林木洋内心扑通扑通，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离云儿那么近，用出了所有的温柔来安抚伤心的莫云汐。不用她说，林木洋都知道云儿的难过，知道她的所有情绪波动。如果能代替莫云汐生病，替她痛，替她苦，替她孤独，甚至替她死。林木洋通通愿意，可是现在除了心疼，只有懊悔自己能力有限。
“咳，……还是让安医生给云儿好好查一下吧！”
莫凌澈带着安医生打断了温馨的一幕。
“我不要，让我死了算了吧！”
莫云汐真的对这副躯壳万分懊恼，又无奈。
“又说这样的话。”莫凌澈一听到这话就气到眼睛发红。
“说了又怎么样，说了会真的死了，不是更干脆。”
呼吸急促的莫云汐，把腰板打的挺直，眼睛瞪的很大的看着莫凌澈。
“那你有没有考虑这么多人为你操碎了心……”莫凌澈也压不住怒火。
“我死了，就不用再费心了，大家都自由”
“兄妹两个今天火气都怎么大”
叶凡见状不对，走过去双手扶住莫凌澈的双肩，示意他歇歇火。
“凌澈，你我都知道云儿饱受这样的病痛折磨，远比我们想象的坚强，你今天干嘛也计较了呢。”叶凡轻声说到。
“她就是被惯的，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不爱惜自己。那么疼她，真是白白疼爱了。哎”
“安医生还是先给云儿看看吧！”叶凡说
“云儿，乖让安医生看看，没有什么最好，哪儿不舒服我们还提前预防嘛。”
林木洋呆呆的站在床边，越发的深沉，让人琢磨不透。
通过这一次莫云汐轻微的症状，林木洋不仅学习上突飞猛进，在集团也开始渗入去了解，仿佛想在为以后继承集团做全面准备。而在学校里，他们几个皆是耀眼的星星，品学兼优、样貌出众。唯独莫家兄妹依旧把自己隐藏成普通人。每个人的成长都在各自的家族势力中慢慢渗透，青春终究会成为他们心中的烙印，各有其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