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朝花夕拾,陇西府最大的妓院。这里有最好的姑娘;姑娘当中花如玉是头牌中的头牌,可惜的是卖艺不卖身。许多人不惜千金想一亲芳泽,都被她拒之门外。有达官显贵的公子哥想娶他,也被推掉了。为什么?沒有人知道。
大批涌入的江湖人与上府为丢失赈灾款来督办的官员们使得弱小的陇西城一下子人满为患,就连朝花夕拾这种地方也成了人们的住所,当然是价格不菲。
“老鸨子、这里可有房间?”昆仑道人在城中转了一圈,竟然都客满,他不得已只有选择了这里。
“道爷您里面请,这里不仅有房间还有上好的姑娘。”老鸨子扭动着诱人的身材走了过来,一只白嫩的胖手搭在昆仑道人的手臂上娇滴滴的说到:“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剩下了一个房间与一位姑娘,希望您能满意。”
“姑娘、我听说这里有个什么花如玉,可否见见。”
“那孩子不接客只弹曲儿,道爷想见一会儿吃罢了晚饭她会在大堂之上为所有客人献艺。”老鸨子连忙解释到。
“卖艺不卖身,怎么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老子有的钱,我就不信还有花钱买不来的东西。”昆仑道不屑一顾的说着。
“你就是杀了她她也不从,强扭的瓜不甜,道爷一会儿见到了秋月就知道什么是人间尤物了。”
“是吗?我看妈妈到是不错,如果那秋月入不了贪道的法眼你就陪我乐乐如何?”昆仑道人说着伸手一揽鸨子的纤腰。
“您真是说笑了,我都人老珠黄了那里还有人肯要哪?”老鸨子扭捏了一下身体冲着地字未号房叫到:“秋月有客人到了。”
随着一声喊,一个俏生生的姑娘由屋里走了出来:“道爷,嘻嘻嘻嘻您里面请。”
朝花夕拾的大堂特别宽敞,一个小舞台对面是观看节目者的桌椅与茶点。戍时表演正式开始。
花如玉如出水荷花般的坐在了上面,双目低垂等待着别人点唱。
“一百两,来一个凤求凰。”书生第一个站起身。
花如玉抬头看了眼书生,瑶琴应声而起,曲调悠扬。
“我出二百两,别弄些吱吱喳喳的,只要让大爷摸一下就行。”黑虎白眼看了下书生,大声的叫嚣着。而且还站起身来向前凑和着。
“住手,再前进一步就要了你的狗命。”黑龙刚凑和到台前,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厉声的呵斥到:“你这种粗人也配在这里呦五呵六的,赶紧退出去。”
“哎呀你个不识趣的狗东西,是不是不认识大爷是谁?我这就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黑龙一边大声的叫骂一边抬拳就是一个黑虎掏心,呼的一声打了过去。
那青年人即不躲也不闪抬手也是一个黑一心掏心迎着黑龙的拳头打了过去,两拳相撞的一刻只见黑龙啊的一声惨叫,一个大拳头顿时软塌塌的低垂了下去,似乎间都能够听到骨头粉碎的声音。
那青年人收回了拳头一挥手,立即有俩个护场的武师过来象拉个死狗一样将黑龙拉了出去。
这不会是妓院里的保镖吧?昆仑先是一惊。以他的身手怎么也算是个一流的高手吧?昆仑道人将目光由花如玉那美如天仙般的脸上移到那个帅帅酷气的青年人身上。中原之地能人倍出,看来是名不虚传啊!本来他也有着非分之想,一看刚刚的一幕对于没有冒然发声而感到庆兴万分。若大的年纪要真在这跌了面子,想拾都拣不起来了。可偏偏就有那种不识趣的主。
“喂!干什么哪?开黑店的不成啊!我们来了就是客,你们这朝花夕拾难不成还是黑店不成啊?”莲花山山寨主铁掌震三江吴有福起身站起高声呵到。
“这跟店里没关系,你要是不服气咱们出去比试,千万别扰了大家的兴致。”那青年人站起身来不卑不亢的说到。
“跟店里没关系你他妈的算那根葱,”说到这里他抬手一指花如玉:“她当了婊子就是男人的玩物,干吗还不让说不让碰的。”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一闪,只听到啪啪两声脆响,吴有福的左右脸上立刻各自就出现了两个齐刷刷的手指印迹。
“放肆、再敢对花姑娘出言不训,当心要了你的狗命。”那青年又回到了原位,恶狠狠的说到。
吴有福愣在了当场,发火又不敢,不发火又没有了面子。为了有个退路,他强壮着胆子说大话救小命的叫嚣着:“小子算你狠,敢不敢报上名来老子早晚会找你算帐。”
“鬼影子。”那青年头也不回的哼了一句便痴痴的看着花如玉。
花如玉没有因为下面的闹剧而停止表演,仍然如痴如醉的赋着瑶琴。整个大堂之上弥漫着古琴的美妙音律。书生只是摇了摇头然后闭上了眼睛认真的聆听着。在城的武林人士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刚一进陇西城便被人给狠狠的将上了一军,这是始料未及的事情。现在唯一不知道的那个鬼影子是敌是友了。
皇甫云天在四个城门口都布上了眼线,却连双子的人影儿都没有发现。难道他早已经化妆进城了?他又安排府衙里的所有捕快挨个客栈的查找,仍然没有线索。这时他想到了妓院,刚一进来便撞见了吴有福恢溜溜的走了出去。
他向前走了几步看见了鬼影子,先是一愣,这不是李知府的大公子李白吗?他又回头看着吴有福的背影。没听别人说起过这个李白会武,更不知道他还有个鬼影子绰号。皇甫是陇西府的老人儿,而李知府却是刚到任一年。想到了这里他心中不仅划了个魂,对于李知府他很少接触,唯一知道的他曾经是皇帝殿前亲点的文状员。可这位知府无论走到那里手中总是紧紧的握着一把剑,好象也没有什么人见他练过。更奇怪的是他时不时就会自己出去蹓跶,妓院、酒肆与乡下、集巿等等都留下过他的身影。更有甚者他有时兴起还会去赌场玩上几把,但输多赢少。
本来皇甫会认为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儿,朝廷一定会怪罪的,谁知上面却一点儿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听说第二批赈灾银又要拨下来了。对这个李知府他不得不另眼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