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说到大宝也是蛮可怜的，二宝出生以后他被二宝欺负，二宝没出生他总被他爹欺负，以至于他一直认为他不是我们亲生的娃。

某天下午，我们一家都窝在书房里。

三岁的大宝在飘窗上晒着太阳睡午觉，我坐在大宝边缘看下个礼拜护士进修的材料，顺便挡着大宝，免得他翻身滚下去，大叔在忙着处理公司文件，时不时会看我们一眼再继续工作。

大宝睡了会儿就醒了，慢吞吞地爬过来，趴在我身上撒娇:“妈妈，我要玩石头剪刀布！”

我望向大叔，确定我们不会打扰他工作，就陪大宝玩。

我:“石头剪刀布，剪刀，我赢了！”

大宝不服气:“妈妈晚出！你耍赖！”

“好，再来，石头剪刀布，我又赢了！”

大宝撇撇嘴，还是不服:“这次我来喊！一二三，石头剪刀布！”

毫无意外，我又赢了。

“这局不算！我猜你下一把出石头！”

这一盘，我听大宝的话出了石头，但是他却出了剪刀。

我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故意猜我要出什么，他的脑回路比我想象的还复杂点。

大宝小嘴撅着，都能挂油瓶了:“不是这样玩的！我说你出石头，你要出比石头大的才行！”

我哭笑不得:“哦，规则是这样吗？”

大宝以为我在问他，兀自开始纠结，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答案，张口就喊:“爸爸，石头剪刀布的规则是不是这样玩的！”

大叔从文件里抬头，不明所以:“什么？”

“石头剪刀布是不是我猜妈妈出什么，妈妈就要出比我猜的还要大的？”

“哦，可能吧。”

大概是大叔敷衍得太明显，大宝不开心了:“我们投票，妈妈，我投你，你投给谁？”

“那我投给你好了。”

大宝问:“为什么？”

“因为你帅。”

然后我听到大叔轻轻“哼”了一声。

大宝也听到了，又扭头问他爹:“爸爸，你投给谁？”

大叔仍旧十分敷衍:“我投给我自己。”

“不能投给自己的！”

大叔温柔地看了我一眼:“那我投妈妈。”

大宝:“为什么？”

大叔笑着装傻:“儿子，因为你妈说什么都对。”

大宝不听，又重述了一次，水汪汪的眼里充满殷切期望看向大叔，问:“爸爸，你真的不投给我吗？”

大叔拿着没喝过两口的水杯，站起来往门口挪:“再说一遍吧，我没懂。”

大宝再次耐心地重复，还努力地扩句，希望他老爹能支持他。

大叔一边坏笑，一边向门口走:“哦，我的乖儿子，虽然我很支持你的想法，但我还是得投给妈妈，因为你妈什么都对。”

说完，他借着倒水的理由溜了。

大宝:“……”

大宝七八岁时候，有次耍性子，死活不肯吃饭，我哄了半天都没用，气得想把他摁腿上狠狠打一顿。

大宝“哇哇”大哭，说要离家出走。

大叔本来想哄他，一听他要离家出走，拎着他收拾了小书包，往门口一推：“去吧，走好不送。”

大宝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抽抽搭搭地不肯走。

“走啊，不是要离家出走吗？”大叔双手环胸，“敢欺负你娘还不敢走了是吗？”

“你要妈还是要我！”大宝气愤地大叫。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大叔睨他一眼。

“你要妈还是要我！”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你要妈还是要我！”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

我本来还想着要去劝一劝，谁知剧情突然沙雕起来，我就乐呵呵地看戏了。大宝到底小，吼不过他爸，把小书包一摔，瞪着大叔，回桌上扒几口饭，继续对着大叔吼。

就这样，大宝那天吃了足足两碗饭。

大叔满意了，和大宝讲道理：“乖乖吃饭不是挺好吗？为什么要凶妈妈？她做饭做菜多辛苦啊！”

大宝还是不服，但已经回归到了糯米团子的样子：“爸爸，你到底要妈妈还是要我啊？”

大叔把儿子抱起来哄了一会儿才说：“你是我儿子，我肯定宝贝你，你要变形金刚要乐高，我什么不满足你？但是你不能气妈妈，她是我老婆，我肯定更护着她的。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你会不会想照顾她，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看不惯别的人欺负她？”

“如果是槿槿的话……我会。”

大叔愣了一下，颇为复杂地看着大宝：“槿槿是……哎，所以嘛，不要折腾妈妈，她已经很辛苦了，你再欺负她，我更心疼她了，懂了吗？”

“好！”

大叔陪了大宝一个下午也没搞清楚“槿槿”是哪位，晚上抱着我拱啊拱，叹息着自家的小猪已经有看上的白菜了，他高中才开窍balabala……我实在笑得不行了，告诉大叔：“槿槿是他们班美术老师，二十七八岁，长得特好看，全班都很喜欢她。”

大叔：“……”

这天二宝学说话，大宝教她说自己名字，她笑说了半天只会说一个“li”的音，被大宝嫌弃了好半天。

二宝看哥哥不想理自己了，急了，抓住哥哥哭:“李，李……”

大宝把她抱到腿上:“妹妹叫什么？”

二宝笑得甜甜的:“栗栗！”

大宝:“我叫什么？”

“李李。”

“你叫我什么？”

“李李……哥哥！”二宝看大宝瞪了她一眼，急忙改口。

好吧，以后就是李子哥哥和栗子妹妹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