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伊考部落
穿过草原有一处地带,土地很肥沃,这里有座城叫雍城,城内车水马龙一片繁华。
城中有一城主叫姬如雪,他父亲离世,母亲健在,兄弟两人他是老大。
这天,他骑马带着家奴一行人在街上行走,在聚贤阁酒楼门口围拢着很多人吵吵嚷嚷,中间有两人正撕打一起。
姬如雪白衣白马纵身一跃下马来到跟前,围拢的众人自动分开,他来到两人面前,那两人立即停止撕打,姬如雪问道:
“何故打架?”
那位身着黑衣,高大威猛满,脸络腮胡子的人答道:
“我二人打赌吃酒,输者出钱,他输了却不拿钱,因此动起手来。”
“为多少钱而争吵?”
“十文钱!”
姬如雪吩咐常叔付了酒钱,对那二人说道:
“十文钱伤了朋友不值得。”
然后对围观群众说:
“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散去。
“城主,你总是为这样的事情付钱,你看那黑衣人分明在说谎。”
“那人为一顿酒钱和朋友大打出手,可见他一定是手头拮据,又吃了酒,酒醒后会后悔。”
说话间来到府门前。
守门者打开大门,一行人进入府里。
姬如雪先来到后宅问候母亲。
这里是独立的一个院子,有十几间房子,在院子中间有一大的花圃,花圃内芍药、百荷开的正艳。
府内的厨房都设在这里,母亲主管内府一切事物。
他们自祖上传生活一向就简,这个传统一直保持到如今,他向母亲居住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祝氏正和佣人说话,见他来忙吩咐佣人李妈去准备晚饭。
“如雪,事情办得如何?”
“母亲,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切都会处理好。”姬如雪答道。
他们又说了会闲话,吃过晚饭后姬如雪告别母亲回到前厅。
大厅内布置的古朴典雅,一暗红色的红木几案在大厅中座北面南而设。
一把方形木椅独显示出主人的尊贵地位。
椅子背靠北墙壁上是一幅山水画,在几案前面两侧是一字排开的四把方椅,在大厅西侧摆放一块状如鼎的奇石巍然屹立。
姬如雪来到大厅坐在座位上后吩咐道:
“常叔,胡家还没有回信吗?”
“来人可能在路上了,应该快到了!”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接着是宏钟般的声音传来:
“大哥我回来了!”
走进厅内的人身材高大,脸色微黑,一对虎目尤显威武霸气,俊朗的脸型与姬如雪相似,这位是姬如云,是姬如雪的同胞弟弟,喜欢武枪弄棒擅长打猎。
“二弟又出去打猎啦?”
“是啊大哥,我禽获一只狼,这只狼真是狡猾,我费了很大劲蹲守了一天才抓了活的,我要好好驯服它做我的猎狗。”
姬如雪摇摇头爱惜地看着弟弟说道:
“去看看母亲后回房休息。”
“知道啦!大哥,我这就去看母亲。”
姬如雪也起身向书房走去。
书房内一卷卷书陈列在书阁内,宽大的书桌上有一副刚完成的画,尚未装裱,画上一鬓发如云的女子,衣如云霞出海曙,眉如新柳渡江春。
女子正在抚琴,在女子的对面是一男子,白衣似雪,面目清雅俊朗,正在吹笛,一轮明月悬挂在柳树梢头。
他来到书桌前坐下,看着自己花费了几个月时间完成的画卷陷入沉思中。
呼伦部落的首领胡乾唯有一女,是那片草原上的凤凰。
父亲早年因喜欢狩猎,在一次狩猎的时候救过受伤的胡乾,从此两家有了来往,两人也成了莫逆之交。
在他十几岁的时候父亲带他来到草原,他和韵诗相识在晚宴上,第一次看到那个娇羞小女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饭后他主动和她交谈,她年龄不大但知道的很多,他们谈音乐谈诗词,这都是他们当时的共同爱好。
他住在胡府的几天里,白天虽然不能一同玩耍,因为韵诗身体不适应长期在室外活动,可在晚上她们却可以在月下抚琴吹笛。
匆匆而过的几日他再没能忘记这个小女孩。
后来胡乾为报答救命之恩,将女儿允诺许配给姬如雪为妻,等到了年龄再来迎娶。
父亲去世后他成为了城主,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尤其是犬戎部落一直虎视眈眈,每年大大小小的战事不断。
两年前他来到呼伦部落商谈联盟共同抗敌之事,闲暇时间他游历了水乡,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
这次再见到韵诗时,韵诗已经出落成如同芙蓉般美丽的大女孩啦。
那是一段美妙的时光,月光下在韵诗的小楼外他为她吹笛,韵诗为他抚琴,二人在如水的月光里心心相印,相知相惜。
他赋诗为她:
“皎皎月如期,忐忐心已迷,荷花濯清涟,鱼儿水中嬉。”
她回诗:
“君如水中藕,卿似岸上柳,濯濯莲不妖,清清柳颔首。”
两人总是以这样的方式心意合一,临别时他把随身的笛子赠予韵诗,韵诗把用丝线刺绣在绢帕上,白衣白马他的画像回赠予他。
每每回忆到这里,姬如雪的嘴角常常勾起一抹微笑,心暖暖地。
这时他都不自觉的把冰凉的手指放到心脏的部位,好像那里能传来暖流通过指尖涌遍全身。
这两年来无论他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每每来到书房静坐在这里,都会从她给他的娟帕中找到力量,这力量足够他撑起一切困难。
如今又快到了麦收的季节,犬戎又要来抢劫粮食,这种争夺粮食的战争年年如此,双方都有伤亡,为此花费了他大部分精力。
他思考着找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解决这个困扰了他们几代人的难题。
他知道犬戎就是个弹丸之地,那里生产的粮食不够自足,抢劫是唯一出路,而他们这里有大片土地适合耕种,犬戎垂涎于这块土地已经很久了。
根据探子来报,犬戎正在练兵布阵,这次并不是简单地抢点粮食那么简单,这关乎存亡问题是不能小觑,他决不能让祖辈打下的江山断送在自己的手里。
可他身体有着致命的缺陷,他没有像二弟那样上马提刀奔赴杀场的体魄,他从生下来就有重度心痛的病,每每犯病都要饮用一位神医给他配制的药才能缓解。
神医说过他的病要想痊愈很难,除非能够找到两味世间很难寻到的药引子,但这又是机缘巧合的事,非人力能为。
上次他去呼伦提及此事,他的那位未来的老丈人一口承诺,这事包在他的上,他说,他已经推算出那两味药引子已经有了信息,不久就会相遇一起。
前几日接到来信说,药引已经找到,如今想是正在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