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圣子魔教的计划
就当秋雁随剑客出房门才发现,户外已站了许多家丁和丫头,或端装满水的水盆,或打满水的水桶,个个撸起袖管跃跃欲试,要救火的架势。却被前方站着的余庄主伸手拦住了。
余庄主温文尔雅走向剑客和秋雁,故意高声道:“二位辛苦,余某平日也觉这房子处的压抑,饱受其害,早有打算一把火将它烧了!只是让庄里繁杂琐事耽搁了,如今谢谢二位了。”
剑客脸色严峻自在,秋雁也学着剑客紧口不言‘死不认错’!
“来人呀!”余庄主霸气一喊。
“在!”五六个虎背熊腰的家丁从人群中窜出来。
秋雁‘做贼心虚’狂吞口水,以为余庄主下命令要绑了自己,而始作俑者的剑客则表情漠然淡定。
“将这房子全拆了!”
大宝却异常不满地嚷道:“爹!好端端的房子为什么要拆掉!错不在我们,是他们烧坏的!”手指怒指剑客和秋雁:“应该让他们赔!”
“胡闹!”余庄主大发雷霆:“将他带下去!”
两丫头走向大宝:“少爷,咱们回房里去吧。”
“我爹怕事!惧你!”大宝如受大冤屈吼向剑客:“他不分青红皂白,可我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们做的错事为什么要我爹来扛着!你们别欺负我爹!”马步一扎,气沉丹田,真气汹涌。周围人见着慌乱躲避。
一个人影空翻而去,却是余庄主一手抓住大宝呵斥道:“大宝,住手!”
“休要管我!”大宝双眼血红,一掌将余庄主打飞吐血。
大宝以一股碾压一切的气势冲向剑客,剑客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右手伸出抓住大宝打来的手,便一下把大宝真气给泄了。
大宝真气被泄,一阵恼羞成怒对剑客‘死缠烂打’。剑客亦和大宝拳脚过招。两人从这屋打到那屋,那屋又打上了房顶,从房顶又一直打出了洞外的碧湖上。。。
人皆追去观看剑客和大宝比武。
此时,只有两人在场。
一半老之相的老管家将余庄主扶起:“庄主,少爷。。。”
“放心,少爷不会有事。”余庄主松出一口气:“公子让着大宝呢。”
老管家双眼含笑,语重心长:“大宝少爷毕竟太年轻,遇事才会看的这么糊涂,更难收住自己的情绪,这才和那公子大打出手。”
“哼!”余庄主冷哼一声:“幸得余某平时多加布局,时刻关照秋雁姐妹,不然,公子一怒,余某苦苦经营多年的滟紫楼,恐怕片刻就荡然无存!”
余庄主高瞻远瞩:“人一世要永享荣华,必识时务!”
“这一点,羽神宗和仙林宗都很明白透彻。”老管家:“这个冬天,两宗可谓倾尽宗内家财助民过寒冬啊。不能雪中送炭,平日里也享受不到民间的供奉。”转而向另一话题,担忧地道:“可是最近江湖上,发生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有人假冒公子混于各地,而且不止一个。人人皆是头戴金翎凤冠,身穿白紫长衫,左右腰悬挂长短剑,而且皆身怀羽神宗和仙林宗的绝技功法。不知他们从哪里来,又是什么目的。”
余庄主胸有成竹地道:“他们是销声匿迹五十年之久的圣子魔教之人!”
“庄主为何这般肯定?”
“在公子与我首次照面,我便十分好奇,为什么他除了会羽神宗的千叶斩妖剑,身上还带着仙林宗功法的刚猛气息。”余庄主:“千叶斩妖剑可是羽神宗的独门绝技,唯有宗内掌门,门主,长老才有机会接触。要坐到那个位置上,不活个三四十年,想都不要想!”
“可是公子很年轻。”老管家补充道:“却能将千叶斩妖剑运用自如,不修习个二十年,绝对没有这般火候!”
“我初以为,他要么是羽神宗的掌门嫡传,又或是仙林宗的掌门嫡传。”余庄主:“他们两宗平时常有往来,连气同枝,交流功法也是再寻常不过。”
“直到公子在羽神宗大殿上与两宗闹翻,才发现他根本不是两宗的掌门嫡传。”老管家和余庄主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这便让我想到了五十年前,曾将羽神宗和仙林宗功法秘笈洗劫一空的圣子魔教。”
“如果公子就是那圣子魔教之人,庄主可有想好,是站在羽神宗仙林宗的一边,还是站在圣子魔教这边?”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跟羽神宗合作,毕竟是名门正派,行事决断都有规距。”余庄主:“魔教就不一样了,一切衣食供养皆是靠剥削属下和信众,不像名门正派一般由民众自愿供奉。”
“庄主难得没有选择?”
余庄主皱下眉头一边摇头一边道:“我不清楚公子一开始来滟紫楼是不是就抱着吞并滟紫楼,或有意结盟的想法。如今江湖上独立于两宗且有庞大势力的就是我们了。”
“圣子魔教想要一统江湖,消灭两大派,须得里应外合!因此我们滟紫楼便成了他们圣子魔教的最佳结盟伙伴,抑或是眼中钉,眼中肉。”余庄主:“至于,你之前所问,江湖各地那些头戴金翎凤冠假冒公子之人。他们虽和公子修得两宗功法,却远远不及公子万分之一。”
“庄主是如何晓得?”
“沈中奇那家伙平时就不爱守规矩,更爱争强好胜惹事生非。公子曾以一招就击败沈中奇,沈中奇又自视甚高,心中早有委屈怨恨。于是沈中奇就找那些头戴金翎凤冠的人拳脚比划了一番,结果都不是沈中奇的对手,这让沈中奇兴奋了许久,估计现在还偷偷乐着呢。打不过公子,打头戴金翎凤冠之人可是绰绰有余啊!”
“那这圣子魔教如此布局安排,是何目地?”
“我想,对那些一心追求强大的修士来讲,没什么比两宗功法皆修更吸引人的吧。”余庄主:“圣子魔教安排头戴金翎凤冠的人在江湖各地,一来可以在民间大肆揽收弟子。二来可以借机挖走两宗弟子,釜底抽薪。三就是普告天下,曾有头戴金翎凤冠之人,以一人之力震摄两宗。再对外宣称,若不是羽神宗卢掌门跪地求饶,羽神宗和仙林宗早就倾刻被灭。虽有夸张成分,却并非空穴来风,这让两宗有苦难言。正所谓下伐其兵,上伐其志!如果这个故事在民间广泛流传,乃至两宗弟子都觉几分可信。那么不久之后,两宗之人见着头戴金翎凤冠之人已无战胜信心,圣子魔教那时攻来,则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余庄主眼睛一缩:“公子亦出自圣子魔教,这一点从沈中奇口中已确定是事实!而且他们拥有如此完美的计划,我可以站着和他们说不么?”
“余某只希望公子能有雄心壮志,无论他想不想,愿不愿意,这个江湖都离不了他,他也离不开江湖。”余庄主:“如果最后一统江湖之人不是公子,恐怕我们最后下场也避免不了狡兔死走狗烹。”
“但愿公子能一统江湖吧。”
“比起江湖上那些狠辣之人,公子就显得善良多了。”余庄主:“大宝几次出言不逊,公子脸上都未显不悦,更能放下身段陪大宝玩耍,实属不易。”
老管家心志坚刚说道:“听庄主这一分析,滟紫楼上下往后都心地明净,前途朗朗,知道该何去何从。是生是死,皆随庄主而去!”
余庄主眺望远方道:“我估摸着,圣子魔教的人很快也会找上我的。”
而另一边。
秋雁被其妹妹拉到房间,被妹妹紧紧抱着,妹妹哭道:“姐姐,我,我以为他把你烧死了!”
秋雁哭笑不得:“怎么会呢?”
妹妹哭着:“你忘了,在疯斩峰他就是想尽办法要杀死我们。”放开姐姐,举起自己的小手:“你看,他当时还把我这手给踩肿了!”
秋雁抚着妹妹手:“现在伤不是好了吗?”再帮其擦试眼泪:“不要哭了,没事了。”想起刚刚房中剑客说过的话,秋雁:“事情都过去了,你看你手也好了,那些陈年旧事心里就不要记着了。”
“姐姐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带那精木长盒黑匣去,他看了定会生气的,还会想起你扒他未婚妻人皮的事。刚刚房间冒烟着火,我以为他把姐姐给杀了,一起烧了呢!呜呜~”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姐姐不是在这好好的吗?”秋雁细心安慰着。
妹妹乞求道:“姐姐,不走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为什么?”秋雁看着妹妹带着泪花的双眼。
妹妹想了想:“姐姐,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他呀?”
秋雁脸一红:“你想什么呢?小小年纪胡思乱想。”
“姐姐我不小了。”
“好了,不该你想的别想!姐姐要出去办大事,你就安心在这等我回来吧。”秋雁豁达乐观:“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听话,哪也不许去,外面世界可危险了,出去随时可能丢了性命。知道吗?”接着附到妹妹耳里:“这里任何人的话都不要相信,听到了吗?”
“嗯。”
秋雁转身离去,却被妹妹双手拉住,妹妹眼里泪水如蓄势待发决堤而出,翘起扁扁的嘴,欲要再度哭起来:“姐姐,我不要你走!”
秋雁蹲下紧紧将妹妹抱住:“妹妹我跟你说,爸爸妈妈都走了,世上没人会平白无故养我们。我们必须要懂得奉献自己,拿出自己的本领,做出自己的功绩,才会得到别人认可。妹妹在这才能受人尊重,更能保证衣食无忧,知道吗?”
“姐姐。”妹妹哭腔道:“我知道了。”
秋雁放开妹妹出屋离去,头也不回。
“姐姐!”
秋雁刚出门,门外两候着的丫头就笑嘻嘻进来讨好道:
“我的小公主,今天想吃什么呀?”
“我们去骑木马好不?”
“你别在哭了好不好?”
“要不我给你讲故事听好吗?公主最爱听我讲故事了吧。”
这里丫头真会哄骗小孩,秋雁的妹妹被夸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