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扬州
前世今生，朱棣都不是好色之人，在他看来人生有那么多有趣之事，何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
此番太子要求自己去扬州买瘦马，本可以全权委托给摩尔根就好，偏偏十三对此极为好奇，一路哀求要去看看。
朱棣无奈只好离开仪仗队伍，带着一队心腹侍卫，悄悄来到扬州诚。
初到扬州，十三兴奋地赞叹道：“四哥，这扬州城果然是富甲天下，我瞧着跟京城都有的比。”
朱棣淡淡地开口：“扬州盐业是朝廷的主要经济命脉，扬州盐商富可敌国，自然花天酒地生活奢靡。何况这里地处水乡泽国，本就是宜居的好地方。”
十三满脸期待地看着路过的姑娘感叹道：“怪不得二哥专门交代让来这买人，瞧瞧，这的姑娘多水灵啊！”
朱棣伸手在十三头上轻拍一下，低声教训道：“小毛孩子，不许乱说。这是你二哥专门买来赏给门下奴才的！”
十三妆模作样地揉着脑袋：“哎呀，四哥！二哥都告诉我了，他还说你肯定不乐意此事，要我跟着去把关，回去分我两个玩玩。”
朱棣叹口气：“十三，二哥他毕竟是太子，怎么能玩这些，若是皇阿玛知道，该有多失望啊。还有你，你住在宫中，人多眼杂被人知道了，对你不好。这样吧，马上就要包衣选秀了，回去四哥让佟贵妃留意着，给你挑两个模样性情拔尖的伺候，如何？”
十三失望地点点头：“道理我都明白，其实我就是好奇，书上说得那么好，我就想见识见识。”
朱棣笑道：“这不就专门为你走这一趟，这些天摩尔根只是联系，一个都没定，就等着你来，让你拍板决定呢。”
十三兴奋地大叫：“真的，四哥，那咱们快去吧。这样也好早日回到仪仗中，这样偷偷跑出来，我总觉得心中不安。”
朱棣笑了笑：“你慢点，小心撞了人。”
等朱棣带着十三来到摩尔根租下的小院中，只见院里院外挤满人，众人见他们主仆皆是衣着光鲜，高头大马刀剑锃亮，明显是权贵人家不差银子，瞬间就殷勤地扑上来，或是操着软糯扬州话，或是讲着生硬官话的，乱哄哄地给二人推荐起了自己姑娘。
摩尔根也从屋里满头大汗地挤出来，和侍卫们合伙把朱棣兄弟迎进屋。
十三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长呼一口气瘫到在椅子上，同情地看向摩尔根：“乖乖，不是说南人性子柔和吗，这也太可怕了，真是辛苦你了，摩尔根。”
朱棣也看向摩尔根，貌似确实消瘦不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怎么样？太子爷说至少弄回去十二个，选的怎么样了？”
摩尔根拱手回话道：“爷，已经跟几家最好的牙行说过了，您随时都可以去看，这门外都是闻讯赶来的普通牙行，这些天一直聚在这，赶也赶不走，属下实在是无能为力。”
朱棣伸手拉起十三：“起来，咱们现在就去，早点挑完，这些人自然就散了。”
摩尔根欣喜万分地回屋捧出装满金簪的匣子，紧护着二人从后门溜走，前往最近的一家牙行。
来到牙行刚刚坐下来，就有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递上茶水，另有两个跪下给二人捶腿。
十三傻乐道：“四哥，你说要给我的丫头有手艺吗？”
朱棣低头看了看腿边的小丫头，确实会伺候人，暗自琢磨着要不要给自己门下奴才也弄几个。
谈笑间媒婆已经先就着一个瘦马出来，对她说：“姑娘拜见客人。”她就盈盈施礼下拜，姿态甚是柔美。
媒婆又说：“姑娘往前走。”瘦马便摇曳生姿地走动起来。
媒婆又说：“姑娘转身。”她就转过身子，朝明处站立，露出面容，标准的南方佳人，极为温婉秀美。
媒婆又说：“姑娘把手伸出来瞧瞧。”于是就把她的衣袖都捋起来，手掌、手臂以及肌肤都露出来，皆是白白净净毫无瑕疵。
媒婆又说：“姑娘瞧瞧相公。”女子就转过眼睛含情脉脉地看过来，十三哪见过这架势，当即就站起身，想要伸手，被朱棣用扇子轻拍才意识到失态，乐得媒婆满嘴牙都漏出来。
媒婆又说：“姑娘几岁了？”女子娇声道：“奴家刚刚一十四岁”，声音亦是清脆婉转。
媒婆又问：“姑娘再走走。”媒婆用手拉着她的裙子，刻意就露出小巧的三寸金莲。
媒婆最后说：“姑娘请回。”
一个人进去了，另一个人又出来。
如此这般看了七八个人，朱棣只觉得全都差不多，摩尔根也在耳边低声道这是城中最好的一家。
朱棣让媒婆把刚才的姑娘全都带上来，又低声吩咐摩尔根：“每人赏一只金簪吧。”
十三跳起来笑道：“慢着，让你十三爷来，嘿嘿，爷要亲自给姑娘们插带，回去也好给二哥说，这都是小爷亲自选的。”
朱棣无语地摇摇头，挥挥手示意摩尔根去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如此这般又去了两家，总共买了将近二十个女子，浩浩荡荡装了一船，由摩尔根亲自护送回京。
眼看时间还早，朱棣并没有带着十三去追赶仪仗，而是领着他悠闲地地逛起了瘦西湖。
十三看着周围美景，突然缠上朱棣胳膊贱笑道：“四哥，老实交代！到南京的第一晚，你撇开众人去哪了？是不是去秦淮河喝花酒，抱花姑娘去了？居然不带我，是不是亲哥！”
朱棣斜了十三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见谁带着和尚喝花酒的！我就是顺着秦淮河走了走，要是带上你，肯定又想往花船上钻，所以才故意不带你。”
十三失望地看向湖水：“知道你还不带我！唉，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来南京了，居然连秦淮河畔都没去成，四哥你太狠心了！”
朱棣笑道：“行了，扬州的漆器很出名，特别是前面这家老字号，一起去挑些带回去送人。”
十三撇撇嘴：“说好了，我只管挑，四哥你掏银子！”
朱棣一把揽过这个个头隐隐超过自己的小小少年：“好，二哥给的银票还有剩余，咱们就用这个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