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星落凡尘
一处不知名的偏僻村庄,四面高山环绕,草木葱郁,环境悠然。一缕清泉,不知从何处高山之上,渗流而下,蜿蜒注入这榜山盆地之中。哺育了,这一方百姓。
九天之上,火舞谢幕。一缕残阳,透过重重云雾,依旧顽强照向人间大地,似是不肯离去。少年揉了揉眼,向窗外望去。只见群鸟掠空,飞入远处红霞,消失不见。高山青木,碧水微波,映照血红彩光,极为缤纷绚丽。
极目送飞鸟,夕阳怨西斜。如此美景之下,少年似乎看见远处天边,有两道光线相互交织。
少年好奇,双眼死死盯着这两道光线,眼珠跟着它们晃来晃去。突然头脑晃晕,生出困意。当下一伸懒腰,打个哈欠,头咕噜一下,就倒在桌上,睡了过去。片刻间,呼噜声就已传来。
——远处山顶——
两道光线一白一金,相互追赶,来到山顶上空。
斜阳穿过密不透风的林海,艰难钻进这平静的树林中。两只蟋蟀嬉戏打闹,突然分头跳开,似乎预感到什么危险。果然,空中落下一道金色光影,化作一人。此人三十左右,一身青衣,仙风道骨,气度非凡。
随后,一道白光,极射而至。化作一柄长剑,白光闪烁,落插于地。接着,空中一股强大气流临近,是一人破空而来。
此人落地,拔起地上白剑,仙光消散开去。只见这人满鬓斑白,是一老者。但目光迥异,容光焕发,毫无衰老之相。
老者双手引出剑诀。白剑浮起空中,高速自转,散发耀眼光辉。随后双臂一振,白光挺进,剑极速旋转而去。青衣男子却毫无动容,兀自负手而立,头也不回。
但见白光将要靠近青年时,突然停住。一股金光从周身爆裂而开,压得白光黯然失色,难进半寸。
老者双手握剑,腾空跃起。周身幻化虚空九剑,与手中之剑,共成十剑环绕之势。手决一引,虚空九剑极速旋转。每转一圈,就有一剑融入白剑之中。九圈之后,十剑合一。霎时,剑上白光大盛。
老者双手一松,白剑迅速冲入空中,化作千道剑影。一时,白光铺天盖地,与落日交相辉映,色彩斑斓,绚丽异常。老者双指举天。漫天剑影如遇急流,高速运转。碰撞之声,清脆不绝,还有阵阵火花落下,犹如三月烟雨。
随着老者双手猛然落下,满天剑影全部冲向地面青年。本就密集的剑影,都攻向一点,剑身碰撞更为激烈,有摧枯拉朽之势。
青年周身,已被强烈白光掩盖。却悠然转过身来,嘴角露出不屑一笑。只见他双手结印,法决震出。忽然金光大作,充满整个树林。只见夕阳之下,有道道金光透过密集树林,猛烈射出。灿烂的日光,竟也压不住它的光彩。
金光不但压制了千道剑影的光芒,还将这些剑影全部击碎。霎时,漫天白色粉末纷纷落下,宛似一场大雪,飞舞飘零,美不胜收。
青年本来可以一招斩杀老者,但他犹豫了。在这最后一招攻击时,往空中偏了三寸,绕过老者,射向了浩瀚宇宙。
***
在这个由高阶到低阶的无限双向循环宇宙中。有一股来自高阶宇宙的意识,穿透层层限制,来到这里。它向这个宇宙发起探索。
但往复循环的宇宙间,似乎也有着它的法则。当不同阶段宇宙之间发生越界时,审判系统就悄无声息地启动了。
然而这个来自于高阶宇宙的意识,拥有着超越一切低阶宇宙的文明。它并不畏惧审判,而是用自己的力量与之对抗。一次次被击碎,又一次次重组。最终,他逃过了审判。却没注意到,一道突如其来的金光。
这道金光在它最为虚弱之时袭来,恰巧命中它最为薄弱的部分,将他截成两半。
然而它并不甘心,又再度重组。但就在这时,太阳星发生聚变,一场威力无穷的爆炸,震烁万千星河。太阳星体裂出现两颗碎片,分别将它的两半意识带走,飘散于茫茫宇宙之间……
***
“凡人,你败了。”
“不错,我败了。但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呵,那好!我不会杀你,因为我要让你看到,没有凡人能战胜我!”
——学堂之中——
少年兀自睡着。对于山顶那两位来说,他显然不是一个称职的观众。也不知为何,他突然于睡梦中打了个喷嚏,似乎有人在说他坏话。此刻睡意当头,也没管太多,吧唧一下嘴,继续睡去,鼾声如雷。
书堂一片安静,这般呼噜声便显得格外明了。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都将目光移到这窗边少年身上。桌上摆放三五本书,特意叠得许高,一看便是用来遮掩睡姿。桌面中央,正是头睡的位置,摆放着一本“三字经”,正是本堂内容。只见这少年口中,已是流水潺潺,书面大湿。
众人偷笑不已,但都紧捂口舌,不敢出声。因为他们这堂课的先生,正是本院,最为严厉的老师之一-严绍梁。学生私下,都叫他“老梁”。
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位高个子同窗,名叫贾超。正扔出一个纸团,想要将其唤醒,看来是他死党。不想,窗外吹来一阵阴风。纸团一偏,正砸在第三排一位学生,寥语头上。
寥语一脸怒气,心想“该死,谁扔我?”但又不敢出声,眼神瞟了瞟先生,发现他暂时没有注意这边,赶紧转过头去。发现最后排贾超正打着手势,使着眼神。
一看是自己人,寥语脸上怒气,马上消去。又偷偷看了眼先生,悄悄对身后同窗说道:“问他,什么事?”说完马上回过头去,再看了眼先生,这才松了口气。
身后同窗转过身去,又对后面人道:“问他,什么事?”
这就是他们在课堂上,传达信息的方式。平时非常管用,但一到严绍梁的课,就出岔子。因为众人都惧严绍梁,不敢太大声,导致信息传递出现误差,又不敢回头矫正。
“问他,什么事?”
“什么?打谁?没听清”果然,前面那人刚经历过一次生死传话,已不敢再回过头来。
“打谁?后面的没听清”
“打谁?没听清”
“打你!听清没?”
“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贾超心头一气,起身就想打前面同窗。突然,先生一声咳嗽,吓得他赶紧坐好,急忙拿起书来,把脸挡住。
严绍梁忽觉不对,余光一瞟。发现正于第一行,靠窗边位置,已然响起雷鸣。脸上顿显怒容,踱步走来。眼神中,似乎还透着股杀气。一旁同桌本想暗自将其叫醒,却被目光明锐的严绍梁凶了一眼,吓得低下头去,不敢动作。
严绍梁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脸。却不曾想,他居然毫无反应。于是又用力扭了扭,没想到少年却眼也不睁,梦话连篇,道:
“恩...别闹!当心被老梁看见。”
说完,将严绍梁的手推开。
如此一来,有几个学生似乎憋不住了,不小心笑出声来。严绍梁眼神往堂中一扫,顿时鸦雀无声。却也能看出,众人一脸勉强正色,却都是暗自偷笑,想来只是惧于他,不敢出声罢了。严绍梁气得满脸铁青,手中紧握的书卷已然变形。
大拍桌面,怒道:“放堂了!”
谁知,那熟睡少年骤然惊醒。转身兴高采烈,便要离去。可刚踏出一步,却见不妙。但见众人皆一脸惊悚,坐立不动,都望向自己身后。而贾超正不住摇头叹气,大有同情之色。
少年心中恐怕已经猜到一二,脸色猛地一白,胆战心惊,转过身去。突然,看见严绍梁正直视自己,一脸怒容。吓得少年身体猛地一跳,像是丢了魂一般。
“啪”严绍梁猛拍桌子,怒道:“随便,今日所学,诵来一听。”
这位少年,名叫“随便”。因为他在开头说:“我随便许了一个愿望,就害得自己家破人亡。”所以,他应该就叫随便。
随便浑身一个机灵,双眼一转,瞟了同桌一眼。谁知同桌竟吓破了胆,不敢回应。心中道:“你个白眼狼,上次睡觉,我还替你掩护来着……”
“怎么,说不出来?”严绍梁哼了一声,一双眼神着实吓人。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同桌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冒死低声,说出两句。想必也是吓破了胆,说得极其小声,随便听得模糊,似明非明。只是到“狗不..什么,叫之...什么..转”之类。
随便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画面。昨日,路过万梗叔的臭豆腐摊时,臭气熏天,苍蝇四飞,似乎连双眼都难以睁开。就连村头大狗,黄毛路过时。也是被臭得难受至极,对着万梗叔大叫几声,却被他用砖头砸了一下。嗷叫两声,狼狈逃去。
随便心中不由暗笑。突然双眼一亮,似乎有了答案,当下激昂道:“狗不理,臭豆腐,叫之臭,砸以砖。”说时,还洋洋得意,带有节奏般,摇晃脑袋,颇有书生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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