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爱情到来的时光
雪梅在一个偶然的中午一个人走在街上刚好碰见两个她熟悉的身影,一张拥有精致而灵动的五官的脸,穿戴着新潮的衣着,另一个是充满着阳光朝气英俊的脸,是严旭和玉玲。他们手牵手走在一起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商业街上,是那么地自然,那么般配的一道风景,恬然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雪梅本来对严旭狂热的内心突然刺痛了一下,好像被箭射中般的疼痛。那一刹那,中午的太阳实在太耀眼了,令到雪梅的眼睛睁不开。雪梅在突然间转念一想,在一旁默默用手机拍下他们。她不在他们面前出现,也不出声。但是她开始讨厌玉玲了。在地产这一行,本来是要避嫌,夫妻或者情侣关系是不能同一个楼盘一起工作的。
一次,刚好遇到有客户投诉玉玲的时候,需要经理雯姐亲自出面来处理。雯姐对玉玲这次的处理手法颇有意见。雪梅这时想会不会是时机到了。下班的时候,雪梅故意晚走,等其他同事基本都走完了,她逮到机会在准备下班的雯姐面前左顾右望,她鬼鬼祟祟地对雯姐说:“经理,有些事情在团队里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有照片有真相,照片我看过了,但不知道应不应该给你看?”
雯姐听到,好奇地说:“是什么?给我看看!”
雪梅把那天拍到玉玲和严旭牵手的照片给了雯姐看,说:“这是其他楼盘的同事拍到的,问我他们是不是同一个楼盘。”雯姐看了,没说什么。她定了定思考了些问题。其实她虽然不认同玉玲这次的处理手法,但是玉玲在这里业绩一直都不错。她心里也很清楚雪梅的小心思。但是她也觉得玉玲现在不太适合继续留在这个楼盘。
雪梅看了雯姐的神情,识趣地离开楼盘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宿舍离楼盘并不远,走路可以到达。她穿越着喧嚣的马路。每天重复着这熟悉的街景,犹如她刚来城市见识它的豪华,路上喧嚣却安静的路面,像面临着落幕的空旷无比的广场。雪梅此刻的心情是轻松的,她终于把这个秘密释放出来了。
很快,玉玲就被调去很远的楼盘。其实这次客户投诉的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加上她在这个楼盘做了这么长的时间是不该得到这种对待的。雯姐没把她和严旭的事情公开,玉玲不知道这次事件蕴含了雯姐对她的不满和雪梅的阴谋。雪梅心思慎密,她逐渐熟悉社会的规则。能力不是最重要的,会讨人喜欢才是最重要。人缘不需要对每个人都有,对自己有利的人有就行了。
玉玲和严旭因为工作的地方远了,也不能天天的见面。逐渐地,雪梅和严旭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严旭透露过,因为那次调盘的事情,玉玲对公司的处理很失望,现在不想再留在深美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想去更远的楼盘和公司发展。严旭是不同意的,他不想和玉玲分开这么远。似乎在这个发展和相处的问题上,他们的意见并不统一。
又过了一段时间,严旭没有再提起玉玲了,雪梅想他们可能分手了吧。雪梅心想,就算长得漂亮还不如活得漂亮,像玉玲这种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精致的女孩子,家境比雪梅好太多了。是体会不了雪梅那种要走出农村、走进城市的欲望和对成功的执着。
雪梅第一次约严旭外出,他没有拒绝应邀而去。他们相约去了一家音乐餐吧。餐厅里暗黄又暧昧的灯光,混合着乐队歌唱的音乐。严旭听着乐队的鼓乐声,脸上没有没有流露出任何想念或者不想念的表情。但是他转过头看着雪梅的表情依然保持着轻微的微笑,这是他的礼貌和风度。这顿饭他们聊了许多,他们的工作,各种的经历和遭遇。没有聊起玉玲,这是严旭心里最柔弱的一块地方。雪梅看到严旭的手指,不粗而长像极女孩子的手指。
严旭有着英俊爽朗的外表,让人羡慕的背景和学历。而雪梅也认认真真地学起了化妆,她之前都不舍得花这些钱去打扮。而现在她看抖音看视频各种的软件,买来了昂贵的化妆品。每天都为自己画上个精致的妆容。也许雪梅的外貌并不出众,但是她懂得用化妆和穿着来装扮自己。
晚饭过后,他们走出餐吧。外面下着雨,秋天的晚上,这样的雨常常让人措手不及。他们各自回家。
严旭心里面其实是感觉到雪梅对他的暧昧。和玉玲刚刚分手的时间里,他还没习惯这种孤独,就好像在一群人的狂欢中,自己唯独是静止的那一个,看着周围的人的欢乐而自己却在独享孤独的时光。
严旭在刚和雪梅一起的时间里,并不是很适应。那种始终不是玉玲的感觉。但是雪梅很开心,这是她迈进大城市的一步,找一个本地的男孩子恋爱了。
今年的春节,雪梅是想和严旭一起回家的,但严旭还没做好这方面的准备。雪梅说,今年过年早点上来,去严旭家里拜访他父母。严旭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推托了,答应了下来。
雪梅今年的心情特别好,她在这个行业慢慢的沉淀了下来,收入比在车行的时候还要高。她打算租一辆宝马车回家,给家里长点威风。她让哥哥小勇开她的日产和她开着刚租到的宝马一起回家。她感受到这个城市认同她勤劳的付出,也给予她的回报。
大年初一的早上,雪梅和家人准备出去走亲戚,雪梅爸让小勇开宝马车,雪梅还是开自己的日产。
雪梅不乐意了,说:“这车是我花钱租的,咋不能让我开呢?”
雪梅爸说:“知道你租的车,小勇开是一样的,都是咱们家的。亲戚知道我们有两台车,羡慕还来不及呢!”
雪梅心里不情愿,但也不敢违背爸妈的意愿。其实从小到大,好吃好玩都是先送到小勇面前。雪梅爸妈的心第一是向着小勇,第二才轮到雪梅,雪梅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觉得爸妈偏心,慢慢长大了也习惯了,不想和家人因为争论这些问题而产生争执,爸妈肯定多少都会偏帮着小勇。雪梅一直努力工作,除了证明自己比小勇更努力地赚钱,还更想向爸妈证实自己其实应该比小勇更值得得到爸妈的爱。
今年的春节,雪梅家可真过得舒畅,在亲戚聚会的时候,给爷爷奶奶送上一份份补品,一封封厚厚的红包,在场的亲戚都看到羡慕不已。雪梅现在已经融入大城市里的生活和消费,她有着丰富的收入可以支撑她的花销。她和小勇终于搭得上大伯的话题了。小勇也低调的说,宝马车是公司,春节放假自己借来开开。大伯家人也没追问啥,知道雪梅是卖房子的销售,小勇也在城市里做五金的业务。平时在城市里,雪梅没怎么去过大伯家,她本来工作忙,闲的时候都是和严旭一起。另外她不爱听大伯家人炫耀自己,除了刚出来工作那会去了一两回大伯家。那回大伯介绍她去一个亲戚超市那里工作,现在都没怎么去过。
春节回来,雪梅买了一大堆礼品去了严旭家。严爸爸和严妈妈对雪梅看着都挺满意,他们问了一下雪梅的工作和家人,然后和雪梅拉拉家常,谈论严旭长大的经历。但是从来不提农村和背景这些字眼,也不提雪梅的学历。这样的相处雪梅感觉到轻松且温暖。严旭是他们的独子,他们尊重儿子的选择。他们不聊结婚的话题,不想给压力给年轻人。看得出来严爸爸严妈妈平易近人,很顾虑雪梅的感受。
白桦豪庭经历几年的销售已经卖得差不多了,雯姐看中雪梅对工作的认真推荐了她去一个新开发的楼盘,那个楼盘很大,公司给的福利也相当不错,在雪梅的楼盘只有一个销售的名额可以去那。雯姐觉得雪梅勤奋、学得也快,看出她对赚钱特别有欲望。私下找雪梅谈话,建议她考虑一下去更有潜力的楼盘发展。
雪梅并不太想离开白桦豪庭,她想和严旭呆在一起,俩人能天天见面,一起下班。严旭似乎也有新的想法,他在这个行业有好几年了,不想再呆在代理商,想跳槽到开发商的公司里(地产行业里开发商的待遇高于代理商,要求也比代理商高)。严旭所去的开发商公司其中一个要求是大学毕业,雪梅不符合这项要求。既然严旭也不留下来,雪梅也没有必要呆在一个差不多卖完的楼盘里。她去了新的楼盘——盈华美苑。